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小矮子笑呵呵地說,“劉雨生,你究竟是哪門哪派?我看你心性上佳,不如你煉一個縮骨功,隻要個頭比我還低,我便收你做個關門弟子,保證所有本領都傾囊相授,如何?”
“師父!這怎麽可以?”
沒等劉雨生回話,張順先着急了起來。
一拳打死周明軒的小矮子,自然是張順的師父袖珍尊者嶽朝峰。嶽朝峰此人性格偏激,做事全憑個人喜好,什麽道德仁義全是狗屁,他欣賞劉雨生随手殺人的性子,想收劉雨生爲徒可不是隻嘴上說說的。正因爲張順了解嶽朝峰的爲人,知道自己這位恩師的脾氣,所以才急忙出頭阻攔。
嶽朝峰瞪了瞪眼,把張順給吓得低頭躬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嶽朝峰這才放過張順,轉向劉雨生說:“我是說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哦對了,忘記自我介紹,我是陰陽門嶽朝峰。”
嶽朝峰這個名字在陰陽門可止小兒夜啼,在整個通靈界也頗有威名,主要是他奇特的身材和狠毒的手段讓人印象深刻。本以爲報上自己的名字,會讓劉雨生高看一眼,沒想到劉雨生啐了一口,怒氣沖沖地說:“老家夥,小爺千辛萬苦培養的人才,讓你一拳給打沒了,你賠我!”
這番話一說出口,張順是喜上眉梢,他知道嶽朝峰絕對不會收一個罵自己的人做徒弟,而且劉雨生自尋死路,他這麽一罵,算是把自己的活路徹底給堵死了。
嶽朝峰臉色有些難看,但并未像張順所想的那樣大發雷霆,反倒頗爲好奇地問道:“那人對你很重要嗎?那你爲何要殺死同行的女子?你們三人不是一路的?爲何一個死了你憤怒至此,另一個卻親自動手殺她?”
劉雨生冷笑一聲道:“裝什麽好奇寶寶?你是怕我逃走,在布置什麽法陣?去你媽的,小爺走了!”
話音未落,劉雨生身影一晃,已經消失不見。
張順大吃一驚,指着劉雨生消失的地方叫道:“這……這是什麽情況?”
嶽朝峰黑着臉說:“混蛋,都怪你被人看破行藏,不然的話,爲師布置陣法怎會被他察覺?此人法力奇特,我本想試他一試,這麽一來撕破了臉,隻能動手了。”
張順十分無語,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智商可能不太夠用,他不僅沒發現嶽朝峰在布置困人的法陣,甚至也沒發現劉雨生遁走的幻影!
劉雨生借助幻滅施展遁法,成功瞞過嶽朝峰,當留在原地的幻影消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逃出去很遠了。幻滅不愧是天道級法術,盡管目前隻能用幻字決掩人耳目,無法用滅字訣與人鬥法,但這隻能用一半的法術數次幫劉雨生絕境逢生,屢試不爽。
其實嶽朝峰剛才提出的條件還挺誘人的,他說要收劉雨生爲徒,在任何人看來,這都是一種天大的恩賜。嶽朝峰身爲陰陽門長老,一身道法驚天動地,境界穩固在通靈師大圓滿的巅峰,随時都有可能踏破那一步,成爲通靈大師。能拜在嶽朝峰門下,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緣?
可是這種機緣在劉雨生眼裏,實在連個屁都不如,要知道當初鄒興傑也是這麽對劉雨生說的,那可是一位正經八百的通靈大師!比嶽朝峰這個僞通靈大師強了不知多少。劉雨生連鄒興傑都不放在眼裏,又怎會被嶽朝峰給說動心?
劉雨生并不是對通靈大派有什麽芥蒂,他也想拜入某門派,從頭開始,系統地學習一遍通靈法術。然而劉雨生身懷天道傳承,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就像一個渾身散發着芬芳的香饽饽,誰見到都會想啃上一口。
要想脫離這種狀況,兩種選擇,要麽劉雨生把天道傳承拱手讓人,沒了天道傳承,他立刻就會從香饽饽變成臭狗屎,踩他一腳人們都會嫌髒。另外一種選擇,就是盡快把天道傳承全部參透,一旦劉雨生步入通靈大師的境界,那就有了自保之力,再也不怕任何人觊觎了。
劉雨生可是個有野心的,他絕不甘心變成一攤臭狗屎,所以他選擇努力修煉太上心經,隻爲有朝一日能夠光明正大出現在世人面前。
對嶽朝峰的提議不感興趣,所以劉雨生才能及早發現他在布置法陣,盡管劉雨生已經十分及時地開溜,但他仍舊很難逃過嶽朝峰的堵截。因爲嶽朝峰修煉的也是陰陽乾坤卷,而且他的修爲比張順強上一百倍,法力積蓄更是超出不知凡幾。
劉雨生此時的法力如同滾水在沸騰,兩百餘處氣旋都在運轉,爲他源源不斷提供飛遁的動力。劉雨生并不會什麽特别高明的遁術,隻有一個血遁術速度奇快,還要自殘肢體才能修煉成功。劉雨生不認爲情況已經糟糕到了這種程度,所以血遁術是不會動用的。
眼看遁光一展,已經遁去了數十裏路,一直不見身後有追兵,劉雨生不禁松了口氣,看來陰陽門這些混蛋的遁光速度也不咋地。不料此時突然水桶那麽大的拳頭從天而降,正正砸在劉雨生身上,把他從遁光中打飛了出去。
嶽朝峰從雲端飄落,慢悠悠地說:“你跑這麽快幹嘛?咱們聊聊?”
劉雨生從地上爬起來,二話不說扭頭就跑,躲開嶽朝峰所在的方向,遁光一展瞬間就飛出去數百米。沒想到這裏又一個嶽朝峰憑空出現,像個大西瓜似的,咕噜噜一下撞在了劉雨生身上。劉雨生被撞得七葷八素,但他連疼都顧不上叫,直接就換了個方向繼續跑路。
可惜劉雨生忘記了一點,陰陽乾坤卷能顯化出無數陽神,以嶽朝峰的境界,他的陽神自然也強大無比。就像現在,劉雨生左沖右突,可是不管哪個方向,總有一個嶽朝峰擋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