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淡淡地說:“我是劉京山的兒子劉雨生,你應該知道我因何而來,說說吧,你隻有一次機會,有一個字說錯,馬上就死。”
最後的幸存者眼神一緊,心裏有什麽想法不好說,反正不太美妙。眼看着六個同伴死在自己眼前,最後的幸存者知道劉雨生并沒有開玩笑,殺機這麽重的人,通常都不會開玩笑的。最後的幸存者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整件事都是我們發起的,我們就是事件的終點,不用懷疑,你已經打通關了,再沒有幕後主使者了,我們就是最後的幕後。”
最後的幸存者十分誠實,他上來就坦承了一切。
劉雨生點點頭說:“繼續。”
最後的幸存者猶豫了一下說:“當初劉京山爲了救你的命,找到大師白宇豪襄助,作爲條件,劉京山簽下了一份文件,轉讓了幾個碼頭給我們。就是從這裏,引發了我們對海京集團的垂涎。我們是七煞門的外圍弟子,原本有七煞門的高人壓制,不允許我們破壞人道規則,但七煞門不知爲什麽忽然閉了山門。我們這些外圍弟子沒有人管,漸漸失了掌控,欲望越來越大,于是就有了這些事。”
劉雨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說起來這件事跟他還有點關系。當初赤焰尊者跨界而來,一到人界就中了白宇豪的圈套,最後被迫棄了天魔符篆才得以脫身。天魔符篆一擊差點滅殺了白宇豪,最後被白宇豪引到了七煞門的山門之内。七煞門就此關閉了山門,集合全派之力鎮壓天魔符篆,并試圖煉化這件寶物。
難怪海京市平靜了幾十年,忽然就摻和到了通靈界的事情,原來這背後還有這些原因。劉雨生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他輕輕打了個響指,最後的幸存者忽然眼睛一眨,沮喪地說:“我……我這是怎麽了?”
劉雨生當然不會告訴最後的幸存者,他之所以竹筒倒豆子,把實話全都說了出來,是因爲劉雨生不動聲色施展了魔魂六音迷心術。兩人境界相差實在太大,最後的幸存者不知不覺就中了招,所以才會顯得那麽誠實。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是不是可以不用死?”
最後的幸存者眼神中充滿了緊張和期盼,他終于意識到了劉雨生的強大是自己無法匹敵的,他接受了現實。
劉雨生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擺了擺手,就像趕蒼蠅一樣。最後的幸存者愣了一下,整個人就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爛肉塊。劉雨生隻說這人說錯了話一定會死,他可沒答應這個人,隻要認真回答問題就能饒他一命。何況對于劉雨生的人品來說,說話不算話又算的了什麽?
一屋子七個人死了個幹幹淨淨,劉雨生還不罷休,他走到外面,一手施展了雷雲風暴。整個别墅都在雷雲的籠罩之下,緊跟着無數雷霆唰唰降下,很快就多了一地的焦屍。
劉雨生做事狠辣,斬草除根乃是第一要務,要麽不做,要麽就要做絕。雷雲持續了一會兒,最後變爲雷迎,整片雷雲落下來,把别墅都給炸成了廢墟。劉雨生神魂感應确信現場再沒有活人,這才停手。
解決了海京集團的敵人,爲劉京山掃除了障礙,劉雨生閑庭信步一般就把這件事兒給辦了。做完這一切之後,劉雨生就趕回海京集團。遁光還未靠近海京大廈,劉雨生忽然眉頭緊皺,他感應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通靈師之間彼此總能有所感應,劉雨生感應到那股氣息的同時,别人也感應到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劉雨生,我們又見面了。”
上官斬現身出來,得意地瞅着劉雨生。劉雨生這下可被吓得不輕,急忙神魂散開,感應了半天,發現隻有上官斬一個人的氣息。劉雨生頓時放松了不少,笑眯眯地說:“是啊,又見面了。我都忘了問,你叫什麽來着?”
“好說,太虛教鐵鎖橫江上官斬!”
“你能找到這裏,看來我的坐騎已經遭了你的毒手?”
“你說那頭狼王?不錯,它已經成了一堆枯骨,就連内丹都被我取去煉藥了。”
上官斬說這些,意在激怒劉雨生,沒想到劉雨生根本沒什麽反應,似乎那頭狼王坐騎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劉雨生在當初使分兵之計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幽月狼王會被追去的敵人給殺死,不過神魂死契似乎還未斷開,上官斬的話并不足信。
“你對我緊追不舍,到底想要什麽?”劉雨生問道。
“這話說的有點太假了,你會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上官斬冷笑道,“實話說吧,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把天道傳承的法訣傳給我就可以了。作爲交換,我可以将我太虛教的鎮派寶典太虛浩然經拿來跟你交換,如何?”
劉雨生猶豫了一下,沒等他開口,上官斬緊跟着說:“劉雨生,你可要想清楚!我已經表示了最大的誠意,對于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同時你還能再多學一樣寶典。我隻是要天道傳承的法訣而已,一不要你的寶物,二不會吞噬你的法力,這樣的交換,事實上你還是占了便宜的。”
劉雨生皺起眉頭,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話,上官斬在一旁急切地說:“你還在考慮什麽?這麽好的條件你還不答應?劉雨生,我對天道傳承勢在必得,如果你不跟我換,那麽就隻有手底下見真章了。一旦撕破臉到了這一步,你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嗎?”
“什麽?”劉雨生面無表情地問道。
“以前你打不過可以跑,憑借你的遁光,真要非走不可,我也攔不住你。可是現在,如果你跑了,我就毀掉整座城!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到那時候,有不忍言之事發生,你可不要後悔。”
上官斬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地瞟向海京大廈,看來他已經掌握到了劉雨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