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測試出了使用通靈陰陽寶傘的極限,雖然對于這件寶物巨大的消耗感到遺憾,不過這寶貝用來當做殺手锏還是不錯的。默默運轉太上心經,能感應到無數天地元氣翻翻滾滾而立,飛快轉化爲法力補充到氣海之中,隻是一個大周天,消耗的法力就補回了一半。
這就是天道級功法的神妙之處,劉雨生運轉太上心經的時候,他能感覺到自己和這方天地有莫名的感應,仿佛天地都在助力,而不是成爲阻礙。
“吱!”
刹車聲響起,打斷了劉雨生的思路。劉雨生緩緩睜開眼睛,一縷寒光閃過,法力消耗之後,補充的過程中他大有領悟,沒想到這種奇妙的悟道過程竟然被打斷,他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滾下來!”周明軒推開車門,把雞哥給揪了出來,“把我的表還我!”
雞哥顫顫巍巍遞給周明軒那塊表,然後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縮成一團。周明軒冷哼一聲,接過手表戴好,對劉雨生說:“師父,咱們上車吧,這位雞哥願意載我們進城了。”
“願意!願意願意!”雞哥點頭如搗蒜,“兩位大爺,您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刀山火海我也随您去!”
劉雨生覺得有一股氣橫亘在胸間,讓他憋悶異常,被打斷了悟道,怒火熊熊似乎越燒越旺。瞅瞅眼前的兩個人,周明軒不能殺,這人日後有大用,那就隻剩這個混蛋雞哥了!要不是他見财起意,哪來的這許多事端?
“堂堂通靈師威嚴,豈能被一介凡人亵渎?”劉雨生面無表情地說,“明軒,爲師教你一招法術名爲赤焰血煞輪,看好了!”
赤焰血煞輪乃是赤焰尊者的招牌法術,劉雨生得了他一半的神魂,自然也就掌握了這道兇威赫赫的法術。以前劉雨生體内的法力駁雜,有赤焰尊者的神魂之力,有太上洞神日月混常經的法力,又有觀自在心魔縱橫法的法力,這些法力互相沖突,又不能統屬,所以劉雨生盡管掌握了那麽多高明的法術,戰鬥力卻不升反降。
如今經過傳承空間一番生死磨練,劉雨生體内所有法力都被熔煉爲一體,成爲太上心經的修爲。打個比方,劉雨生完成了隐藏職業的轉職,他點亮了太上心經的技能樹,太上心經爲法力根基,其餘所有法術都能随心所欲的應用,而且沒有任何沖突及後患。
因此,盡管劉雨生的境界不過隻是提升了一層,從初階通靈師變成中階通靈師,戰鬥力卻爆炸式增長。就像這赤焰血煞輪,原來的劉雨生無論如何也不能激發,現在卻能信手拈來,輕松寫意。
劉雨生指尖出現了一個袖珍型的血煞輪,圓軸帶火,五尖六齒,看上去就像一個精緻的玩具。血煞輪在劉雨生指尖不停旋轉,發出古怪的聲音。
“嗡嗡……”
“師父,這……”周明軒被赤焰血煞輪吸引了注意力,眼睜睜看着那血煞輪慢慢漲大,從指甲蓋那般變成了汽車輪胎那麽大。
雞哥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恐懼和壓力,因爲劉雨生看他的眼神不太對,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爺爺,爺爺饒命!饒命啊,大俠,老爺,神仙……”雞哥語無倫次地磕頭求饒。
劉雨生面無表情,伸手一指,赤焰血煞輪旋轉着飛出去,在雞哥身上輕輕繞了一圈就回到劉雨生手上,旋轉了片刻消失不見。
雞哥還在磕頭,他的聲音最先停止,然後他磕頭下去,頭掉了,半截身子也被割掉,斷掉的身體沒有血水噴出來,凡是赤焰血煞輪接觸過的地方,都已經焦煳一片,散發出陣陣烤肉的味道。
“這……”周明軒有些震驚,“師父,此人罪不至死啊!他隻是貪财而已,又沒有……”
“住口!”劉雨生斥責道,“他即便殺人放火,哪怕屠城滅國,隻要沒惹到咱們頭上,也未必就該死。但他惹到了通靈師,惹到了我太上道的弟子,那他就該身死魂消!通靈師的威嚴不僅僅是一句空話,你一定要記住這個,否則你将無法領悟通靈師的真正奧義。”
周明軒越發震驚,三觀簡直都要破碎了,這是什麽道理?這是什麽殺人的理由?通靈師就這麽霸道?
看出了周明軒的震驚和疑惑,劉雨生卻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意思,他殺了雞哥,心中怒火得到宣洩,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暴躁。
“你是要質疑我呢,還是先趕回去通知你的父親?”劉雨生問道。
周明軒一愣,急忙辯解道:“師父,徒兒絕對沒有質疑您的意思!”
“沒有就好,那還不趕緊出發?”
“是,請師父上車!”
師徒二人上了車,劉雨生随手一點,一道火星飛出,将雞哥的屍體點燃,轉眼間大火熊熊,看樣子這具屍體很快就會被燒成灰燼。
周明軒強忍着問問題的沖動,他算看出來了,自己的這位師父脾氣似乎不太好,盡量還是少惹他爲妙。盡管師父的三觀歪到了火星上,可他救了自己一命是事實,周明軒又不是濫好人,怎麽會因爲一個不相幹的潑皮去質疑自己的恩師?
不管雞哥該不該死,他對周明軒來說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路人,何況他還打了壞主意想要搶走周明軒的手表。周明軒要是爲了這個家夥,去跟救過自己命的恩師吵架,那他得傻到什麽程度才會做出這種腦殘的事情來?
一路無話,很快周明軒就駕車來到了自己的家——位于金鷹市中心的豪華别墅。
汽車剛停在别墅門口,裏面就沖出一群人來,神色緊張地圍住了汽車。周明軒皺了皺眉頭,推開車門說:“你們是幹什麽的?”
這群人眼神不善,而且周明軒之前從未見過他們,這驟然出現在家門口,難道是周懷安出事了?
“你又是什麽人?來周家做什麽?”
一個低沉的聲音,沖着周明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