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恭恭敬敬地:“長者,我隻問一句,您後院養的鷹,共有幾隻?有個什麽名目?”
“哈哈哈哈……”土地公公大笑起來,“子滑頭,眼睛挺毒啊。”
“不敢不敢,隻是被逼無奈,病急亂投醫,無論如何,還請長者助我們一臂之力。”劉雨生很真誠地。
土地公公撚着胡子,半晌之後才:“你們是要過這巨神峰嗎?”
“正是。”劉雨生和奧拉夫齊聲答道。
“你們可知道,此山高有三千仞,山頂烈陽高照,但卻又積雪成冰,白日裏酷烈,夜晚徹骨冰寒,莫是人,就算是神仙,要過這山也得被扒一層皮。”土地公公嚴肅地。
劉雨生和奧拉夫對望一眼,離開石墩,沖着土地公公鞠了個躬,:“我們有不得不過這山的理由,萬望長者襄助!”
土地公公歎了口氣:“要過這巨神峰,倒也不是沒有法子,你們找我也算找對了人。不過,下沒有白吃的宴席,這個道理你們總應該懂吧?”
“長者,隻要您能幫我們翻過這巨神峰,有什麽條件您盡管提,我一定辦到!”奧拉夫激動地。
土地公公嗤笑道:“嘁!兩個滑頭,連我的姓名都不問上一問,隻感恩戴德,原來全是嘴上的把戲,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信任!”
奧拉夫愣了一下,正要話,劉雨生在旁邊拉了他一把,把奧拉夫拉到一邊,劉雨生拱手道:“長者請了,在下劉雨生,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奧拉夫,我們二人要過這巨神峰,實在有萬不得已的理由。請教長者上下?”
土地公公對劉雨生倒是和顔悅色,笑眯眯地:“好,好,老夫姓梅,上仁下清。”
“原來是梅老爺子當面,不知梅老爺子究竟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當然,在那之前,如果能讓我們看看您的手段,那就更好了。”劉雨生再度鞠躬道。
劉雨生和梅仁清兩人叽裏咕噜了半,奧拉夫聽得有點懵,他悄悄問劉雨生:“大哥,你在跟他啥呢?他他叫個啥?上下是個啥意思?”
劉雨生保持着笑容,不動聲色的對奧拉夫低聲:“我是在請教這位長者的姓名,他叫做梅仁清,接下來他會提條件,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确認他有辦法能讓我們翻過這巨神峰。”
“沒人情?”奧拉夫砸吧砸吧嘴,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好辦,人家名字就叫個沒人情,那豈不是一點情面都不講?隻能擺開車馬談條件了。
土地公公梅仁清點點頭:“旅者顧慮的是,也罷,我就先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梅家的鎮宅之寶,等你們确信我有辦法讓你們翻山之後,咱們再來談談條件。”
梅仁清站起來轉身向後院走去,劉雨生急忙拉了奧拉夫一把,示意他跟上。兩人跟着梅仁清,一路穿過前院,來到後院,從外面看十分不顯眼,進來之後才發現後院面積寬廣無比,并且有一座巨大的鷹巢矗立在後院正鄭
一進入後院,就有一股腥臊之氣撲面而來,奧拉夫被熏得掩住了鼻子,劉雨生還好,根本無動于衷。
梅仁清在前面引路,來到那鷹巢跟前,擡手拉下一根粗大的繩索,一道幕簾随之滑落,露出了後面的鷹巢本體。隻見鷹巢中坐卧着兩隻巨型獅鹫!見到生人,不由得拱起身子,發出嗚嗚的叫聲,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撲上來發起攻擊。
“咔啪……”
梅仁清輕輕打了兩個響指,獅鹫獸立刻安靜了下來,除了翅膀偶爾還會抖一抖,一點其他的動作都沒櫻
獅鹫兇猛無比,是空中的霸主,就算普通的飛龍都不是它們的對手!這樣兇猛的兩隻獅鹫獸,竟然被梅仁清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頭給馴化的服服帖帖,劉雨生和奧拉夫不禁覺得大開眼界。
“這兩隻獅鹫獸,乃是我梅家的鎮宅之寶,乘坐它們就能輕而易舉飛躍巨神峰了!”梅仁清自豪地,“而且,它們飛得很快哦,隻要很短的時間它們就能把你們送到比爾吉沃特。”
“太棒了!”奧拉夫大叫了一聲,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劉雨生此時也确信,自己的推測果然沒有錯,梅仁清的确有辦法能讓兩人翻越巨神峰。難怪之前問路的時候,梅仁清會有那種表情,可能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打算這件事了吧。
介紹了獅鹫,梅仁清重新又把幕簾放下來,将兩隻獅鹫遮掩了起來,他解釋道:“獅鹫喜靜,喜陰,不喜熱鬧,所以老夫平時都會讓它們安靜的休息。咱們還到前院去吧,接下來,該我條件了。”
一行三人來到前院,重新坐在石桌前,剛一坐下,奧拉夫就急不可耐地:“沒人情老爺子,我知道你不講人情,沒關系,你想講什麽,錢還是寶物?你給句話!”
豈料梅仁清搖了搖頭:“我既不要錢也不要物,要一個人。”
“哦,原來你想找一個人,這個好,”奧拉夫自以爲理解了梅仁清的意思,他,“你要找的人姓甚名誰,有什麽體貌特征,隻要你告訴我,我保證幫你找到他!”
梅仁清再度搖了搖頭:“我不是要找人,而是要一個人!你們兩個其中一個,随便哪個都可以。”
“嗯?”
劉雨生和奧拉夫面面相觑,都覺得十分不解。
“梅老爺子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劉雨生忍不住問道。
梅仁清歎了口氣:“其實很簡單,我有一個女兒花容月貌,隻因我舍不得她遠嫁他鄉,所以她至今仍待字閨鄭我現在老了,不定哪就撒手人寰,在那之前,我得給我女兒找一個依靠。因此,你們兩個,随便留下一個娶了我女兒,我就送另外一個翻過巨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