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格魯特就真的看到了一份肚包雞,此時恰巧肚子餓得叽裏咕噜,他二話不說撕開豬肚大快朵頤。吃着吃着,格魯特神志一陣迷糊,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當他再次清醒的時候,第一感覺滿嘴都是臭味,惡臭!
格魯特不明所以地砸了咂嘴,這時他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幹嘔聲,扭過頭,看到了第七護衛隊衆人,離他遠遠的,個個捂着鼻子,一臉的嫌棄。
“什麽情況?”格魯特有些狂躁,打敗了塔姆,已經天下無敵的格魯特大人,怎麽能被這些垃圾嫌棄?
“吃得這麽香啊,真是怪哉,你們還有誰跟他有一樣的愛好?我可以成全你們。”
熟悉的聲音響起,略顯輕狂,格魯特聞聲望去,竟然是劉雨生!怎麽回事?劉雨生不是已經被廢了嗎?之前兩人異能對戰,格魯特把劉雨生的胳膊廢掉扔了出去,如今他怎麽又回來了?似乎還完好無損的樣子?
“劉雨生,你的後台都被我打敗了,你還敢在我跟前露面?以爲我不敢殺你嗎?”格魯特冷笑着說。
格魯特的氣勢很足,他有這個自信,因爲他打敗了塔姆啊!然而第七護衛隊的人們全都無視了他,并且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充滿了憐憫和厭惡。
“副隊長,我是炊事班的班長勞有才,有事情向您彙報,請您務必去炊事班視察一下!”
勞有才真的人如其名,老有才了,他向劉雨生表示投誠,切入點選的極好。其他人也紛紛圍住劉雨生,你一言我一語,無非是在向他表忠心。就連格魯特的忠心手下,也都反水,湊到劉雨生身邊去了。
格魯特覺得世界觀都要崩塌了,他怒吼道“你們這群混蛋,眼睛瞎了嗎?我打敗了他,我打敗了他!我格魯特才是真正的隊長,他隻是一個靠關系的廢物!”
依然沒有人理會格魯特,甚至于都沒人看他一眼。
劉雨生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假笑,揮揮手對衆人說“今天是個好日子,跟大家認識很高興,我請大家喝酒!不過不用我花錢,酒神大會還在進行,今天給諸位放假一天,去城裏盡情地喝吧!”
“哦吼!”
人群反響十分熱烈,仿佛多少年沒喝過酒的老酒鬼,事實上誰稀罕去城裏喝那點酒?不過是爲了迎合劉雨生罷了。
格魯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無視,他覺得心中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如果再不發做出來,恐怕他會被自己的怒火給燒死。
“劉雨生,你這個混蛋,到底做了什麽?我能打敗你一次,就能打敗你第二次,你給我去死吧!”
格魯特大叫一聲,大踏步向劉雨生沖去,木系異能全力發動,把議事廳裏所有木制的東西都給牽引地飛了起來,形成好大一片彈幕。格魯特要再次打敗劉雨生,他要讓衆人明白,劉雨生是個廢物,他才是真正的隊長!
然而異能剛剛發動,格魯特就覺得眼前一花,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個茶杯,正中他的腦門。茶杯粉碎,同時驟然亮起的電光把格魯特的眼都給閃花了。
“嗚噜噜噜噜噜……”
格魯特舌頭伸出來老長,渾身上下被電得直打擺子,瞬間就變成了一頭烤黑豬。
“咣當!”
格魯特倒在了地上,嘴裏還在冒着白煙。
對于格魯特如此不堪一擊,第七護衛隊的人們就像司空見慣了一樣,似乎覺得這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根本不理會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格魯特,團團圍着劉雨生,馬屁如潮般拍得飛起。劉雨生臉皮也真是厚,對衆人的稱贊坦然受之,最後一高興,揮手表示要帶所有人去城裏潇灑一趟。
鬧哄哄了一陣之後,所有人都離開了議事廳,隻有格魯特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過了許久,格魯特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望着空空如也的議事廳,一時間竟然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是噩夢吧?
“啪!”
格魯特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疼死了!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并非噩夢!格魯特驚疑不定,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誰?”格魯特警覺地問道。
“還能有誰呢?大家都去舔副隊長的臭腳,隻有我這個幹巴老頭子無人問津。”
老基蘭背着手,緩緩走了過來。
格魯特見到老基蘭,放松了幾分警惕,然後他發現老基蘭的眼神,和其他人幾乎一模一樣,那是一種滿是憐憫,又夾雜着厭惡和嫌棄的表情。格魯特最受不了就是這個眼神,他當即怒道“你爲什麽要這樣看我?爲什麽?爲什麽所有人都這樣看着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老基蘭歎了口氣,不漏痕迹地後撤了兩步,遠離格魯特噴出的口氣,他慢悠悠地說“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真是可怕的幻術啊。”
“幻術?什麽幻術?到底怎麽了?老隊長,你快告訴我!”格魯特急切地說。
老基蘭厭惡地擺擺手,又往後退了兩步,說“你别離我這麽近,我大點聲告訴你好了。不過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告訴我,之前你看到了什麽?”
“之前?”格魯特有點懵,“也沒什麽啊,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我打敗了劉雨生,然後經曆三天三夜的戰鬥,打敗了爲他撐腰的塔姆!我才是最強的那個人,爲什麽大家都看不起我?”
老基蘭差點笑岔了氣,他顫巍巍地說“二貨,你讓人當猴耍了都不知道!什麽三天三夜?從劉雨生來到議事廳,直到現在,撐死了也沒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不是吧?我明明和塔姆戰鬥了好幾天,最後才僥幸赢了他!”格魯特難以置信地說。
“就是因爲赢了塔姆大人,所以你才會激動不已,要喝酒吃肉慶祝一下?”老基蘭強忍着笑問道。
“是啊!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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