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科學!
劉雨生才不信老和尚的話,他冷笑道:“哼哼,故弄玄虛,你少來這一套江湖手段,我又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難道會被你給哄到?說吧,是不是大聯盟裏有漏網之魚在你這裏?或者雪狼湖冰層之上有你的人?”
在劉雨生看來,除非大聯盟有漏網之魚,或者老和尚在雪狼湖冰層之上安插的有眼線,不然怎麽解釋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這個老和尚,看上去貌不驚人,卻掌握了大預言術這樣的頂級神通?
老和尚一直是笑眯眯的樣子,望着劉雨生大有深意地說:“劉雨生啊劉雨生,演戲成了你的本能,老衲實在看不破,也不知你什麽時候是在演戲,什麽時候是你自己?什麽大聯盟,什麽雪狼湖,我一概不知。隻是我與你有一段數百年的緣分,今日你來到這裏,也算天不負我。”
劉雨生驚疑不定,他本能的不相信老和尚的話,但老和尚的語氣當中,有一種堅定的力量,這種力量讓劉雨生感受到,老和尚并未說謊,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才真是見了鬼了!
劉雨生真是腦袋都大了,什麽數百年的緣分?數百年前哪有我?這老和尚怕不是失心瘋了?劉雨生不願意在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上多做糾纏,他晃了晃手指說:“先不說我,說說你,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這不是很不公平嗎?你有個什麽名目?說來聽聽。”
“阿彌陀佛!”白眉老和尚宣了一聲佛号,雙掌合十說道,“老衲金蟬子,此間主持。”
“金金金金蟬子?”劉雨生嘴巴張的老大,囫囵話都不會說了,他緩了緩問道:“你是金蟬子?這裏是經禅寺啊!你就是那個伏妖除魔,建造寶塔的金蟬子?”
“正是老衲。”
“怎麽可能?你不是死了嗎?不對,雖然碑文上沒說你死,但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你怎麽可能還活着?我去,我是見了鬼了?”劉雨生一驚一乍,想到自己有可能遇到數百年前的強大亡魂,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老和尚金蟬子望着劉雨生手忙腳亂地召喚出電光盾護身,又給自己開了天眼,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劉雨生,數百年前你謀劃老衲的金身舍利,最後還把老衲給坑進了這無邊血獄,如今你又來這一套,你到底想要什麽?不如明說,隻要老衲有的,一并給了你,如何?”
劉雨生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金蟬子,他鄙夷地說:“滿打滿算,我今年也不過二十出頭,你說我數百年前怎麽怎麽樣,你是不是傻?我實話告訴你,來到這裏全是機緣巧合,我費盡心思逼你出來,更不是想要你的東西,隻是想求一個脫困的法子,僅此而已!”
金蟬子搖了搖頭說:“劉雨生,你詭計多端,老衲早已領教過了。在這片血獄數百年煎熬全是拜你所賜,你當老衲還會上你的當?嘿嘿,老衲也實話告訴你,想離開這裏?别說你隻是一顆靈魂種子,就算你本體在此,恐怕也未必能出得去!這裏和幽冥界一般,是一個獨立的位面,想回到主世界,非得有打破兩界壁障的能力!”
說到這裏,老衲忽然瞪了劉雨生一眼,繼續說:“老衲苦修的功德金身被你奪走,數百年來被鎮壓于此,沒有金身就打不破兩界壁障,此生脫困無望。說實話,既然來了,你就别想走了,不管你到底想要什麽,都注定是鏡中花水中月,即便給了你,你也回不去。”
老和尚說的什麽功德金身,劉雨生完全沒聽進去,他隻聽懂了一件事——自己走不了了。别說回主世界,就算想回葬龍池都成了一種奢望!雪狼湖底,完全是另外一個位面,劉雨生怎麽可能打得破兩界壁障,打不破兩界壁障,他怎麽回得去?
正沮喪間,忽然劉雨生眼前一亮,冷笑着說:“好你個金蟬子,老子差點就信了你的邪!忽悠,你接着忽悠!什麽兩界壁障,我要是打不破它,那我是怎麽進來的?”
這就是問題的重點了!如果雪狼湖底真如老和尚所說,是一個獨立位面,那麽冰層難道就是兩界壁障?劉雨生當初一個萬化雷池就把冰層給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這兩界壁障也太不結實了一些。
金蟬子搖了搖頭說:“不知所謂,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劉雨生,你的本體神通廣大,奪走我的金身舍利,再加上數百年時光,恐怕大聖有望,打破一個兩界壁障不是小意思嗎?”
“什麽本體?什麽金身?你到底在說什麽?”劉雨生皺着眉頭質問道,“你說這些跟我有一毛錢的關系嗎?老和尚,咱們今天才是頭一次見面好不好?”
兩人雞同鴨講豬狗對話,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互相之間說的話都不挨着!這交流得實在太累了,金蟬子歎了口氣說:“唉,劉雨生,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罷了罷了,老衲就吃了這個啞巴虧,爲你追溯本源!反正你現在這個靈魂種子境界不過如此,想脫困是不可能的,就留下來給老衲做個伴吧。”
“追溯什麽本源?”劉雨生疑惑地問道。
這時老和尚金蟬子顫巍巍地走近過來,伸出右手食指,在劉雨生腦門上輕輕一點。那一刻劉雨生整個人都呆住了,仿佛被某種強大的氣場所壓制,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劉雨生怎麽可能會允許老和尚這樣點他的眉心?
不過轉念一想,劉雨生頓時釋懷,同時也有一種極度的後怕。通過這一指頭,能看得出老和尚金蟬子是何等強大,恐怕早已突破了通靈大師的境界!看上去顫巍巍老态龍鍾,實則那都是表象,金蟬子一根指頭就能壓制得劉雨生動彈不得,想拿捏劉雨生一下不要太容易。
劉雨生心裏還在轉着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時候金蟬子手指撤了回去,劉雨生正要說話,忽然腦海中轟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