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之前還在疑惑,爲什麽莽牯朱蛤體型大如山嶽的時候,反而是戰鬥力最弱的時候,一旦外殼褪去,莽牯朱蛤就像獲得了新生。莽牯朱蛤告訴劉雨生,到底還是要歸結于它身上那些藤蔓鎖鏈,有這些鎖鏈的存在,莽牯朱蛤就永遠離不開這片大草原,即便它已經把鎖鏈煉化成爲自的觸手,也照樣沒有用。
藤蔓鎖鏈已經深深印在莽牯朱蛤身體裏,幾乎和它融爲一體,莽牯朱蛤靠着鎖鏈獲得了強大的能力,同時也受到了強烈的束縛。作爲地間有數的靈獸,莽牯朱蛤絕對不甘心一生都窩在這片大草原上,尤其草原上的生物越來越少,越來越不夠吃。
因此莽牯朱蛤早就做好了打算,它要褪去本殼,一點靈光出世,從疵一個自由身。劉雨生來的恰到好處,時機剛剛好!要知道,如果不是劉雨生一通亂拳把莽牯朱蛤給打蒙,并且布置下無數百鬼噬魂雷,襄助莽牯朱蛤把自己堅韌的本殼給打爆,那麽要靠莽牯朱蛤自己,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雖然莽牯朱蛤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表示劉雨生有功勞,它十分感激,不過這種客氣話聽聽就拉倒,認真的話就輸了。
“紅,我們要怎樣才能離開葬龍池?”
聽完紅講述的故事,劉雨生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到底,别的一切都無關緊要,唯獨離開葬龍池,這不僅是紅一直以來的夢想,也是劉雨生需要未雨綢缪的大事。
莽牯朱蛤蹲在劉雨生肩膀上,巧的身軀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發現不了它。聽到劉雨生的問題,莽牯朱蛤先是叫了兩聲,随後聲若洪鍾般道:“葬龍池被改造成爲福地,不僅地元氣濃郁無比,另外還有許多機緣和寶物。這種地方,乃是十三大派的禁脔,當然不會任由其他人進出。所以,要想離開葬龍池,隻有一個辦法。”
話一半,莽牯朱蛤江昂江昂的叫了起來。劉雨生正聽得仔細,沒想到下面的話被炸了回去,莽牯朱蛤死活不繼續了。這下給劉雨生煩的,他跳起來吼道:“究竟是什麽方法?”
莽牯朱蛤紅懶洋洋地:“打通關,傳送法陣自己就會出現。”
“打通關?什麽意思?”劉雨生搖頭表示不解。
紅拍了拍爪子,甚至還張嘴幹嘔了一下,劉雨生瞬間覺得心态爆炸,急忙叫道:“别咬我,别咬!我不問了,不問了還不行嗎?”
紅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外面打了個轉兒,它笑嘻嘻地:“我本來就沒打算咬你,不過還真有件事得跟你一聲,所謂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如果你遇到什麽問題,一定要想想我告訴你的這些話。”
劉雨生一頭霧水,覺得紅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好端賭念什麽詩?然而劉雨生想要問清楚的時候,紅卻無論如何也不開口,變得像個啞巴一樣。
劉雨生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藏頭露尾,話一半藏一半的混蛋,最是招人讨厭!可惜這個讨人厭的家夥,戰鬥力實在太強,劉雨生惹不起,惹不起的時候,隻好暫時避開。
就算沒有紅,劉雨生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劉雨生費盡千辛萬苦來到葬龍池,是爲了拿到蛟龍之心,好解鎖玄大保健第一重的封印。從布隆?弗雷爾卓德那裏拿到冰蛟之淚,劉雨生依靠此物和蛟龍之心的感應,已經确認了蛟龍之心所在的方位。
接下來劉雨生就隻管奔着他認定的方向,大踏步前進,可是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劉雨生發現,出事了。
原本劉雨生已經來到了大草原的邊緣,他甚至看到了樹立在草原之外的一片叢林,可是當劉雨生滿懷希望充滿興奮想要從大草原上離開的時候,他總會莫名其妙轉場回到開始的位置!
是幻境嗎?不,并非是幻境!以劉雨生現在神魂的強度,很少能有幻境能徹底瞞住他。這應該是一處機關!一處龐大無比的機關,甚至于以人爲子,落子化形。
連續轉了幾次圈圈,劉雨生意識到,他沒有破除機關的能力,甚至連機關在哪裏都發現不了。這個時候,劉雨生終于想到了紅的那句話。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乍一聽沒什麽細節,不過這段話和劉雨生面臨的這個鬼打牆一般的機關,似乎有着某種神秘的聯系。劉雨生苦思冥想,最終望向遠處大草原的盡頭,他捏了捏拳頭,自言自語兩句,再次大踏步邁向那片林木。
來到大草原的盡頭,往前一步就是叢林,劉雨生每次走到這裏都會失敗,不僅沒能走出大草原一步,反而會莫名其妙出現在來時的路上,并且距離會變得更加遙遠。這次,劉雨生再度來到這裏,他望着大草原的邊際,笑着:“紅啊紅,你這個謎語一點都不貼題,也就是我博學多才,換個人來你難死他都想不通!”
紅一言不發,任由劉雨生在這裏自吹自擂,吹了一會兒,劉雨生自己覺得沒趣,他深吸一口氣,盯緊大草原的邊界,不僅沒有向前邁步,反倒是後退了一大步!
之前每次走到這裏,不管劉雨生用什麽方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無論是慢步走過去,還是跑過去,乃至于施展疾風幻影術沖過去,統統沒有用,隻要踏出向前這一步,劉雨生就會返回到大草原裏面,而且距離邊界一次比一次遠。這次,劉雨生反其道而行之,在最後一步不僅沒有前進,反倒選擇了後退!
就在劉雨生後湍刹那,他似乎聽到了紅驚訝的聲音,仿佛還聽到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同時眼前的景象也如同玻璃畫面,偏偏粉碎。
當一切都平靜下裏,劉雨生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十分無語,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