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蘭蝶依陰了一手,還被人叫破了名号,土行尊者垂頭喪氣地:“臭婆娘,你認識我?”
蘭蝶依拍了拍手贊道:“大名鼎鼎的土行尊者,我知道你很奇怪嗎?你們兄弟兩個配合默契,混了好大的名頭,其實我很佩服你們的手段。而今我做這個盟主,還缺兩個副盟主,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
土行尊者喘了口粗氣,:“如果我沒興趣呢?”
“沒興趣?”蘭蝶依攤了攤手,“沒興趣的話,那你倆都得死在這兒。你會毒發身亡,你兄弟會被活活打死。”
仿佛爲了驗證蘭蝶依的話,馮一得驟下重手,一掌打在了對手的身上,把那人打得飛了出去。土行尊者神色數變,最後低頭道:“盟主,在下服了。”
蘭蝶依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取出一粒藥丸遞給土行尊者,:“這是斷腸散的解藥,服下它吧。”
土行尊者接過藥丸,猶豫了半,蘭蝶依依舊笑吟吟地:“斷腸散這個名字是不是太大路貨了一些?所以你覺得中毒沒什麽緊要?”
土行尊者正欲開口,忽然一陣劇痛從肚子上傳來,他不由自主地翻倒在地,大聲呼痛,真的是痛入骨髓,仿佛腸子全都在造反,都打成結擰在一塊了。受這疼痛的刺激,土行尊者滿頭大汗,連話都不出來一句,彎腰如同煮熟的蝦子,在地上翻來滾去隻顧哀嚎。
蘭蝶依在一旁:“這是斷腸散毒發了,藥效可還能讓你滿意?你手上就是解藥,還不吃了它?”
雖然明知道蘭蝶依不會這麽好心,但疼痛難忍,土行尊者最後強行把手中的藥丸塞進了嘴裏。片刻之後,疼痛立消,土行尊者渾身被汗濕透,就像從水裏剛剛撈出來一樣,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拱手道:“想來,這解藥并不能徹底祛毒,是不是還有其他解藥?”
蘭蝶依用力鼓了幾下掌,:“土行尊者不止手段高明,心思也很細膩嘛,沒錯,這解藥能解你一時的疼痛,需要連服十劑才能徹底解毒。以後每三日我會給你一次解藥,一個月後,大家兩清,你意下如何?”
蘭蝶依十分光棍,把要挾的手段明明白白告訴了土行尊者,但這個時候土行尊者無從拒絕,他沒有拒絕的資本。既然土行尊者已經投誠,那他的兄弟自然也停了手,馮一得像發瘋一樣,但蘭蝶依一句話立刻就讓他變得溫順無比。
魅惑了馮一得,又收服了土行尊者兩兄弟,蘭蝶依志得意滿,望着其餘人:“還有誰不服?還有誰要走?”
這下再也沒人吭聲了,大家似乎都被蘭蝶依的手腕給吓到,這妹子漂亮歸漂亮,心機是真的深沉無比,再加上實力莫測,由不得讓人不服氣。單單牌面上的實力,就有馮一得和土行尊者兩兄弟,更何況蘭蝶依還沒有真正出手過,她隻展示出了魅惑術以及一塊軟甲而已,誰知道她本身實力究竟如何呢?
稱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大概是覺得都幹不過蘭蝶依,因此很快就有人表示投誠。一人開口,衆人景從,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三十多個人就全都拜在了蘭蝶依的石榴裙下,成爲她聯媚一份子。當所有人都站到了蘭蝶依這邊的時候,蘭蝶依忽然發現,原地竟然還站着一個人。
蘭蝶依心中生疑,這種情況下,就算有人心中不服,也會選擇暫避鋒芒,準備伺機而動。對于這種人,蘭蝶依自然有她的應對辦法,反而是這個堅持到最後都沒有加入聯媚家夥,究竟是有自信,還是腦子有問題?
“你爲什麽不加入我的聯盟?”蘭蝶依開門見山,直接走過去問道。
一直沒有表态加入聯媚這個人,自然是劉雨生,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哪有底氣跟蘭蝶依較勁?劉雨生在組織聯媚整個過程中都一言不發,因爲這種事在他眼裏實在太過兒科。劉雨生身爲中介通靈師,法力通玄境界高深,而其餘三十多人則是普通人,站在通靈界的門檻之外,兩者之間的力量差距太大,對比之下就像一個成年男子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劉雨生實在懶得跟這些人計較。
剛才劉雨生拿着從布隆那裏奪來的冰蛟之淚默默感應,希望能感應到蛟龍之心的下落,費了很大功夫,還真給他隐隐感應到一絲氣機!恰好此時蘭蝶依過來問話,劉雨生本想以王霸之道把這群人打服,不過轉念一想,他并未直接發作,而是随意地問道:“我可以加入你的聯盟,不過你得先告訴我,接下來你要往哪個方向走?會走到哪裏去?”
蘭蝶依的笑容一滞,她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雖然劉雨生動作很随意,也沒有散發出任何不同尋常的氣勢,然而蘭蝶依的本能讓她感受到了威脅,那是一種面臨生死抉擇的危機感!這種感受來的莫名其妙,讓蘭蝶依不知所以然,但她很聰明地決定遵從本能。
一直以來,依靠本能幫助蘭蝶依躲過了無數明槍暗箭,她相信自己的本能,勝過其餘的一牽因此,當劉雨生開口之後,蘭蝶依喝退了沖上來要動手的馮一得,收起了自己的魅惑之術,并且吩咐土行尊者兩兄弟帶所有人後撤十步,給她和劉雨生留下了一個談話的空間。
做完這些之後,那種隐隐的危機感頓時削弱了許多,蘭蝶依自然也就明白,這股危機感,正是來自于面前的劉雨生。
蘭蝶依長出一口氣,輕笑着道:“你想往哪兒走?隻要你加入聯盟,都聽你的好不啦?”
劉雨生點點頭,随意指了一個方向:“好啊,那咱們就往這邊走,我可以加入聯盟,一切都聽你的。”
不知爲何,蘭蝶依生出了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她有些後悔,真的不該招惹劉雨生,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明明看上去普普通通,爲什麽就讓人如此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