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生派的黑衣老祖眼看着兩具煉虛境的法屍就要到手了,興奮的難以自已,渾身都在發抖,不過有句老話叫樂極生悲,下一刻,那金色的火球就砸在了老祖頭上,可憐這位老祖,爲了怕懸劍宗發覺,竟是一點防禦措施都沒有展開,直接就被這火球的高溫給汽化了,煉了一輩子的屍,到了自己卻沒留下任何屍身,真可謂造化弄人。
那懸劍宗的兩個弟子也傻眼了,這什麽情況,長生派的作惡多端遭天譴了,往常沒聽說有這麽一出啊。
那小師弟到底是年輕了點,反應比較快,拉了拉師兄的衣袖說道,“師兄,那裏好像躺着個人,過去看看?”
小師弟的這一拉才讓那師兄回過味來,“哦,好,好,走,過去看看。”
兩人走到跟前,發現地上趴着一個男子,上身赤裸,下身隻有一條造型怪異的四角褲,(宅男在家的裝束)頭發極短,卻又不像僧人那樣全光。
“師兄,這人好像是從三十三天外掉落下來的,難道是仙人?”小師弟好奇的問道。
也不怪他有此一問,這天元大陸修真境界一共九重,傳說中隻有修煉到第九重真仙境才能得上天界,永生不滅,而這真仙境乃是渡劫境仙師經曆了每一千年一次的劫雷考驗,才能逆天改命成就無上仙道。
所以,小師弟把這從天而降的男子當做仙人也情有可原。
“哼,你可見過修道之人筋肉虛浮,沒有一絲真氣麽?”師兄用劍匣捅了捅地上的男子,不屑的說道,雖然他心中也有懷疑,不過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麽掩蓋這裏出事的事實,那長生派的老祖肉身雖滅,不過他體内的陰邪真氣還萦繞在這裏,如果把宗門裏的人叫來,自己怎麽解釋見到了外人來劍冢卻不發信号示警這件事?
“師弟,你可知道,如果今晚的事情讓任何人知道了,咱們二人被逐出師門都算是最輕的懲罰。”師兄轉過身去,對師弟正色道。
“啊?!師兄,這可怎麽辦。”小師弟慌了,懸劍宗的逐出師門可不簡單,在師門中得到的所有功法功力都是要被追回的,被逐出師門的弟子變爲普通人此生再也無法修煉也就罷了,挺不過搜魂之法變成白癡的也不在少數,而師兄卻說這還是輕的,怎能讓小師弟不害怕。
“無妨,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清理了這具無名屍首就萬無一失了。”
“可是,師兄,這人好像還有一絲氣息。”
“哼哼,讓他沒了這一絲氣息不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師兄。”噌的一聲脆響,小師弟劍匣中的飛劍就飛了出來,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便向赤身男子的脖頸處砍去。
當!金鐵相交,卻是師兄出手擋住了他這一劍,“你瘋了,要是讓宗門裏看到他脖子上的劍傷,難保不會猜出是你我所爲。”
“那該怎麽辦啊師兄,咱們也不會那毀屍滅迹的功法啊。”
那師兄左右看了看,伸手抓起了男子的身體,一抖手就從懸崖邊扔了下去,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男子,他拍了拍手,笑着說:“這不就好了,即便讓宗門中發現,也不過是一個穿着怪異妄圖攀登我懸劍宗禁地的賊子,難道還有人會想到你我麽?哈哈哈哈。”
“師兄果然神機妙算,今年大比必定可以拔得頭籌。”
“哈哈哈,哪裏哪裏,宗門中藏龍卧虎,哪裏輪得到我,能進入前三我心足矣。”
“哼,那些師兄隻不過是功力高些罷了,輪心智哪裏及得上師兄你的萬一,師兄日後必定是宗門中的翹楚,日後可要多多照顧師弟我呀。”
“呵呵,既然經曆了此事,你我也算有緣,若有好處,師兄必不會忘記你的。”随着兩個聲音的遠去,這琅琊山山重歸平靜,隻剩下大雨滂沱,似乎在控訴這世間的無恥行徑。
一夜大雨過後,第二天清晨,陽光就再度照射在大地上,離琅琊山不遠的一處林中小屋中,費财迷迷瞪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股圓木的清香鑽入他的鼻中,讓他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他發現這小木屋雖然不大,卻精巧的很,木桌、木椅、木窗、木盆,生活必需品應有盡有,而且做工相當考究,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費财剛要起身,木屋的門就被推開,一個身高越兩米的大漢走了進來,看見他醒了,沖他點了點頭,甕聲甕氣的說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身上還有什麽不适麽?”
看見大漢一身古代人的裝束,作爲起點高級的他哪還不知道自己這是穿越了,看來那山寨pad爆炸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還能讓自己體會一把穿越,費财可不像其他人那麽沮喪,在原來世界已經快活不下去的他完全不介意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穿越。
看這架勢自己是穿越到古代了,要用哪種方式來賺這第一桶金呢,作爲一個宅男,費财立刻就陷入了yy當中,完全忘了大漢對他的問話。
不過大漢倒是沒有介意,大概是以爲費财摔壞了腦子,轉頭沖屋外喊了句,“小桐,你來看看,這人好像腦袋摔壞了。”
“好嘞。”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很快,一個嬌小可愛的童子就從門口探進一個腦袋,這童子的相貌一下子就把費财從yy中拉了回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和頭上可愛的一對羊角辮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現在他的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句話:清音、柔體、易推倒。
童子看着費财直勾勾的眼神,确實是像腦子摔壞了的樣子,于是邁步走了進來。
而當費财看到了童子的全貌時,一股無名業火從他的腦中沖天而起,無他,童子的四肢全是木頭機關,雖然做工精巧,不過童子行動還是有些不便。
“這是誰幹的!”一聲怒吼驚起了木屋周圍的一群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