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牯朱蛤真正出現之前,劉雨生把蘭蝶依他們當成了誘餌,這樣的行爲不僅陰險卑鄙,而且自私狡詐,怎麽也稱不上夠朋友。
不過莽牯朱蛤這麽了出來,劉雨生卻一點都不臉紅,他振振有詞地:“我隻對真正的朋友夠朋友,這些人隻是萍水相逢,有個屁的交情?他們死了隻怪自己沒本事,管我鳥事?再了,真要追究他們的死因,你才是罪魁禍首好吧?他們不都是你給弄死的?”
莽牯朱蛤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劉雨生會這樣厚顔無恥,雖然靈性十足,但終究是個精怪,對于這種嘴炮,莽牯朱蛤明顯并不擅長。過了一會兒,莽牯朱蛤似乎終于找到了辭,它冷笑着:“照你這麽,你也沒什麽本事,打不過我,被我弄死也算活該了?”
“當然,我早就了,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這麽光棍,就是這麽灑脫,你看着辦吧!”劉雨生梗着脖子。
莽牯朱蛤一時爲之語塞,真要是想殺劉雨生,它早就動手了,哪裏還用得着跟他廢話這麽半?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莽牯朱蛤直接咬了劉雨生一口,看着劉雨生在地上疼得撒潑打滾,它心滿意足地:“我不殺你,也不剮你,我就咬你,疼死你個鼈娃子,看你能怎樣!”
莽牯朱蛤的劇毒下無雙,曾經有人以莽牯朱蛤的毒素毒死了一個通靈大師,這是通靈界最出名的大事件之一。正因爲莽牯朱蛤的劇毒如此猛烈,才更顯得它珍貴無比,在通靈界如果有一隻莽牯朱蛤出現,那麽就會有無數神通廣大的通靈師聞風而來,就算不能抓到莽牯朱蛤,能得到一些它的毒液也是好的。
葬龍池中這隻莽牯朱蛤,不知修行了多少歲月,從它口吐人言這一點來看,至少也有五百年的道校莽牯朱蛤對于自己的拿手本領——毒,自然舉重若輕,它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毒液,咬在劉雨生身上,恰好可以讓他疼得要死要活,還不會對他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傷害。
劉雨生在地上翻滾了半,似乎終于領悟到了光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虛弱地:“我是壞蛋,我一點都不夠朋友,行了吧?那些人就是我故意賣掉的,想用他們做誘餌引你出來。你是老大,你了算,好吧?”
劉雨生本以爲自己承認過錯,就能讓莽牯朱蛤放他一馬,不想莽牯朱蛤氣呼呼地:“兩面三刀,你的确不是個東西!”
完之後,莽牯朱蛤又咬了劉雨生一口。
劉雨生發誓,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甯願放棄解鎖玄大保健的機會,也不會來葬龍池!那樣他就不用面對莽牯朱蛤這種可怕的怪物,更不用受到這種殘忍的摧殘和折磨!
莽牯朱蛤精準控制了毒液的用量,這些毒并不會傷害劉雨生的身體機制,然而那種劇烈的幾乎深入骨髓的疼痛,簡直要人命啊!
人被蠍子蟄一下,并不會死,但那種疼,能讓人哭爹喊娘。放在劉雨生身上,他被莽牯朱蛤咬一口,就像以最敏感的體質,被蠍子蟄了滿身的包!
劉雨生明白自己是怎麽也讨不了好,索性放棄林抗,身體的本能主導了一切,爲了規避這種超越一切的疼痛,劉雨生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劉雨生最後是被一陣刺眼的陽光給弄醒的,他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望着上的太陽,大腦一時間還未能把昨的遭遇串聯起來。
“你醒啦?”
莽牯朱蛤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劉雨生如遇夢魇,一驚一乍地跳了起來,昨痛苦的遭遇此時全都映入腦海。
“醒了,醒了,您有什麽吩咐,盡管。”劉雨生臊眉耷眼地。
這次,劉雨生真的是心翼翼,啥也不敢得罪莽牯朱蛤,他實在不想再被咬了。
莽牯朱蛤見到劉雨生這麽尊敬的态度,滿意地:“算你識相,子,真的,如果不是你家白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那麽你現在跟你的那些同伴們一樣,都得變成我的血食。不過既然你有了它的印記,那麽大家就是自己人,我和老朋友很多年不見,十分想念,所以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帶我去見白。”
“沒問題!”劉雨生一拍胸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莽牯朱蛤對于劉雨生的表态不置可否,一下跳到劉雨生的肩膀上,:“那麽,這就出發吧!”
“額,咱們應該往哪兒走?”劉雨生問道。
“遵循着你内心的直覺吧,你先前走的路,方向是正确的。”莽牯朱蛤。
劉雨生二話不,邁步就走。走了一段路之後,大草原的邊際,似乎已經在望,遠方,出現了一片高大的樹木!
果然,從這個方向能夠走出大草原!
劉雨生有些興奮,他想了想,心翼翼地問道:“在下劉雨生,不知該怎麽稱呼您?”
莽牯朱蛤歎了口氣:“我哪有什麽名字?你們叫我莽牯朱蛤嘛,不過既然閃電貂叫做白,那你叫我紅好了。”
紅?
噗……
劉雨生差點噴飯,如果不是他腹中空空的話。
“那個,紅,你是什麽時候來到的葬龍池?”
莽牯朱蛤沉吟了片刻,道:“我自有記憶之時,就被鎖在這裏……”
随着莽牯朱蛤的講述,劉雨生漸漸了解到了紅的故事。原來紅并非自願進入葬龍池,也不是葬龍池本土的怪物,它是被人強行塞進來的。強迫紅那人神通廣大,至今讓紅想起來仍舊恐懼不已,他跨越空間,強行把紅越界放到葬龍池,究竟有什麽圖謀,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初紅身上鎖了五條捆仙繩,就是它龐大的本體肚皮上連着的那五根,後來紅身軀日益龐大,五根捆仙繩也被它慢慢給煉化,最後反倒成了它身體的一部分。
至于紅爲什麽會在大草原地下隐藏,自然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