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加快腳步,很快追上了小胡子阿蒙德,這得益于他并不用探路,隻要跟緊小胡子阿蒙德的前進路線就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橡樹林裏,沒過多久,同時站在了原地。小胡子阿蒙德皺了皺眉頭說:“劉,你有沒有聽到慘叫聲?”
“聽到了,似乎……”劉雨生猶豫了一下說,“似乎是布萊恩管家的聲音。”
小胡子阿蒙德的眉頭皺得更緊,但他隻是回頭望了望,并沒有轉回去看一看的意思。劉雨生見狀問道:“不知道布萊恩管家遇到了什麽危險,我們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不!”小胡子阿蒙德一口回絕,“我們要繼續前進,前面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隻有破解了這些秘密,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其他的一切都是兇手故布疑陣,我們不能上當。”
小胡子阿蒙德說完這些就繼續往前走,劉雨生跟在後面,不解地問道:“警長,你究竟發現了什麽?爲什麽我一無所知?你說的巨大秘密,指的又是什麽?”
“劉,時候到了你就全都明白了,現在多說無益。”小胡子阿蒙德拒絕回答劉雨生的問題,并且用了個拖字訣。
劉雨生暗自冷笑,其實他已經知道小胡子阿蒙德在找什麽,也知道小胡子阿蒙德想做什麽,隻是一定要裝作不知道才行,不然的話就會前功盡棄了。
“好吧,你是警長,聽你的。”劉雨生假裝不滿地說。
布萊恩的慘叫聲漸漸消失,這個時候,小胡子阿蒙德和劉雨生兩人已經深入橡樹林,茂密的叢林中,不知爲何突然多出一塊空地!
小胡子阿蒙德眼神凝重,充滿警惕地走到那片空地當中,劉雨生也跟着走了進去。在空地中央,有一個人坐在那裏,頭埋在雙腿中間一動不動,似乎睡着了。
來到距離這人一米左右的地方,小胡子阿蒙德咳嗽了一聲,說:“你是誰?”
坐着的那人沒有任何動靜。
小胡子阿蒙德拿出手槍,指着那人大聲說:“你給我站起來,混蛋!”
坐着的那人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小胡子阿蒙德大怒,上去就是一腳,那人應聲而倒,即便倒在了地上,頭仍舊在雙腿中間夾着,雙腿彎曲着,像一隻熟透了的大蝦。
小胡子阿蒙德愣了一下,上前探了探那人的脖頸,才發現這人已經死掉了。
死掉的人是女性,按照推測應該是艾希,因爲失蹤的四個人當中,隻有奧黛麗和艾希兩人是女性。
劉雨生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因爲在第一時間,他就看清了艾希身上繩索綁過的痕迹。如果所料不錯,艾希的死因,是雙龍夾珠。
所謂雙龍夾珠,和一柱擎天一般無二,都是用來折磨虐待人的法子,同時都有置人于死地的效用,并且死法十分凄慘。
将被綁者的頭,強行夾在他自己的雙腿之間,整個人彎曲如蝦,捆綁完成之後,被綁者除了哀嚎之外,全身一動也不能動。而被綁者的雙手,和兩個足踝綁在一起,如果是正綁還好,如果是反綁,那簡直是喪心病狂!
因爲反綁法是将人雙腿反折過來夾住頭,這樣可以令被綁者的脊骨折斷,甚至肋骨根根撐破皮肉而露在外面!如果繩索上面系了活扣,利用這些活扣,綁緊繩子之後,要讓被綁者斷哪一根肋骨,就斷哪一根肋骨!
脊骨折斷時,會發出咳咳啪啪的聲音,肋骨折斷之後,會刺破皮膚露出來,斷骨戳破皮膚時,也會發出聲音,就像利刃捅在人身體上一樣,不同的是這種可怕的聲音會連綿不絕,持續很長很長時間。
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艾希在坐着的時候看不仔細,小胡子阿蒙德将其踹倒之後,劉雨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艾希身上根根肋骨突出來,脊骨反向折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被挂在肉架子上剝去了皮的山羊,皮肉正在被片片割掉!
饒是劉雨生皮厚心黑,堪稱辣手無雙,見到這一幕也背後發冷。這種死法簡直太可怕了,因爲脊骨折斷之後,人不會當時就死,隻是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但神經依舊在向大腦傳遞着身上的痛苦。
肋骨活生生被繩索勒斷,斷掉的肋骨一根根,一寸寸刺破皮肉,從人體内刺穿出來……
隻是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小胡子阿蒙德此時也看出了艾希的死法,他并未感到恐懼,隻是臉色更加陰沉,也沒有理會地上這具被肋骨戳成爛篩子的屍體,他擡起頭辨别了一下方向,轉身就走。
劉雨生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小胡子阿蒙德爲什麽這麽笃定前進的方向,他再次來到小胡子阿蒙德站立的地方,按照小胡子阿蒙德的角度和視野這麽一看,劉雨生頓時恍然。
原來艾希的肋骨和脊骨被折斷之後,隐約折疊成了一個尖,骨尖所指的方向,正是小胡子阿蒙德前進的方向。
明白了小胡子阿蒙德如何辨别方向之後,劉雨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爲什麽每次都是小胡子阿蒙德發現這個秘密?事情就這麽湊巧?同樣的線索,小胡子阿蒙德恰好能看到,而劉雨生就站在咫尺之外,偏偏如果他不走到小胡子阿蒙德的位置,就什麽都發現不了。
這是爲什麽?難道,是在暗示着什麽?
劉雨生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容不得他退縮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隻能闖上一闖!因爲如果不闖的話,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再次跟上了小胡子阿蒙德的腳步,這次兩人很快就發現了第三具屍體。
第三具屍體,和前面兩具屍體截然不同。奧黛麗和艾希的死法,雖然殘忍到極緻,但同時也富有技巧性,非常細膩而有技巧的捆綁法。但是第三具屍體,死法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暴虐!
不知道這人是馬丁還是格林,粗壯如熊的身體,被密密麻麻的繩索纏繞了一匝又一匝,直到繩索将這人從肩膀到腳踝纏了個遍,隻露出一個腦袋,然後周而複始,并且越綁越緊,越綁越緊。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