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門長老不知道鄒興傑的真正想法,他還以爲鄒興傑想要主持公道,可惜他對劉雨生所知寥寥,根本答不上鄒興傑的問題。不過這位長老靈光一閃,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的葫蘆,:“這是我陰陽門的乾坤葫蘆,裏面裝的乃是嶽朝峰一律殘魂,關于劉雨生的事情,他肯定知道!”
陰陽門的鎮派絕學陰陽乾坤卷,修煉到精深處有着通徹地的威能,嶽朝峰雖然未能臻至化境,但也修成了無數陽神。陰陽門長老手上的葫蘆,裏面裝得其實是嶽朝峰的一個陽神,嶽朝峰死于羅地網節點崩毀,身死道消,他的陽神本應消失,不過這個葫蘆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竟逆轉了生死玄機,使得嶽朝峰最後一個陽神苟活在其鄭
鄒興傑對于所有的事情都不關心,唯獨關心劉雨生的下落,他壽元将近,若想做出突破,唯有把希望寄托在神秘的道傳承上面。既然嶽朝峰的殘魂有可能知道劉雨生的事情,鄒興傑急忙道:“那就把他召喚出來,爲我等解惑。”
陰陽門長老一拍葫蘆的口,裏面就冒出一個黑影,隐約還能看到嶽朝峰的相貌,不大點一團,正應了他袖珍尊者的綽号。
“嶽師弟,那個大仇人劉雨生,你究竟知道他多少事?能否……”
陰陽門長老一句話未完,嶽朝峰的陽神忽然狂暴起來,面目猙獰,掙紮着想要沖出葫蘆的束縛!陰陽門長老懵了,他搞不懂這是啥情況,怎麽一提到劉雨生,嶽朝峰的陽神就這麽大反應?雙方之間仇恨固然不共戴,但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過激烈?
葫蘆是嶽朝峰陽神的存身之處,也是他的牢籠,任憑其掙紮不休,卻始終無法脫離葫蘆口三寸之外。掙紮了一會兒,嶽朝峰似乎終于認清了現實,老實了下來,不再搞事了。
鄒興傑見狀在一旁問道:“我不問你别的,就問你可知道如今劉雨生的下落?隻有抓到他,才能搞清楚你的事情究竟和太上道有沒有關系。”
嶽朝峰的陽神呆立片刻,忽然手舞足蹈,指着金光傳送法陣,發出陣陣怪聲。
這又是什麽意思?
鄒興傑循着嶽朝峰手指的方向一看,忽然神情大變,他一眼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曾經在他手裏逃走的劉雨生!
劉雨生做了僞裝,并且是很精心的僞裝,如果鄒興傑不是受了嶽朝峰的啓發而用心去觀察,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出劉雨生。
發現劉雨生的時候,他已經距離金光傳送法陣極近,金光法陣當中有一批人,而劉雨生他們是緊随其後的一批。如果給劉雨生進入葬龍池,那不知又要耽誤多少時間才能逮到他,而且道傳承在身,誰知道劉雨生的境界是如何的突飛猛進,到時候還能這般拿捏他嗎?
鄒興傑腦海中轉着這些念頭,第一時間就長身而起,一聲不吭躍下高台向劉雨生沖去。鄒興傑這樣的身份地位,竟然一言不合就和人尬遁術,高台上一時間嘩然,不明白他在幹什麽。隻有左傷和上官斬,這兩個老狐狸緊随其後,也發現了劉雨生的蹤迹!兩人二話不,遁光一展就追着鄒興傑去了。
高台距離金光法陣本來就不遠,對于鄒興傑這等境界的通靈大師來,這麽點距離更是轉瞬即至!然而鄒興傑的身影還在空中,忽然一陣踉跄,受此影響,他的遁光不由得呆滞片刻。鄒興傑大怒,喝道:“豎子敢爾!”
何止是敢,對鄒興傑的遁光動了手腳,左傷和上官斬一前一後已經來到劉雨生旁邊!兩人各自伸手去抓劉雨生,分别抓住了劉雨生的兩邊肩膀,沒想到這一用力,噗嗤一聲,劉雨生化作泡影消失不見。
竟然是個幻影分身!
劉雨生故技重施,早早施展疾風幻影術,并以幻字訣加持,弄出來的分身惟妙惟肖,竟騙過了所有人!入手的第一時間,左傷和上官斬就已經察覺到不妙,他們又上當了。劉雨生既然冒險來這裏,那目标必定是葬龍池,幻影分身在這裏,真身必定在金光法陣當中!
左傷和上官斬有此推斷,二人正待做出反應,可是這個時候鄒興傑也已經殺到,這位上清派的大佬對于左傷和上官斬扯後腿的事情憤恨難平,直接拍出了一道上清九真神光!
上清派的鎮派絕學,上清九真神光可不是鬧着玩的,這一下威力驚動地,左傷和上官斬不得已隻好暫停腳步,凝神防禦。三位頂尖大佬大打出手,可把其餘人都看呆了,高台上剩餘的十三大派各位長老面面相觑,不知這三人爲何動手,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如何是好。參與葬龍池的人選,此時外面還有三百多人,這些人驚慌失措,三位大佬出手,讓他們感受到一種地末日的恐懼。
“鄒兄,先抓了劉雨生再論其他,如何?”左刹住了一道神光,及時提議道。
不等鄒興傑回話,隻聽地間一聲巨響!
進入葬龍池唯一的通道,十三大派聯手布置下的金光傳送法陣,不知出了什麽變故,轟隆隆一陣大爆炸,徹底成了廢墟!這爆炸威力何其巨大,将整個陣法的威力折疊再對沖,産生的沖擊波在原地炸起蘑菇雲,輻射出去的威力,瞬間将三百多葬龍池的人選融爲灰燼!
十三大派衆人紛紛施展護身法術,一通灰頭土臉之後,場面終于平靜了下來。
此時整個葬龍池莊園已經不複存在,被炸成了一片平地,原本金光傳送法陣所在的地方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參與葬龍池的千餘人,除去已經傳送過去的人,剩下三百餘人全部命喪當場!
望着巨大的深坑,鄒興傑冷笑着:“劉雨生,這次我看你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