這裏叫清溪村,是蜀國最南端的村落,再往西南去,就是傳說中吃人不吐骨頭的十萬大山了,少年阿羅從小就生長在這裏,雖然小的時候大人們總是用十萬大山裏的妖獸吓唬阿羅,可是事實上直到今天阿羅也沒見到過一隻。
清溪村隻有幾十戶人家,一般都是靠打獵和采藥爲生,阿羅的爸爸和哥哥就是獵戶,阿羅由于年紀太小,就在這村中唯一的酒館裏打些零工補貼家用。
原本一年都來不了幾個外人的清溪村最近不知道是怎麽了,不斷的有外人來來往往,這酒館的生意也火爆了許多,雖然幹的活非常多,不過老闆大叔給的工錢也多了不少,爲此得到了家人肯定,阿羅也幹的很開心。
一直在這裏幫忙的阿羅發現,與經常來村裏收購土特産的那些貨郎不同,這些人大多都穿着絲綢的衣服,而且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很明顯跟他們不是一類人,聽見多識廣的老闆大叔說,他們都是修士,雖然不知道修士是怎麽一回事,不過他們的出手都很大方,因此阿羅也挺喜歡他們的。
今天又來了兩個修士,不過他們兩阿羅卻不太喜歡,一來他們的的相貌有些兇惡,言語之間也相當的不客氣,二來,他們帶着的動物有點太可怕了點,一個人帶着一條大蛇,那大蛇的身子比阿羅的脖子還要粗,渾身黑漆漆的,煞是可怖。
另外一個人帶着一個葫蘆,一開始阿羅不知道那裏面裝的是什麽,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那人要來了一隻公雞,然後對着公雞打開了葫蘆,一股黑煙從葫蘆裏飄了出來,罩住了那隻雞,隻聽得一聲慘叫,黑煙散去,那雞就隻剩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和一地雞毛,阿羅看着分明,那股黑煙卻是無數細小的蚊子組成的。
“阿羅。”老闆大叔招了招手,遞給了他一壺熱好的酒,“去,給客人送去。”
阿羅苦着個臉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現在酒館裏就隻有一桌客人,無論如何他也避不開了。
看到阿羅磨磨蹭蹭的樣子,那個身上盤着蛇的修士沖他咧嘴一笑,“哈哈,小娃娃快過來,放心,我的大青花不會吃你的,你太瘦了,它看不上你。”那條大青蛇仿佛能夠聽懂一樣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猩紅的雙眼和不斷吞吐的信子吓得阿羅差點把酒壺扔到地上。
好不容易來到了桌子邊,阿羅剛把酒壺放在桌上,另外一個修士看了他一眼,陰陰的笑道:“不過這一身童子血,喂我的黑後倒是挺合适。”
啊!阿羅大叫了一聲,飛快的跑回了櫃台裏,哆哆嗦嗦的不敢露頭,惹得那兩個修士哈哈大笑。
那纏蛇大漢拿起酒壺給他的同伴倒了一杯酒,然後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掌門師叔是怎麽想的,就派了你我二人來此,有寶藏吧,就憑咱們兩人也未必搶得過人家,沒寶藏吧,又耽誤了咱們兩修煉的時間,真他媽的不知所謂。“
“嗨,那老家夥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做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的,就連他收的徒弟都是如此,還記得他前幾年收的那關門弟子嗎,竟然跟一隻老鼠簽訂了契約,奶奶的,說出去真是丢光了咱們馭獸宗的臉面。”
那纏蛇大漢憤憤的說道:“不錯,自從那老家夥當然了宗主之後,咱們馭獸宗的威名是一年不如一年,現在那些新近一輩的弟子竟然都不知道咱們馭獸宗的名号了。你還記得上個月的新秀榜嗎,前十大新秀竟然一個馭獸宗的弟子都沒有,真是丢人啊。”
說到這裏,他的眼中放出了兇光,沉聲說道:“要我說,就應該讓那老家夥退位,讓咱們師傅當宗主,到時候辦幾件大事,好讓世人知道知道咱們馭獸宗的厲害。”
那腰纏葫蘆的瘦高男子左右看了看,陰笑着說道:“呵呵,你也是這麽看的?别急,等不了多久了。”
大漢聞言連忙問道:“怎麽?師傅也有這個想法?”
“呵呵,怕你嘴不嚴不敢告訴你,師傅有這想法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就靜候佳音吧。”
“呵呵,好,好,來,喝一杯。”大漢把酒一飲而盡,又問道,“那這遺迹”
“嗨,裝裝樣子呗,反正咱們馭獸宗的本事大多是在這靈獸身上,那遺迹之中寶貝再好,也未必對咱們有用,何必去趟那渾水呢。”
“說的有理,來,再敬你一杯。”
就在纏蛇大漢正在給高個男子倒酒的時候,一陣勁風刮過,一股沙塵落在了兩人的酒杯裏。
與這勁風一起到來的,是兩個稚嫩的聲音。
“哈哈,還是我快吧,我比你快一縷發絲。”
“我呸,你仗着頭發比我長而已,這把不算,下回再比過。”
“切,輸不起。”
“誰說我輸不起的”
呯,一聲巨響打斷了這兩個聲音,那纏蛇大漢怒喝道:“哪裏來的小王八蛋打擾了老祖喝酒的雅興,惹惱了老祖,老祖拿你們下酒。”
在門口吵鬧的正是小桐他們兩小,原本還想道個歉的兩人一聽這蠻橫的話語,不由得齊齊皺起了眉頭。
小石頭哪裏是那吃虧的人,一直在風塵中打滾的他腦子也快,一聽這話,立刻就回了一嘴:“小王八蛋罵誰?”
“小王八蛋罵你,怎麽的!”那大漢沒意識到語言中的陷阱,快速的回到。
小石頭笑着點了點頭,“小王八蛋罵得好。”小桐也在一旁捂嘴偷笑,就連阿羅也從櫃台中探出了腦袋,看看是誰有這麽大膽子去戲耍這兇神惡煞的大漢。
終于反應過來的兩個修士蹭的站起了身來,惡狠狠的看着小桐二人,不過還好,小桐他們身上的絲綢衣服讓那兩人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開口問道:“你們家長輩呢,叫出來,老祖要跟他好好分說分說,他是怎麽教導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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