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究竟是一個新出現的大陸,一個已經消失卻又被某種偉力重現的事實現象,還是與所謂的資源世界那般,隻是一個類似副本一樣可以無限循環,無限随機的世界?”
獵人協會,亞特蘭蒂斯負責組,随着對那座新大陸的情報探索的越來越多,一些問題也被明白的擺在了明面上,等待着一種定性。
說現實重現吧?裏面的原住民對外部很明顯有着認知的差距,且有各種異常現象,證明這隻是一個局限于某個範圍内的超凡現象。它和超凡認知裏的資源副本有很多的共同之處。
說它是超凡認知裏的那種資源副本型世界,其表現出的特征,卻也有不少違和與迥異不同的地方。
那個世界,除了像是一個封閉的世界,裏面的原居民無法出入現實外,一切都和一個真實的世界無疑。它是沒有循環的,和現實一樣是一條随着時間的推移而筆直前進的線。隻這一點,就和超凡認知裏的那種個人與個人經曆不同,副本資源世界進境也截然不同的資源型副本世界有着明顯的差距。
獵人A進入,然後做了某件事,獵人B或者獵人C進去,獵人A所做的事依然存在,且根據事情的大小,可以決定影響擴散的範圍。這是兩者最大的區别。
獵人協會兩大議員健壯男法利和老态男德隆,在離開那個世界前做下的事,對之後進入的獵人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至少那個世界所謂内城的人,就對出事的區域派出了人手進行了相應的調查。那段時間,出事區域堪稱風聲鶴唳,大大小小的勢力要麽瘋狗一樣的滿城的搜索外來者,要麽就是苟慫苟慫的窩起來,竭力的保證自身的低調,希望熬過這段難熬的時間。
“一個封閉式的小世界?”有人舉起了手,出聲發言。
“那就姑且先這麽稱呼吧。”會議的領導者,某位議員點頭。這個說法很形象,至少囊括了那個副本的特征,又和超凡的資源型副本世界有所區别。
“這段時間的交鋒下來,我們雙方互有損失,對方的超凡力量與我們比起來并不值得一提,但對超凡裝備的打造,以及精神力的運用技巧和方式,卻是足以媲美一些主神世界超凡的力量體系了。放在協會裏,那些知識當得上是最頂尖的傳承之一。
根據前線搜集到,且遞送回來的一些新情報來看,對方在百多年前是一個擴張性的文明,知識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給阻礙了,不得不縮了回去。這種阻礙力量的具體表現形式爲白色的霧氣,根據濃度的不同,這種霧氣具有輕微或嚴重幹擾原居民裝備的效果。而這種白霧充斥了亞特蘭蒂斯城市之外的邊緣地域。
在原居民心裏,城市之外,白霧深處,是難以探索的禁區。任何指路的儀器在白霧深處都會失去效用,運氣不好,就會在迷失中葬身于白霧。
亞特蘭蒂斯我們已經所知,且有所接觸的,已經有十三個城市,而有所耳聞卻還暫時不能肯定,沒有探索的城市至少也有六個以上。這些城市曾經都派出過一隻隻精銳的隊伍進入白霧深處的禁區開疆拓土,成功者有,失敗者更多。那些成功者,也是在投入了極大的資源和人力之後,才收獲到了那些所謂的成功。
我們最先接觸的,是法爾拉城,在十三個城市的情報信息排行裏,它的規模和實力隻能算是中等。它内部的力量讓我們的開拓計劃束手束腳,極爲難受。我們已經派出了協會内的精英,但依然還是能感受到對方施加給我們的壓力。
三個月來,我們和法爾拉城的守衛隊打了六場人數在上千左右的戰争,至于個人和團隊的戰鬥更是數不勝數。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輸多勝少。我們被壓制在了下風。不是因爲我們的實力不如對方,而是對方用成體系的裝備和深厚底蘊碾壓了我們。我們如果想要在那個世界獲得一個落腳地,就必須要投入更多的獵人,且要盡快!對方這段時間正跟瘋狗一樣咬着我們,和之前站在幕後,隻是讓外城那些雜碎抵抗我們的行爲天差地别。”
“原因呢?是因爲他們感覺到了威脅?還是說他們被我們在外城的作爲給激怒了?根據我們搜集到的信息,不是說隻要外城的運行秩序不被大幅度改變,内城是不在乎外城的生死存亡的嗎?”有人發問。
“真正的原因還不知曉,但從隻鱗片爪搜刮到的信息與參考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來推斷,有一個謠言一樣的論調或許可以給出答案。”之前說話的議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間隔的回答道:“随着我們委派的人手越來越多,對方對我們的情報也搜集的越來越多。他們發現了我們是不知來曆的外來者,根據我們出現的區域和時間點,認定我們是來自白霧的深處。
這讓他們對我們極爲感興趣,認爲我們手裏掌握了如何在迷茫白霧裏不迷路,且走出白霧的方法和知識!他們想要得到這些。”
“不能進行交易嗎?”有的議員看着近些時日的人手損失,有着皺眉。軟骨頭自然可以碾壓,但碰上一塊難啃的硬骨頭,甚至崩掉了幾顆牙,那退後一步,和對方玩交易也沒什麽。
“恐怕很難,對方沒有交易的意願。且就算是達成了交易,對方若是要我們表達誠意,拿出穿越白霧禁區的知識和裝備,我們要怎麽做?我們自己對白霧都毫無了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們是從外面直接進入裏面的,一進入最遠也就在接近某座城市的邊緣地帶,我們根本不是什麽從白霧禁區走出來的人,自然也沒有那些所謂的知識和裝備。
除非我們能真正在那裏站穩腳跟,逼得内城那些人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存在,不得不與我們進行妥協和合作,否則……”回答問題的議員最後停頓了一下,止口不言,但在座的,誰都能從對方的語氣和表情裏讀出來他未盡的語句。
否則,對方就永遠不會正視他們,不會給予他們平等的地位與交易資格。畢竟前期他們雖然牢牢占據上風,但現在在法爾拉城内城親自出手的情況下,進入的獵人雖說不至于被形容爲被對方按在地上摩擦,那也是在憑着裝備和人手,在壓着他們的人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