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遠處這些人也想不到十幾米之外竟然還坐着一個人。
“啊……”
慘叫聲持續不斷,這個聲音聽上去非常稚嫩,應該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不知受到了什麽樣的折磨,少年如同身陷地獄,但他在慘叫聲中罵道:“你去死吧!我妹妹早就逃走了!”
“坐骨神經是人體最長也是最粗大的神經,”低沉的聲音說,“它會給你造成極大的痛苦,但又不會因爲疼痛而導緻心髒驟停。”
“噗……”
劉雨生仿佛看到一個男人正拿着一把鋒利的刀,用刀尖在少年大腿上劃開皮肉,然後刀尖插進去,一點點割斷了少年的神經。
“啊……啊啊!”
少年的慘叫聲嘶力竭,讓人擔心他下一秒會不會就此死去。
“告訴我,小丫頭藏在哪裏?如果你不說的話,别忘了你還有另外一條腿。”低沉的聲音說。
少年的嗓子已經嘶啞,他帶着哭腔掙紮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劉雨生皺了皺眉頭,他聽出了那人話裏的陷阱。果不其然,低沉的聲音嗬嗬笑了起來,那人說:“你不說她藏在哪兒,是嗎?甯死也不說,是嗎?”
“嘶嘶……”少年不知是計,盡管疼得倒吸涼氣,仍舊硬氣地說:“我永遠都不會說的!”
“嗬嗬,她還藏在附近,去找。”
紛亂的腳步聲響起,有另外的人往來時的路上找了過去。
少年人大驚失色,慌張地叫道:“不,不!妹妹她已經逃走了,早就逃走了!她會帶人救我的,一定會的!”
劉雨生無語地搖了搖頭,終究是少年人,城府不足心性淺薄,要是沒有最後喊這麽兩句,或者人家還不能肯定小女孩的下落,他最後欲蓋彌彰喊的這兩句,是徹底把自己給賣掉了。
“小家夥,你很堅強,我很欣賞你,可惜人在江湖,各爲其主,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隻能去死。你放心吧,你的妹妹,很快就會來陪你的。”
“不,不!不要傷害我妹妹!你們不是綁匪嗎?不是要錢嗎?我答應你,我再也不逃了,家裏一定會給你錢,很多很多錢,求你,不要傷害我妹妹!”少年人驚慌失措地懇求道。
“嗬嗬,很抱歉,這不是錢的問題,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既然這句台詞出現,下面的情節必定是殺人。事實也是如此,高大的身影将手中利刃架在了少年人的脖子上,隻需輕輕一抹,就能将少年人的喉管割開。
不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主角出場的時候了。劉雨生對這個少年人很感興趣,雖然心智稍顯不足,但對于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最關鍵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妹控,實在值得栽培一番。
“住手!”
劉雨生喊出了一句爛大街的台詞,喊完之後他自己都覺得土,有些不好意思見人。
殊不知這一聲喊,把遠處的人給吓到了,高大的身影猛地轉過身來喝道:“是誰?”
劉雨生懶得跟這個普通人耍什麽把戲,他此刻非常理解通靈界爲何不和凡人交互往來,人和螞蟻哪來的共同語言呢?
盡管身材高大的家夥看上去五大三粗,手中還拿着一把刀,刀刃緊緊貼在少年人的脖子上,稍微一動就有可能把他割傷,然而這些對于已經進階爲中階通靈師的劉雨生來說,哪裏能算得上問題?
劉雨生猶豫了片刻,想到了好幾種可以解決目前局勢的法術,最後他斟酌了半天,選了其中一個最節省法力的,名爲五行搬運術!
五行搬運術還是劉雨生從赤焰尊者身上得來,當初神魂覺醒之時,赤焰尊者曾以此法術殺死了稀飯崗三個食人的蠢貨。劉雨生如今法力消耗太大,五行搬運術這種比較簡單的入門法術,幾乎是信手拈來,用來對付通靈師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用來吓唬普通人足夠了。
“呃,抱歉,我又改主意了,你還是把他殺了吧。”劉雨生坐在原地沒有動,語氣很是随意地說。
“什麽?”身材高大的家夥愣住了,玩呢?他緊了緊手中刀,強行拖着少年向劉雨生所在的方向走來。走了沒幾步,身材高大的家夥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劉雨生,他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劉雨生不耐煩地擺擺手說:“你管我是誰?做你自己的事,專業一點,好吧?剛才算我嘴欠,不該打擾你,現在大家兩不相幹了,滾遠一點去殺人吧!”
身材高大的家夥一臉懵逼相,這都什麽情況?他摸不清劉雨生的深淺,但絕對不相信劉雨生的鬼話。荒郊野嶺月黑風高,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要說劉雨生跟他們要做的事情沒關系,鬼都不信!
“閣下到底是哪條道上的?能否報個名号?這裏是丁七爺的人在做事,在下張大瓜,相熟的江湖同道,最好給個面子!”
劉雨生噗嗤一笑,原本的高人形象被張大瓜這個名字給破功了。
“救命,大哥哥求你救救我,他們是綁架犯!他們……”少年人瞅準機會,忽然大叫起來。
張大瓜冷笑一聲,擡手一個大嘴巴,将少年人扇倒在地,剛才被刀尖割破的大腿血淋淋的,疼得少年嗷嗷大叫。張大瓜沖着劉雨生說:“丁七爺的名号想來閣下也聽說過,金鷹山方圓數百裏,從來沒人……”
“你奶奶的,什麽丁七田七,我說了讓你滾去做自己的事,你卻偏要來這裏聒噪!你不殺人,我就殺你!”
張大瓜還要長篇大論,不料劉雨生已經沒耐心跟他玩耍,直接捏了個手勢,大喝一聲:“五行搬運,疾!”
張大瓜隻覺得手上突然一松,明明握緊的利刃就不見了蹤影,緊接着心口一涼!他低頭一看,發現那熟悉的刀正插在自己胸前。
“你……,我……,呃!”
張大瓜指了指劉雨生,什麽都沒說出來,倒在地上領了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