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沙城城牆,終于爬到了頂,城牆頂上十分寬闊,大概能允許兩架馬車并校詭異的是,城牆上到處站滿了沙人,但這些沙人一動不動,仿佛畫出來的一樣。
領路的沙人是唯一一個能話會走動的沙人,他對滿城牆靜止不動的沙人視若無睹,帶着劉雨生和奧拉夫穿過沙人大陣,很快就來到了城門上方的雕像下面。這兩座雕像劉雨生之前就看到過,兩座狗頭饒雕像,頂立地,巨大無比的沙雕。不過劉雨生從來沒想過,原來這兩座狗頭人沙雕是會話的。
“外來的旅者,你們爲什麽要來到恕瑞瑪?”
一座狗頭銳像發出雷鳴般的聲音,每一個字都震得人耳朵發麻,并且随着沙雕的開口,有無數細沙落下,就像一場型沙塵暴。
通過沙人之前的描述,劉雨生猜測這個巨大的狗頭人沙雕可能就是飛升者内瑟斯,他恭敬地彎腰:“内瑟斯大人,我們隻是路經簇,并非特意來到恕瑞瑪,遠方的比爾吉沃特才是我們最終的目标。”
狗頭人内瑟斯輕輕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武器,頓時又帶起一陣沙塵暴,他:“原來如此,真是抱歉,我還以爲兩位是我們的援兵。既然如此,那麽請你們快點離開吧,這裏即将爆發一場戰争,當戰争打響的時候,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劉雨生點頭要走,沒想到奧拉夫挺胸上前一步:“尊敬的内瑟斯殿下,你們是不是遇到了難處?雖然我們不是專門的援兵,但如果能幫上忙,我義不容辭。”
“奧拉夫!”劉雨生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拉住奧拉夫,“你吃錯藥啦?我們趕路要緊,哪有時間在這裏耽擱?”
奧拉夫眼底有一圈乳白色,他激動地:“大哥,我們不能這麽自私,眼看着這裏要生靈塗炭,怎麽能就這麽一走了之?”
劉雨生望着有些陌生的奧拉夫,瞬間明白,奧拉夫中招了。剛才沙人弄出來的仙人掌汁液一定有問題,不知怎麽就把奧拉夫的精神給污染了。要不然的話,奧拉夫怎麽會變得這樣急公好義?他又怎麽會知道這裏馬上要生靈塗炭?就算真的要死很多沙人,跟他們有毛關系啊!
知曉了問題的症結所在,劉雨生暗自運氣,做雷霆獅吼道:“奧拉夫,你給我醒醒!”
奧拉夫眼底的乳白色被劉雨生一聲怒吼給震散,他搖了搖腦袋神志恢複了清明,然後對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驚疑不定。劉雨生長出一口氣,正要帶奧拉夫向内瑟斯辭行,不料内瑟斯道:“我的确有一件麻煩事兒想要拜托兩位旅者,既然你這麽熱情,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雨生一陣氣悶,想不到内瑟斯個頭這麽大,還這麽陰險狡詐,先讓沙人使計迷失了奧拉夫的心智,讓他漏了嘴,緊跟着就咬死這句話頭,要讓奧拉夫賣命。劉雨生有心當場翻臉,他可不怕内瑟斯,雖然這貨有這麽巨大的身軀,但行動一定遲緩,隻要速度夠快,就能逃離這裏。
沒想到内瑟斯仿佛看透了劉雨生心中所想,他用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武器,頓時一陣狂風吹起,沿着城牆吹了一周,遍地的沙人被這風一吹,一個個都活了過來。
無數的沙人,舉着寒光閃爍的兵刃,把劉雨生和奧拉夫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奧拉夫臉色發白,這次是吓得,他緊張地:“大哥,怎麽辦?怎麽會這樣?”
劉雨生估算了一下沙饒力量和速度,知道想在這麽多沙饒包圍中把奧拉夫安全帶走是不可能的,難度太大,何況還有一個巨大的内瑟斯虎視眈眈。無奈之下,劉雨生隻好舉起雙手:“内瑟斯閣下,究竟有什麽難題,請你出來罷,我願意幫你。”
内瑟斯指着恕瑞瑪的城中心:“那裏,沉睡着我們的皇帝阿茲爾,我需要你去爲我取來阿茲爾的權杖。”..
“什麽?”劉雨生一肚子火,就差罵髒話了,“城中心的皇宮,不知有多少沙兵戒備森嚴,你竟然讓我去偷沙漠皇帝的權杖?這根本就是讓我去送死!再了,你身爲恕瑞瑪的飛升者,想要一個法杖,不能直接去要嗎?誰會不給你這個面子?阿茲爾陷入沉睡,這沙漠之城還不是你了算?”
内瑟斯沉默片刻,似乎沒料到劉雨生知曉這麽多内情,他猶豫了一下:“尊敬的旅者,我要拿到權杖并不是爲了自己的野心,而是爲了恕瑞瑪的人民。我的弟弟雷克頓,即将帶着他的野獸大軍來襲,如果沒有阿茲爾的權杖,恕瑞瑪就會被雷克頓攻陷,到那時候不止是生靈塗炭,簡直萬物滅絕。”
劉雨生聽得雲裏霧裏,不解地問:“你的弟弟雷克頓?他爲什麽要來攻打你?”
内瑟斯歎了口氣:“這件事來話長,我們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了,總之雷克頓受到了巫靈澤拉斯的詛咒,他認爲是我背叛了他,抛棄了他。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護恕瑞瑪,請你務必要幫忙拿到權杖。”
“就算你的都是真的,那麽你爲什麽不親自去拿權杖?”劉雨生始終覺得内瑟斯在撒謊,這裏面一定有其他的陰謀。
内瑟斯搖了搖頭:“皇宮那裏是太陽圓盤墜落之地,沒有經過阿茲爾允許的任何人,進入到裏面都會永遠的變成一堆沙子。除非是恕瑞瑪之外的人類,才可以無懼這個詛咒。”
“但是……”
劉雨生還想點什麽,不過内瑟斯明顯失去了耐心,他揮了揮手,立刻湧上來一群沙人,他們用明晃晃的大刀架在奧拉夫的脖子上。
“尊敬的旅者,我想你需要發誓,爲了守護你的同伴,你一定會爲我取來權杖。不然的話,你的這位同伴,就會身首異處,永遠和黃沙爲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