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倒是有些後悔剛剛托大說的太多讓安重樓把實情猜了出來了。
看着這漫天的黃沙,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安重樓的黃沙決真不愧是最适合沙漠的功法,憑他結丹後期的修爲竟然就能讓這沙暴持續這麽久的時間,不過還是任務要緊,他忍不住高聲喊道:“留神點,不要放跑了一個。”
可惜這聲叫喊暴露了他的位置,話音剛落,一道隐秘的刀光就從黃沙中劈了出來,直取他的脖頸處,他那水系法罩在這黃沙中已經被削弱到了極緻,那刀光毫無阻礙的就穿了過去。
當!一聲脆響,一柄憑空出現的飛劍擋住了安重樓志在必得的一刀,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也不能前進哪怕一絲。
“哼,境界的差距哪裏是你那蠻力可以抹平的。”話音從黑衣人身邊響起,那個中年修士背着手從黃沙中走出,他的身子周圍沒有看到法罩,可是所有的沙子卻都自動繞過了他的身體。
他的眼中放出一道寒光,也沒見有什麽動作,那擋住刀光的飛劍就把安重樓給狠狠的劈了出去。
黃沙漸漸散去,戈壁灘上恢複了原狀,安重樓倒在沙盜們的懷裏,胸口再度多了一道劍痕。
“呵呵,想不到啊,你們還真看得起我,竟然派了個老祖級别的來圍攻我們。”安重樓在沙盜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吐出一口血沫笑道。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們可不想節外生枝露出什麽破綻。”那中年人回答道。
“破綻麽,看來那假貢品還涉及什麽更大的秘密,可惜啊,我是不可能知道了。既然有你的存在,那就别廢話了,給爺個痛快吧,也别玩什麽貓抓耗子的遊戲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倒不是特意爲了消遣你們,隻不過是爲了逼出你們的隐藏實力罷了,現在來看,倒是我多慮了,好了,既然你已經有了覺悟,那麽就安靜的去死吧。”
中年人一指揮去,那剛剛砍飛安重樓的飛劍再度向他飛去,這回中年人沒有隐藏實力,那劍上纏繞的土黃色光芒足以證明飛劍主人的境界了。
當!這全力的一劍也沒能完成它主人的指令,飛劍撞在了一個金黃色的光罩上,不能寸進。
中年人眉頭一皺,手指一勾,那飛劍立刻回到了他身邊,“何方高人再此,阻撓我懸劍宗緝拿通緝要犯?”
“呵呵,阻撓你們緝拿通緝犯的,當然是你們通緝的另外一夥要犯了,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你覺得這話說的有沒有道理呢?”随着戲谑的笑聲,費财和小桐出現在了小山丘上,當然,小石頭依然被五花大綁的吊在空中。
“閣下是?”那中年人皺眉問道,這新來的三人造型奇特(指的是費财的發型)舉止怪異(小石頭被綁着的樣子),卻從未見過,不知道又是什麽人。
這八人一直在追蹤沙盜他們,倒是沒見過費财他們的長相,可那黑衣人見過,甚至費财大發神威的那天晚上他就在江邊,一看清費财的面容,他連忙怪叫道,“快殺了他們,他們是楚王通緝的要犯,曾經破壞了我們真水宗的聖女就職大典。”
費财聞言大笑,“殺了我們?好啊,看暗器!”說完就把小石頭給甩了出去,當然,他沒忘了幫小石頭松綁,要不然這無良師傅的名号就算是落實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小石頭也懶得搭理這無良師傅了,他揮舞着鐵棒就砸向了懸劍宗的衆修士們,看來是要把氣都撒在他們身上。
“師尊,我也去了,小石頭一個人恐怕招架不住那麽多人。”小桐也躍躍欲試起來,費财當然不會反對了,“去吧,狠狠的揍那幫天天耍賤的家夥。”
“好嘞!”腳下兩股火焰噴出,小桐先是發射出兩道乾坤圈激光逼開了圍攻小石頭的兩個人,然後揮舞着火尖槍便沖了過去,“小石頭别慌,我來啦!”
“呸,我慌什麽,該慌的是他們。哎呀,你偷襲我,吃我一棒!”
笑着看兩小杠上了那八個人,費财也踩着雲彩來到了安重樓身前,遙遙看着那懸劍宗老祖,在他身後的沙盜們直到現在還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隻有那安重樓感激的開口說道:“多謝仙師”
費财一揮手打斷了他的感謝,也不回頭,裝逼的說道:“感謝的話等我擺平了前面的老祖再說,你們退後些,别被誤傷了。”
安重樓也不再多說,沖着他的背影一抱拳,帶着沙盜們後退到山丘旁邊,緊緊的盯着場上的兩人。
費财撤去了腳下的雲朵,落在了地上,對着對面老祖展顔一笑:“真奇怪,你們懸劍宗的弟子不都喜歡踩着劍耍賤嗎?怎麽你卻與衆不同呢?”
“哼,你這爲人師表的,隻會逞口舌之利嗎?”
“當然不是了,我還會玩繩藝、打棒球、閃現、開罩、砸大招呢,你喜歡先享受哪一樣?”
那中年見拼嘴炮是很難赢過費财了,也就識趣的閉上了嘴,不過,趁着費财的視線被他的身軀遮擋,他背上劍匣中有一道黃光鑽進了地裏消失不見了。
完成了這一步之後,他展顔一笑,開口說道:“這位仙長,咱們打個商量如何,老夫的任務隻不過是這沙盜而已,隻要貴師徒不妨礙老夫,那老夫便當做沒看見列位,你看如何?”嘴上一邊說,他背後的手指也掐了個法訣,指向了地下。
費财正想答話呢,小封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着急的說道:“快閃,地下有股能量!”
須臾之間,一道一人多高的石質巨劍就從費财腳下鑽了出來,快如閃電般的向上刺去。那安重樓最先發現了異常,連忙喊道:“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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