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戰鷹家族,得到的可不僅僅是豐厚的薪水和待遇,還有超人一等的權利以及地位,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劉雨生有什麽理由拒絕呢?何況塔姆還給足了面子,并提前預支了薪水——一瓶火酒。
劉雨生望着塔姆消失在天際,拿着火酒來到小屋裏,走到床邊,輕聲對床上枯瘦如柴的老人說“這瓶火酒能治好你的病,讓你好好活下去,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父慈子孝才是你應有的人設,就算不爲自己想,你也得想想你的老婆孩子。”
老人聽到了劉雨生的話,表情一陣變幻,顯出他的心情十分掙紮。劉雨生冷笑一聲,拿起火酒硬灌進了老人的嘴裏,老人被嗆得咳嗽了半天,等他緩和了下來,劉雨生說“雖然我割掉了你的舌頭,弄瞎了你的眼睛,但是我救活了你的命,如果沒有這瓶火酒,你活不了幾天。接下來,我們父子二人就相依爲命吧,父親大人!”
鷹之城堡是戰鷹家族的大本營,坐落在艾歐之城西面一座高山上,就像護衛着艾歐之城的一座箭塔。但是如果換個角度來看,從鷹之城堡對艾歐之城發起進攻的話,将會輕而易舉地攻破城門。
戰鷹家族作爲艾歐之城最強大的本土勢力,幾乎壟斷了艾歐之城四成以上的經濟收益,這個巨無霸一樣的家族當中,每個人都有着強烈的自豪和傲氣,他們看不起任何家族之外的人。這種高傲的性格,不僅僅是戰鷹家族直系子弟的專屬,就連隸屬于戰鷹家族的護衛隊,也傳染了這種壞毛病。
戰鷹家族第七護衛隊,今日迎來了一位新同事,據說是塔姆大人親自介紹入職的。新同事姓劉,叫劉雨生,入職的時候還背着一個又瞎又啞的老頭子,聽說那是劉雨生的父親。聽說過帶着技能和人脈投靠家族的,可誰也沒聽說過有人帶着老父親來投靠的,何況這個劉雨生外表瘦弱,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特殊本領。
本來如果隻是這樣,第七護衛隊的隊員們頂多對劉雨生有些意見,不理他也就是了,可更讓人不爽的是,劉雨生一來就接替了第七護衛隊副隊長的位置。空降兵最招人恨,因爲他堵了别人上進的路,在某些有心人的撺掇之下,劉雨生還未正式入隊,第七隊的人們就已經憋着一股勁兒,要給他些顔色瞧瞧。
在鷹之城堡,最能站住腳的隻有兩樣東西,一種是高貴的血脈,如果你是戰鷹家族直系子弟,當然可以眼望着天橫着走路,血脈決定了你有這個資格。如果沒有高貴的血脈,那能讓人看得起的,就隻有拳頭了!
沒有相應的實力,即便是走了塔姆大人的關系,那也沒有用!這些桀骜不馴的護衛隊員們隻認實力,不認關系!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例子,鷹之城堡二主管的表侄子,加入護衛隊想要混些功勞,結果一來就仗着關系嚣張跋扈,最後在一次任務當中死得不明不白。即便是二主管又能怎樣?還不是得捏着鼻子認倒黴?
第七護衛隊的駐地在山腰上,他們有固定的防區,需要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會抽調人手出去,平時大多數人都會集中在駐地訓練。今天第七護衛隊全體成員齊聚,一百三十七人一個不少,就是因爲知道新來的副隊長會在今天履職,所以大家才會湊得這麽齊整。
屬于第七護衛隊的駐地面積很大,圍牆之内,有一處訓練基地,兩個議事廳,還有後勤處和宿舍等等,乍一看還以爲來到了訓練有素的軍隊。最大的議事廳裏,人頭湧動,鬧哄哄的幾乎把房間頂棚都給震塌了。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格魯特大吼一聲,頓時議事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望向格魯特,有人面露不屑,有些人面無表情,更多人則露出了畏懼的表情。
格魯特用挑釁的眼神環視一周,沒有人敢跟他對視,即便是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人,也暫時避開了鋒芒,似乎不願意跟這個人較勁。格魯特冷哼一聲,沖着端坐在上首的一位老者說“老大,該怎麽辦,你倒是給個章程!”
坐在上首位置上的老頭名爲基蘭,是第七護衛隊名義上的隊長,之所以說是名義上,因爲他年紀老邁,實力衰退,早已不能服衆。之前第七護衛隊的實權全都掌握在副隊長巴德手裏,可惜巴德不久前在一次任務中意外犧牲,第七護衛隊不能群龍無首,沒辦法隻好暫時把基蘭擡了出來。
基蘭面對格魯特咄咄逼人的質問,感到十分無奈,他歎了口氣說“格魯特,你讓老頭子能怎麽說?任命是上頭下來的,我能有什麽章程?”
格魯特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都給摔碎了,他冷笑着說“你可是第七護衛隊的大隊長,再怎麽說也有人事建議權,副隊長的任命,難道你不能向上面提議嗎?巴德在的時候,沒人不服他,現在他死了,副隊長的位置就應該是我的!我爲第七護衛隊付出了多少,難道你心裏沒點兒數嗎?”
格魯特說這些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并且對基蘭非常不尊重,事實上的确如他所說,巴德死亡之後,最有資格做第七護衛隊副隊長的人,按道理來說真是格魯特。
格魯特剛出生的時候,就展現出了非同尋常的天賦,他對于植物有着極其敏銳的感知。三歲那年格魯特被第七護衛隊上一任隊長收養,七歲就正式加入了第七護衛隊,數十年來格魯特執行了無數生死任務,爲第七護衛隊掙得大把榮譽和獎賞。要不是巴德資曆比格魯特更老,那麽副隊長早就是格魯特囊中之物了。
如今巴德已死,無論是資曆還是實力,格魯特都應該上位,沒想到上頭忽然空降一個劉雨生下來,難怪格魯特大爲不滿,肺都快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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