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的這人是拓海的四弟,有個外号叫做刀疤,奇怪的是他身上完好無損,一點傷疤都看不出來,也不知外号是怎麽來的。刀疤大喝一聲,爲自己壯了壯膽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莫名其妙就失了氣勢。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滾刀肉就是架上一排刀片,讓你在上面滾三滾,到時候皮開肉綻隻是等閑,再滾上三滾就讓你筋斷骨折,偏偏刀刃不深,你一時還不得死!”
劉雨生想了想說:“這個死法有點太血腥了,換一個,換一個。”
刀疤又愣住了,這次不止他愣了一下,包括拓海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裏跑起了草泥馬。除了老九之外,所有人大概都在想,這人莫不是個傻子吧?選個死法還這麽興緻勃勃的?
“你想換一個?好!除了滾刀肉,還有鈍刀肉,用一把鈍刀子把你身上的皮肉一塊塊割下來,因爲刀子太鈍,隻能一邊割一邊拉一邊拽!”
刀疤說到興頭上,吐沫星子橫飛,這一番表演沒吓到劉雨生,反倒把薛珑兒吓得夠嗆,她尖叫一聲,抱着劉京山說:“京山,你就把字簽了吧,什麽都給他們,我們隻要生兒,好不好?我隻有這一個兒子,我隻有這一個兒子啊!”
劉京山沉着臉不說話,看樣子是不會答應了。薛珑兒絕望無比,抓着劉雨生的手在不停顫抖,她被所謂的滾刀肉和鈍刀肉吓怕了,更何況後面還有釘子肉和臊子肉,聽名字就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刀疤得意洋洋,他這一番話終于有了效果,雖然沒吓到劉雨生,不過總算證明他的這些手段威力仍在。趁火打劫是刀疤最喜歡做的事,他向前走了一步,沖着薛珑兒說:“除了這些,還有……”
“閉嘴!”
劉雨生猛地瞪了刀疤一眼,一句話就把刀疤剩下的話全都憋了回去。劉雨生是不在意這些跳梁小醜的,不管這些人玩什麽手段,對于劉雨生來說都是玩鬧,他隻當在看戲。但是劉京山和薛珑兒并不知道此節,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擁有了強大到堪稱恐怖的力量,在面對拓海這幫人的時候,他們心中沒底,忐忑不安。劉雨生不想因爲自己的惡趣味,從而使得薛珑兒太過擔心,他決定快刀斬亂麻,盡快解決這些瑣事。
刀疤從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用力捏住自己的嘴巴,可是無論如何都弄不開。這個時候刀疤的心裏充滿了驚恐,這是什麽情況?爲什麽嘴巴張不開了?
拓海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走到刀疤身邊,用力拍了刀疤一下,然而刀疤的嘴巴依然緊閉,怎麽都張不開。聯想到劉雨生說的那句閉嘴,拓海終于變了臉色,他喃喃地說:“言出法随?這……這是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指的是一種超凡境界,到了劉雨生這個地步,已經能很輕松做到這一點。相較于其他的法術,言出法随勝在方便快捷,施法速度極快,不過缺點同樣明顯,言出法随施展出來的法術,一般來說威力都不會太大。因此同境界的高手過招,很少會用到這道法術,用來欺負小号,用來裝逼那就再合适不過了。
劉雨生和拓海這幫人的實力,完全沒有可比性,這就好像一個網遊,拓海等人是剛生出的新号,劉雨生則是一個滿級神裝的大BOSS。用碾壓來形容都是在爲拓海等人臉上貼金,劉雨生甚至不用特意對付他們,隻要一個噴嚏沒打好,說不定就能把這些人全都噴死。
刀疤本意是想要威脅劉雨生,但他說的話太吓人,劉雨生不想讓他吓到薛珑兒,因此言出法随,竟然把刀疤的嘴給堵上了。刀疤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在原地蹦來蹦去想要張開嘴巴,别提多難受了。
拓海對于言出法随這個境界有所了解,見到劉雨生施展這種神乎其技的法術,拓海第一時間心裏就涼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這次可能一腳踢到了鐵闆上。
因爲劉雨生施展了言出法随而導緻刀疤嘴巴被封死,拓海被驚吓到了,他不說話,他的小弟們也不敢吭聲,場面一度十分尴尬,這麽多人都在幹巴巴的等着,看着劉雨生在那裏哄媽媽。
就在這時,從見到劉雨生之後就失态的王琪,突然站了起來,她停止了自己的念叨,神情悲傷地望着劉雨生說:“劉雨生,你爲什麽要回來?爲什麽?如果你不回來,說不定還能活下去,可是你回來了,就隻有死路一條。你要讓我怎麽辦?讓我怎麽辦?”
王琪有些癫狂,似乎終于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拓海伸手想要拉王琪一下,沒想到被王琪甩開了,王琪幽幽地說:“我的好少爺啊,你真不該回來的。”
說完這些,王琪轉過身背對着劉雨生,對拓海說:“老公,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這個時候的王琪,重新恢複了她女強人的氣質,一句不想再見到劉雨生,心思之狠辣展露無遺。拓海苦笑不已,一方面欣慰于王琪最終的選擇,一方面則爲此發愁。王琪根本不明白劉雨生的可怕,拓海卻已經感受到了那麽一絲令人驚恐的氣息。
劉雨生啞然失笑道:“王琪啊王琪,你可真會給自己加戲,本來你是沒有台詞的,到這裏就該領盒飯了,知道嗎?”
什麽意思?王琪腦子裏一陣迷糊,根本搞不懂劉雨生在說什麽。在場的人大多不明白劉雨生的意思,隻有老九把自己的身子使勁往牆角塞了塞,看那個樣子,如果能把自己塞進牆裏面去,他一點都不會猶豫。拓海也感受到了那一股殺機,他大喝一聲捏了個法印:“不動如山,盾!”
劉雨生沒猜錯,拓海果然會通靈法術,他放出來的這個不動如山盾,已經有了初階通靈師的境界,刀劍難傷,在普通人面前已經可以算得上神仙法術了。可是這些在劉雨生面前,根本不夠看,劉雨生搖了搖頭,他什麽都沒做,隻是淡淡地指着門口說:“都下去吧,走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