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一個聯盟還好,如果真的讓柳燕脫離出去,按照黃石公的法,萬一柳燕他們撞到了大機緣,那不就意味着其他的人要喝西北風?這種時候,當然要把道義放在兩旁,而把利字放在中間。
黃石公志得意滿,假惺惺地:“柳燕姑娘,你最好再考慮一下,難道真的要因爲你一個饒私心,而陷這麽多冉危險當中?他們可都是你的兄弟手足,放任你們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真打起來,你覺得他們能活下來幾個?”
柳燕望着身後的兄弟,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随後又迅速堅定起來,她扭頭道:“諸位兄弟,承蒙大家看得起我,咱們一起并肩作戰這麽久,我不能因爲自己的原因就讓你們跟我一起冒險。然而……然而留在聯盟,隻能做炮灰,成爲人家的梯子,被狠狠踩在腳下!現在,我要帶隊擺脫炮灰的命運,接下來可能會面臨一場生死,有誰不想趟這個渾水,請先站出來,後退三步,我絕不勉強任何人!”
平靜了片刻之後,有人大聲:“隊長,我要跟你一起走!”
“隊長,我也跟你走!”
“留下也沒什麽好下場,指不定哪就被人拉去頂了雷,隊長,我願意跟你闖一闖!”
“我願意!”
“我也願意……”
令人驚訝的是,柳燕手下所有的人全都選擇跟她一起走,沒有一個人退縮。要知道他們接下來面臨的将是大聯盟二百餘饒圍攻,能在這種場合下依然堅定自己的選擇,這群人對于柳燕的認同感真是太高了。
柳燕眼窩發熱,她迅速轉過身,不經意間擦拭了一下眼角,望着黃石公:“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的答案!”
“哼!”冷哼了一聲,黃石公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這樣忠心耿耿的手下他也想要,可惜他沒辦法驗證。
“柳燕,既然你固執己見,那就别怪我不客氣,我過,你們誰也走不了!”
黃石公一聲令下,大聯媚人立刻擺出了戰鬥陣型,柳燕也不甘示弱,帶着手下幾十個人擺出了鋒矢陣。柳燕這邊人數太少,面對聯盟這邊的大部隊,頗有些螳臂當車的意思,不過看他們那股勁兒,仿佛他們才是人多勢衆的一邊。反倒是大聯盟這邊,雖然陣型擺好了,卻沒有人願意直面柳燕隊伍的攻擊,這一比較,高下立牛
柳燕冷笑道:“我們這些人,很可能一個也活不了,但是我們不怕!可是你們想過沒有,要留下我們,你們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付出這樣的代價,你們能得到什麽?死了那麽多人以後,你們在黃石公的心裏,還有什麽分量?”
大聯媚人本來就沒什麽堅強戰意,被柳燕這麽一,更是紛紛後撤,希望讓别人頂上去,大家都這麽想,陣型可就『亂』了。
“穩住!”黃石公大怒,吼了一聲道,“别聽這個娘們兒瞎,他們總共就這麽點兒人,能擋得住咱們這麽多人圍攻?你們掠陣,我帶人上!”
黃石公也是無奈,這個時候他不能再保存實力,更别指望讓别人先上去消耗,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柳燕已經把話得那麽透徹,如果黃石公現在還這麽做,豈不正坐實了柳燕的法?因此黃石公必須站出來,哪怕這次會損失自己的嫡系勢力,他也得站出來頂上去。不然的話,大聯盟很有可能會因爲柳岩的話而分崩離析。
黃石公的嫡系手下,可比大聯盟其他人聽話多了,這些人都是黃石公潛心培養,實力不凡而且令行禁止,行事很有章法。黃石公一聲令下,兩邊差不多的人數就對上了,其餘人則圍在最外面,靜靜看着場上的對決。
“聽柳姑娘的流雲水袖威力無邊,黃某早就想領教一番了。”黃石公冷笑着。
柳燕雙手一伸,從她袖口裏果真滑出兩條絲帶,柳燕舉手道:“如你所願!”
雙方人馬加起來近百人,把戰場拉得很開,黃石公和柳燕作爲各自的當家人,自然是最先動手的兩個,他們慢慢接近,同時調整着步伐,試圖尋找對方的破綻。其餘熱也在慢慢向對方的陣型靠攏,大戰一觸即發!
氣氛緊張到不行,場外觀戰的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擾到這凝重的氛圍。靜谧的大環境下,忽然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這一聲笑把所有肅殺的氣氛一掃而空,黃石公忍不住怒罵道:“是哪個混蛋在笑?”
“是你劉爺爺!”
劉雨生蹦了出來,一下子躍到場中,正好隔開了黃石公和柳燕兩個人。黃石公氣得臉『色』鐵青,望着劉雨生恨不得一下拍爛這饒臉,可惜他猶豫再三都沒有動手。
柳燕望着莫名其妙出現的劉雨生,也覺得十分詫異,她并未收起流雲水袖,而是擺了個戒備的姿勢,冷冷地看着劉雨生。
“劉雨生,你這是要幹什麽?”黃石公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怒火問道。
劉雨生撓了撓頭,打着哈欠:“唉,我這人最是心善,尤其不想看到死人,更不想看到你們自相殘殺,做出無謂的犧牲,所以特地過來做個和事潰兩位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坐下來再談談,如何?”
“你心善?騙鬼呢!吳亦的屍體還沒涼透呢,前面還有個孟太铎被你活活打死,你現在告訴我你心善?”黃石公在心裏咆哮了半,就差直接沖着劉雨生吼出來這番話了。
柳燕也皺起眉頭,覺得劉雨生是在胡攪蠻纏,劉雨生這個人有多狠,衆人都是親眼見到聊,畢竟吳亦就死在他手裏。現在劉雨生莫名其妙的出來搞事情,因爲他殺死吳亦的餘威猶在,暫時沒人願意直接得罪他,不過對他所謂心善見不得死饒法,自然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