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結界闖入場中那人見劉雨生不說話,皺了皺眉頭,揮手一道氣勁直奔劉雨生而來。鄒興傑不露痕迹地釋放一道法力,二人法力相撞,同時後退半步,各自心驚。
“左傷,你爲何要暗算我的徒兒?”鄒興傑嘴上不饒人,上去就給來人扣了個大帽子。
左傷大怒道:“姓鄒的,你可真是越老越不要臉,這位小友分明被你禁锢了法力不得自由,我是想幫他一下,何來暗算之說?更何況這位小友我算定他與我元始門有天大的緣分,合該入我門下,怎麽就成了你的徒弟?”
元始門,和上清派、太虛教同爲三聖尊,制霸通靈界數千年,實力雄厚到令人膽戰心驚。左傷,元始門最出名的劍客!在這個通靈法術橫行的年代,唯獨他精修劍仙之術,一手青蓮劍歌踏遍四海八荒未逢敵手,端的是威風凜凜。
雖然左傷兇蠻霸道,不過鄒興傑也不怕他,上清派底蘊并不弱于元始門,甚至排名還略有靠前,鄒興傑修道年限也比左傷要早,法力肯定比他雄厚許多。
“哈哈哈,左傷啊,既然是誤會,那就不要說了,免得傷了咱們兩家的和氣。劣徒最近染了心魔,沒辦法,我隻好禁锢了他的法力,帶回去修養調息一番,自然就能好轉,就不勞你費心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便告辭了罷。”鄒興傑打了個馬虎眼,根本不接關于劉雨生的話茬,随口撂下這麽兩句,帶着劉雨生就想要離開。
左傷怎能容得鄒興傑這麽輕易離去?他早就得了消息,此間有傳承之門出世!虧得時間太緊,各大派天南地北相隔甚遠,又各自有事耽誤,這才讓鄒興傑鑽了空子。如今傳承之門消失不見,原本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天道傳承氣息再也感應不到,不過原本結界裏隻有鄒興傑和曹天晟兩個人,如今多了一個劉雨生,就是傻子也知道劉雨生身上有問題了。
鄒興傑急于離開,反倒弄巧成拙坐實了左傷的猜測,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左傷嘿嘿一笑,祭出自己的法劍,說:“姓鄒的,少跟我來這一套!誰跟你有交情?誰又跟你有什麽和氣了?今日你留下我這個弟子還倒罷了,不然少不得要讓你吃一套白斬雞。”
左傷的青蓮劍歌,殺人如殺雞,拔毛切塊,真個如白斬雞一般爽利。鄒興傑聽到左傷把自己比作白斬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左傷小兒,你當鄒爺爺怕了你不成?你修道才幾年,仗着有些天分就不把老前輩放在眼裏,今天須叫你知道什麽叫做老炮!”
說話間二人施了法術鬥在一起,頓時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兩個通靈大師,動辄屠城滅國的存在,火氣上來了動手,那簡直就是天災!
左傷腳踏無數青蓮,手中法劍幻化無數劍影,仿佛萬劍歸宗,又如龍淵入海,把鄒興傑圍成了個圈子。鄒興傑絲毫不懼,上清九真神光訣施展出來,以身化光,攻守兼備,根本不懼那無數劍影。
你來往我鬥了幾個回合,忽然鄒興傑高呼一聲:“且住,我幾日沒有吃食,肚子餓了沒有力氣,你便是赢了我,也不光彩。你且等我回去吃飽了肚子,咱們再來打過。”
“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當我是傻子?你用得着吃東西嗎?”左傷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蔑視!
不過鄒興傑跳出站圈喊這麽一嗓子的功夫,實際上另有安排,他沖曹天晟使了個眼色。曹天晟這會兒也看明白了,原來劉雨生才是重點,大家都爲争奪這個小子而來,他領會了鄒興傑的意圖,不聲不響的施展上清九真神光訣,變化出九隻神光巨手,劈頭蓋臉向左傷砸來。
曹天晟也是頂尖的通靈大師,修爲或許比之鄒興傑和左傷來說還有些不足,但境界擺在那裏,任誰也不敢無視他的威脅。左傷無奈之下隻得分出半數劍光來抵擋曹天晟的九隻神光巨手,得了這個空隙,鄒興傑哈哈大笑,架起雲光裹住劉雨生騰空而起。
左傷大怒,可惜他人單力孤,縱然青蓮劍歌犀利無雙,但要想短時間内擊敗曹天晟也不太現實,耽誤這麽些時間,足夠鄒興傑将劉雨生帶走了,根本追之不及。
眼見鄒興傑的雲光飛走,曹天晟笑吟吟地收了法術,抱拳說道:“真是對不住,左兄,得罪了。”
左傷冷着臉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曹天晟,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出招,大家都是同樣的境界,真打起來一時間分不出勝負。再說了,通靈十三大派同氣連枝,上清派和元始門互有交情,左傷即便能斬殺曹天晟,他也不能動這個手。意氣之争可以有,要是出了人命,而且還是曹天晟這種通靈大師級别的人物,那可就要把天都捅破了。
曹天晟也明白其中關竅,既然自家已經占了便宜,再耍嘴就有點不厚道了,他笑了笑說道:“左兄,在下告辭。”
左傷實在忍不住,冷笑道:“你告訴姓鄒的,他搶我弟子,這件事絕不與他幹休!”
這種放狠話找場子的行爲頗顯幼稚,曹天晟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捏了個法訣,渾身化光,準備回轉上清派。不料就在這時,十裏之外忽然雷聲滾滾,間或有神光耀世,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鬥法!
曹天晟臉色大變,戰鬥發生的地方正是鄒興傑遁光離去的方向,莫非那裏又出了什麽變故?不等曹天晟反應過來,左傷已經長笑一聲,腳下一柄飛劍托着他激射而去。
“真是見了鬼了!”曹天晟抱怨一句,也随之縱起遁光向那裏趕去,要是鄒興傑遇到麻煩,他總得第一個趕過去幫忙才行。
十多裏的距離,對于通靈大師來說眨眼即至,曹天晟來到鬥法的地方,神色一變,喝道:“怎可以多欺少?堂主,我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