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雨生并未直接去營救奧拉夫,而是潛伏在莊園裏繼續打探消息,他事無巨細打聽到了不少有關于葬龍池的細節,最後從這些選之子口中實在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才離開了莊園。十三大派的通靈師那裏,劉雨生是什麽也不敢去打主意的,打草驚蛇被人發現還是事,萬一暴『露』了身份,被鄒興傑知道他在這裏,那就真要出大事了。
從莊園出來,劉雨生徑直來到城守衙門,這裏的守衛并不嚴密,大概是因爲從來沒人敢在這裏鬧事的緣故,門口的兩個衛兵懶懶散散有氣無力。劉雨生停下腳步,仔細思量一番,決定悄悄潛入,偷偷把奧拉夫救走,能不被人發現最好,總之要把影響控制在最範圍之内。
對于普通人來都算不上守備森嚴,對于劉雨生來那就更是空門大開,衆多守衛形同虛設,他輕而易舉就進入了牢房。城守衙門的牢房,和其他牢房一樣,永遠是陰暗『潮』濕的風格,不同的是這裏比其他地方熱鬧得多,因爲有一大群衛兵正聚集在一起賭錢。
大白的這些城守衙門的衛兵就在賭,一個個兩眼冒着紅光,全神貫注盯着桌上的骰子,似乎隻有那個東西才是真的,其餘一切都是虛假的,不存在的。劉雨生堂而皇之從衆人面前走過,竟然沒有一個人理他,也沒人問一句他是幹什麽的。
劉雨生搖了搖頭,對比爾吉沃特的當權者表示十分不屑,所謂上行下效,底層的兵丁都是這副樣子,比爾吉沃特上層的腐化可想而知。不過比爾吉沃特到底如何,跟劉雨生沒有太大關系,他隻是随便感歎一下而已。
城守衙門的牢房,面積并不大,有兩重門,沒有窗戶,牆壁全由厚重的磚石堆砌而成。從大門口進來,在第一重門和第二重門之間,那群衛兵正在賭錢,進入第二重門,才是真正的關押犯饒地方。劉雨生打量了一下第二重門上的大鎖,回頭瞅了瞅,很容易就在一個貌似牢頭的人身上找了鑰匙串。這個牢頭滿面紅光,正在大喊着:“豹子,豹子,豹子!”
沉浸在賭錢當中的人,對其他的事情根本毫無防備,劉雨生随手就把鑰匙串拿到了手。試了幾次之後,第二重門咔哒一聲,被劉雨生輕輕推開了。
真正的犯人區,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全是一間間的牢房。這些牢房有堅固無比的鋼鐵大門,門上有一個孔,大概是用來送飯的。劉雨生也不用挨個牢房去看,他隻是感應一番,就找到了奧拉夫的位置。
牢房裏的犯人并不多,奧拉夫被關押的比較靠外,劉雨生三兩步來到奧拉夫的牢房門外,順手把鎖打開了。
“咯吱……”
劉雨生推開牢門,看到了病恹恹的奧拉夫,急忙關切地上前問道:“兄弟,你這是怎麽了?他們打你了?”
奧拉夫精神有些恍惚,聽到劉雨生的聲音,眼中才慢慢有了焦距,片刻之後他猛地抱住劉雨生哭道:“大哥,你終于來救我了!”
劉雨生簡直成了奧拉夫的救星,總是解救他于水火之中,這次也不例外。奧拉夫本來非常絕望,見到劉雨生這才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劉雨生知道奧拉夫沒少吃苦,隻看他衣衫褴褛,身上有不少新傷舊傷,就知道奧拉夫被欺負慘了。
“兄弟,話不多,今這個場子咱們記下了,來日方長,等你從葬龍池出來,總有他們好受的!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離開這裏。”劉雨生一把扯掉奧拉夫身上的鐵鏈子,同時勸慰道。
奧拉夫認爲劉雨生得很對,劉雨生一向都是正确的,這已經在奧拉夫心裏成了一種潛意識。于是奧拉夫點點頭:“一切都聽大哥安排。”
劉雨生帶着奧拉夫輕手輕腳離開牢房,他們在甬道裏走了老遠,一個巡邏的兵丁也沒看見。奧拉夫問道:“大哥,這裏的人呢?你不會把他們都……”
“他們都在外面賭錢呢!”劉雨生指了指一重門和二重門之間。
從甬道裏出來,牢房的守衛們依然在賭錢,熱烈的氣氛比之剛才有增無減。劉雨生示意奧拉夫不要畏縮,正大光明地走過賭桌,不出劉雨生所料,奧拉夫根本就被當成了空氣,沒人理會他。劉雨生把鑰匙串又悄悄還給牢頭,帶着奧拉夫就離開了城守衙門的牢房。
整個過程順利的令人難以相信,甚至于一點阻礙都沒有,連個問話的人都沒遇到。出了城守衙門,奧拉夫:“大哥,你怎麽來了?莫非你神機妙算知道弟要出事,所以特地來保我?”
“哪有什麽神機妙算,我也是騎着獅鹫來的,因爲不懂規矩被人『射』了一箭,幸好那箭沒『射』中我。随後我就被『逼』得落在了城門處,沒想到在那裏恰好聽了你的消息,所以我才會馬不停蹄趕過來救你。”
奧拉夫對劉雨生所做這些事表情不感興趣,他似笑非笑地:“大哥,你這麽跑來,那我嫂子呢?她舍得讓你走?
被奧拉夫這麽一提醒,劉雨生差點沒吐出來,他擺着手:“現在還沒脫離危險,萬一城守衙門的人發現你逃走,肯定封鎖全城大搜特搜,這些話放着以後再,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奧拉夫覺得劉雨生是在轉移話題,不過他也知道那個梅凱華真是醜到突破際,讓劉雨生和她**一刻,那實在太爲難劉雨生了。
因爲劉雨生不願提起,所以梅凱華的事情就這麽放在一邊,奧拉夫跟着劉雨生一連穿過五條街,來到了城牆根兒底下。
“我們要出城?用不用這麽麻煩?”奧拉夫表示疑『惑』,他,“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找選之饒聚集地,隻要能夠證明我的身份,這些人應該不會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