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雖然從莽牯朱蛤口中得知了葬龍池的大概,但對于三大終極副本,就連莽牯朱蛤也所知甚少,因此聽到光人講述,劉雨生頓時興趣十足。
光人歎了口氣說:“巨龍之墓,其實早就成了空殼子,其中的寶物,早在數百年前就被大魔王劉雨生給取走了。你倘若此時前去,除去一地荒蕪之外,恐怕就隻有一個發瘋了巨龍之魂在四處遊蕩,尋找着可惡的奪寶之賊。”
說到這裏,光人不懷好意地望着劉雨生說:“數百年來巨龍之墓有進無出,巨龍之魂失卻了寶物,憤怒地将所有進入之人全都當成了敵人。你确定你要進去看一看?”
巨龍之魂乃是堪比通靈大師的怪物,何況修行了那麽久遠的歲月,實力深不可測,劉雨生倘若進去跟這樣的怪物交手,那就是在找死。何況巨龍之墓當中什麽都沒有,劉雨生進去完全是替别人背鍋,啥好處都沒有,還要跟那麽強大的怪物拼命?傻子也幹不出這種事來。
“嘿嘿,”劉雨生傻笑一聲,轉移了話題說,“當年大魔王劉雨生從巨龍之墓盜走了什麽?有沒有一顆蛟龍之心?”
劉雨生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光人眉頭一皺,直直地盯着他看個沒完。劉雨生被看得心煩,怒道:“看什麽?老子不搞基。”
光人沒有理會劉雨生自以爲風趣的話,他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太讓人想不到了……”
“什麽玩意兒?你在念叨什麽呢?”劉雨生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隻好開口問道。
光人長歎一聲說:“我一向自诩智慧過人,但大魔王劉雨生才是那個真正的智者,他的眼光之老辣,我十分佩服。他能一眼就看出你的特殊之處,我卻到如今才發現,不冤,真是不冤。”
劉雨生皺着眉頭沒說話,像這種情況,說什麽都沒人搭理,等光人自己醒過神來就好了。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光人自動從那個迷糊的狀态中出來,對劉雨生說:“你曾經進入天道傳承空間,對嗎?”
“是啊,這事兒你不是知道麽?曾經有不少人都進去過,我也不算獨一份兒。”
“但是你得到的天道傳承,絕對是天底下僅有的唯一一個。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得到了玄天大保健?修煉的是不是太上心經?”光人有些緊張地問道。
這種事情瞞不住,劉雨生也沒有要瞞的意思,他老老實實地說:“沒錯,太上心經如今已經修煉到了第二層,玄天大保健還未解鎖。”
猶豫了一下,劉雨生接着說:“還有一個天道級别的法術,名爲幻滅,這個法術吹得挺大,實際上沒什麽用處。我進階之後看了一下,也就隻是加強一下法術威力而已。”
劉雨生在說前面半截的時候,光人已經開始咬牙,聽到後半段,他終于忍不住咬着後槽牙說:“‘隻是加強一下?’還‘而已’?你給我說說,具體是怎麽個加強,究竟怎麽個而已?”
“就是加強法術威力嘛,大概加強個一到三成吧。還有就是幻滅加持之後,不管什麽樣的法術都有如影随形的特效,而且真假可以任意切換,相當于是個障眼法,感覺不怎麽實用,就是個花哨好看。”劉雨生一臉鄙夷地說。
光人胸口發悶,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恨不得破口大罵劉雨生,暴殄天物,畜生!天道級别的法術,縱觀世間高手,能掌握這個級别法術的人,不會超過一掌之數!最重要的是劉雨生所掌握的幻滅,乃是宇宙最強的一種輔助性法術!沒有之一,就是單純的最強!
加強法術威力一到三成,看上去似乎不起眼,然而到了通靈巅峰境界,随手間一道法術就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在這個基礎上加強一到三成,那還得了?更何況,幻滅能被稱爲宇宙最強,憑借的并非加強法術威力這一特性,而是依仗其如影随形的特效登頂。
隻要有幻滅加持,劉雨生不管施展什麽樣的法術,首先一出手威力會加強三成,這個加強不用劉雨生付出任何代價。然後,劉雨生的任何法術,經過幻滅加持之後,都會帶上如影随形的特效,也就是說劉雨生的一道法術,在别人眼裏是兩道!這兩道法術真假難辨,隻有劉雨生才知道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而且他還可以随意切換兩者的形态!
毫不誇張地說一句,有了幻滅的劉雨生,同境界已經再無敵手。同樣的法術,劉雨生愣是比你威力強大三成,關鍵他的法術一出來,你隻能被動防禦被動挨打,稍有疏忽就會被真真假假的幻影特效給擊中。
幻滅如此變态,當然也有其限制,除去對于境界的要去最低也得是通靈大師以外,施展幻滅需要極其龐大的法力消耗。因爲幻滅乃是一種輔助性的狀态類法術,開啓需要一些前置的時間,然而在緊張的戰鬥當中,哪有時間給你開啓幻滅?所以這道法術需要提前開啓,并一直保持住。
保持幻滅所需要的法力消耗,對于别人來說是個難題,對于劉雨生就完全不是個問題了,因爲他修行的太上心經别的沒有,唯獨法力雄厚冠絕天下!突破到通靈大師之後,體内七百二十個氣旋,法力之充盈簡直駭人聽聞!再加上太上心經超強的法力回複,這門絕世道法和幻滅簡直是天作之合!
事實上也的确如此,天道傳承當中,這兩樣是最爲世人所稱道,被人們稱爲天之絕配的道訣和法術,偏偏它們全都被劉雨生得到了。
“大魔王劉雨生說你必定有特殊之處,我原本是不服氣的,現在看來,他媽的三千靈魂種子,就你最特殊!”
光人一時間忍不住嫉恨,大爆粗口。
劉雨生謙虛道:“哪有啊,我就是一普通人,普通得很,普通得很。”
光人更加憤怒,偏偏此處是劉雨生的識海,他也做不了别的,隻能把一腔怒氣全都憋到肚子裏去,那個難受勁兒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