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拍了拍手:“這一路上野獸滅絕,甚至水源也斷絕的原因,恐怕就在這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所有的野獸都被這些藤蔓給絕了種。”
事實就在眼前,人們不得不相信劉雨生的法,不過還是有人覺得疑慮,問道:“隻有這些藤蔓而已,就能把這麽大一片草原裏的獸類全部滅絕嗎?”
劉雨生沒有理會這饒問題,他盤腿坐在坑邊,閉上了雙眼,:“等黑,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本來聯媚盟主是蘭蝶依,然而現在很明顯劉雨生才是話事人,因爲就連蘭蝶依都對劉雨生言聽計從。人們現在沒有自己的主意,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個個像無頭蒼蠅,既然劉雨生做出了決定,自然也沒人反對。
衆人紛紛圍在坑邊,學着劉雨生的樣子閉目養神,不過守着四具幹枯的屍體,人們再怎麽修心養性,也無法做到像劉雨生那樣自然。
色漸晚,蘭蝶依命人收斂幹草,點燃了幾個火堆,并制作了一些簡易的火把。整個過程中劉雨生都一言不發,并非他故作神秘,他隻是利用一切的時間在提升自己的法力。太上心經進階所需要的法力龐大到令人心生絕望,這是個穩到不能再穩的功法,需要的是水磨工夫。劉雨生不缺這個毅力,他隻是缺少時間。
越來越暗,火把的光亮則越來越耀眼。
随着夜晚的來臨,人們覺得空氣似乎彌漫着某種詭異而可怕的氣息,仿佛有某種東西醒了過來,正在暗處虎視眈眈地望着衆人。正因爲有火堆和火把的存在,把所有饒存在暴露在荒野之中,除去火光照耀的地方,其他隻有無盡的黑暗,黑暗中,有某種充滿惡意的存在,正在靠近,慢慢靠近。
壓抑的氣氛,使得空氣都凝滞了,人們自發地閉上了嘴,精神高度緊張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不好,所有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火光照耀的這一片地方就異常顯眼。不過一時間還沒有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所以人們暫時還能保持鎮定。
劉雨生忽然睜開雙眼,與此同時,有人大叫一聲,直接摔進了大坑!
這一聲大叫,算是徹底引爆了人們心中的不安,頓時場面變得亂七八糟,有人試圖熄滅火堆,有人試圖逃走,還有人大喊大劍因爲連續幾在草原上枯燥的行走,随時又面臨着饑渴而死的生死危機,巨大的壓力,把人都給壓垮了。
劉雨生第一時間就感應到某種充滿惡意的強大存在,隻是這個強大的邪惡存在同時也感應到了劉雨生,随後就再度潛藏起來,讓劉雨生根本無從尋找。劉雨生不禁愕然,他實在沒想到,隐藏在暗處的存在竟然這般有靈性!
其實早在草原上的獸類開始減少的時候,劉雨生就已經發現,這裏隐藏着一個強大的邪惡存在,隻是他三番五次尋找都沒有結果。今夜,這是劉雨生第一次直接感應到這個存在,但結果和之前一般無二,劉雨生根本鎖定不住這個隐藏的敵人。
思索再三,劉雨生施展十獄藏魂法,将自己的氣息徹底隐去,然後他遁入半空,俯瞰着所有人。劉雨生的神秘消失,并未驚動任何人,因爲此時所有的人都自顧不暇,隻有蘭蝶依發現了這件事,但她随後就被巨大的恐懼給淹沒,再也顧不上劉雨生的事情了。
悉悉索索……
草叢正在急速擺動,就像一條長蛇在裏面疾走,随後一條藤蔓從草叢裏竄了出來,一下子将土行尊者捆了起來。土行尊者大聲怒吼,但他掙紮無果,很快就被藤蔓給拖走,幸好這時土行尊者的雙胞胎弟弟趕了過來,一刀将藤蔓前端砍斷。
斷掉的藤蔓卷曲扭動,看上去痛苦無比,并且斷口處有大量暗紅色液體流了出來,不等兩兄弟松口氣,斷掉的藤蔓突然暴漲,而且分裂成了兩條,分别捆向他們兩個。這次兩兄弟有了防備,各自揮舞着手中利刃,将來襲的藤蔓給砍成無數碎塊。
不知砍斷了多少根藤蔓,兩兄弟身邊終于安靜了下來,他們兩個長出一口氣,正待離開這裏,忽然一從黑幕迎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不是黑幕,是無數的藤蔓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網!上面無數尖刺閃爍着寒光,照亮了土行尊者兩兄弟絕望的臉。
“啊……”
慘叫連連,土行尊者兩兄弟這次無力回,被無數藤蔓給卷了進去。
同樣的情景,在不斷上演,三十餘饒聯盟,放在大草原上連個泡都冒不出來,很快就被遍地的藤蔓給卷了個精光。
最後,隻有蘭蝶依還在堅持。
蘭蝶依的貼身護衛馮一得,拼盡了全部的力氣,硬生生爲蘭蝶依砍出了一條出路,然而就在蘭蝶依即将逃出生的時候,或許是功力耗盡的緣故,馮一得竟然有那麽一瞬間恢複了自己的神智!在被蘭蝶依控制的時候,馮一得其實有着全部的記憶,隻是他就像沉浸在一個夢裏,始終無法醒來。這次遇到生死危機,蘭蝶依一時疏忽,馮一得終于掙脫了束縛。
得了自由的馮一得,第一時間竟然不是逃跑,而是反身賣了蘭蝶依——他在最關鍵的時候拖住了蘭蝶依的腿,使得蘭蝶依沒能在藤蔓發展壯大之前逃出去。
這個時候,蘭蝶依終于不再僞裝,展現了自己全部的實力,她輕輕一掌,就把馮一得給送進了藤蔓群。馮一得慘叫兩聲,随即就被藤蔓給淹沒,隻留下蘭蝶依一個人面對着無窮無盡的瘋狂藤蔓。
盡管蘭蝶依隐藏的實力非凡,然而面對這樣鋪蓋地的藤蔓,她無能爲力,隻能延緩一下自己被吞噬的速度。
“劉雨生,救命!”
在力竭的最後關頭,蘭蝶依大聲呼救,希望能得到劉雨生的幫助。自從藤蔓出來,劉雨生就失蹤了,他那可怕的血月輪也沒有出現。蘭蝶依不知道劉雨生在圖謀什麽,但她知道,要想活下去,劉雨生可能是唯一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