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本來可以随便搪塞兩句,但不知爲了什麽,最後他很詳盡地解釋了一番。
“所謂境界,并非隻以法力高低來衡量,和法力性質以及屬性的變化也有關系。看上去小侏儒和我境界相當,但他的法力散亂不堪,而我的法力屬性極爲凝實,這就是他死我活的原因。打個比方來說,一斤棉花和一斤鐵,同樣的重量,用來打架哪個好使?一斤鐵能打死人,一斤棉花隻能給人撓癢癢。相比于小侏儒,爲師的法力就是精鐵,他的法力就是棉花,因此他才這樣不堪一擊。”
劉雨生并未撒謊,他說的的确切中了要點,之所以和張順的戰鬥能夠摧枯拉朽獲得勝利,重點就在于劉雨生的法力足夠凝練!太上心經的層次太高,修煉出來的法力自然也非同凡響,凝練不過隻是其中一種效果而已。
周明軒聽得似懂非懂,他問道:“師父,那我修煉出來的法力也能像您這樣凝練嗎?”
“當然,”劉雨生點點頭說,“爲師傳你金剛神力,讓你以蠻力入道,這種方法雖然也會有一些弊端,但蠻力轉化的法力,也是最凝練的一種。”
“師父,我要什麽時候才能開始修煉法術?”周明軒一臉期待地問道。
“哈哈哈,隻要你突破金剛神力第三層就可以了!”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來到了周家别墅,劉雨生一路上用了縮地成寸的法術,爲了趕時間,他也是拼了。
這次沒有人阻攔周明軒和劉雨生,反倒大老遠有人看見他們,立刻就列隊歡迎,還有人風一般沖進了别墅,估計是去報喜去了。不多時别墅裏就沖出好大一群人,爲首正是周懷安,周大福寸步不離緊跟着,旁邊大多都是金鷹市各個江湖大佬。
“明軒,我的麒麟兒,快讓爲父看看,有沒有受傷?聽說你昨夜大鬧西半城,真是威風,太給爲父長臉了。”
周懷安一見到周明軒,馬上就一副老懷大慰的模樣,拉着周明軒的手誇個不停,一旁的衆多大佬也都連聲稱贊。金鷹市就這麽大點地方,周明軒昨天夜裏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如何能瞞得住這些老江湖?聽說周明軒一個人把西半城鬧得人仰馬翻,這麽漲士氣的事情,尤其還是在會盟這個緊要關頭,周懷安自然要把這件事拿出來大說特說。
至于這些人究竟是真心誇贊周明軒,還是在通過這種方式來讨好大魔王劉雨生,那就不爲人知了。周明軒一直冷着臉,聽着周懷安滿嘴胡謅,說些以前從未說過的父慈子孝的美好謊言,最後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
“父親,我昨夜見到了丁七。”
“什麽?你見到了丁七?”周懷安大吃一驚!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随着丁七這個名字的出現,所有人的心裏都有種莫名的變化。丁七,一己之力打下西半城的男人,如果他願意,甚至随時都能一統金鷹市!這是所有人心中的陰影,是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魇。
周懷安組織會盟,打得旗号就是對付丁七,然而事實情況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爲丁七近些年極少出現,低調得不像話,大家躲他都來不及,怎麽敢主動送上門去?正因爲丁七太過低調,和他以前的嚣張性格不太一樣,所以才有了丁七已死的傳言,所以才有了周懷安組織的會盟。
饒是如此,周懷安還用了一個最爲道義的借口,他的一雙兒女被丁七給綁架了!在這種大勢之下,衆位大佬才壯着膽子來到周氏别墅,商談會盟的事情。
如今乍一聽說丁七還活着,而且周明軒還親眼見到了,這讓衆人心裏還怎麽能安穩?不僅周懷安在問,其餘人也在七嘴八舌的問話。
周明軒擺了擺手,大聲說:“閉嘴!”
要不是因爲劉雨生就站在旁邊,衆位江湖大佬肯定又得炸毛,不過他們想起一度被赤焰血煞輪支配的恐懼,想起已經死在别墅裏那些大佬,不由得都把嘴給閉緊了。
周明軒冷着臉說:“我确實親眼見到了丁七,他變成了怪物,像一座小山那樣高。”
“轟!”
人群再次炸開鍋,本來丁七就已經夠可怕了,現在他還學會了變身!這還怎麽玩?
周明軒冷哼一聲,大聲說:“但是,我殺死了他!你們這群蠢貨,聽懂了嗎?我殺死了丁七!”
冷場,尴尬的冷場過後,人群頓時馬屁如潮!人們甚至沒有懷疑周明軒的話,因爲劉雨生就站在那裏。
劉雨生最開始出現在周家别墅,先是殺了東拳門大半的人手,緊接着又殺了超過一大半的江湖大佬,隻留下一小撮聰明人投奔了周懷安。人們對于劉雨生的實力從無懷疑,對他這種需要用鮮血來維持的威嚴恐懼不已。如果把劉雨生當成敵人,相信沒幾個人有堅持下去的勇氣,幸好這波劉雨生是自己人。
“有事說事吧,趕時間。”劉雨生面無表情地催了一句。
周明軒點點頭,盯着周懷安問道:“父親大人,我幫你殺了丁七,現在西半城群龍無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隻要你現在組織人馬,一定能把西半城收入囊中。做到這些,父親是不是覺得很高興,很滿意?”
“當然高興,這都是我麒麟兒的功勞!”周懷安激動地說。
“那麽請父親告訴我一件事情,張大瓜和張二瓜,究竟是不是您手下的死間?”周明軒往前走一步,逼問道。
周懷安皺了皺眉頭說:“什麽張大瓜張二瓜?我完全不認識,你問這些幹什麽?”
“張大瓜和張二瓜就是抓走我和妹妹的綁匪!”周明軒憤怒地說,“他們害死了妹妹小珍!我以前一直以爲這些事情都是丁七派人做的,直到今天見到丁七,他告訴我張大瓜和張二瓜根本就是兩個内奸!是屬于咱們周家的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