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和更改文明,你認爲他做得到嗎?”霍華德-斯塔克緊走兩步跟上查爾斯-澤維爾和漢克-麥考伊兩人,以他的狂妄和自信,也對高辰的計劃感到驚詫和震撼。
沒有人,或者說現在沒有誰不認爲科學才是人類的未來,是人類一切文明的基石!無數人都在想着怎麽參與融合進去,怎麽在科學的大海裏留下自己的一塊裏程碑。但像是高辰這樣直接掀桌子,要改天換地的,霍華德-斯塔克幾十歲的生命裏,就見到了這麽一個!
哪怕當初以九頭蛇的猖狂,尤其是妄圖複蘇并掌握神話力量的紅骷髅,也隻是想要用科學将宇宙魔方的力量提取使用而已。跟高辰差着層次呢。
“隻是未雨綢缪而已。”查爾斯-澤維爾回答說。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否則我怎麽可能答應他?我是認爲,他有成功的可能性嗎?”霍華德-斯塔克問。
“這一點,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查爾斯-澤維爾反問。“他已經将涉及到的核心資料交給你和漢克-麥考伊,你們看完評估過後,總會得出一個結論的。這是個很龐大的計劃,他需要幫手,所以選擇了我們。”
“你相信他?”霍華德-斯塔克有些猶豫。
“我相信事實。”查爾斯-澤維爾說。
“事實上,我覺得斯塔克先生你沒必要質疑。因爲很顯然,如果這份計劃書實施,那提供各種助力的,毫無疑問會是你的斯塔克工業。不要說這份計劃完成後要正式啓動,需要我們組織内的所有人投票表決,但就是一個斯塔克工業,你就能在計劃裏摻雜不少水分了。我不相信你這樣的人會不在計劃裏做一些手腳和留下某些後門。高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在用這種方式向你,向我們,表達他的誠意。”
“好吧。”霍華德-斯塔克點頭,認可了漢克-麥考伊的話。他也是意識到了這點,才痛痛快快的應承了下來一個接近承包商的身份。不過第一階段,似乎也沒什麽好摻水的。
“你說高是什麽人?變種人嗎?”霍華德-斯塔克的興趣又轉到了高的身份上。事實上短短的幾次會面,高帶給他的感覺太奇特了,既詭異又神秘。
“不不不,雖然我最近頭又開始疼,能力開始失去控制,但那麽近的距離,我仍然能分辨出誰是變種人,誰又不是。高,他不是變種人。”查爾斯-澤維爾思索了一下,搖頭否認。
第一批變種人學生的強制入伍,帶給他的打擊可謂巨大!他在那些孩子們身上附加了太多的期望和希望,結果,還沒等盛開的花朵結成碩美的果實,就被一陣疾風驟雨給收割了去。
而萬磁王埃裏克-蘭謝爾,更是傷透了他的心。刺殺總統的罪名,給變種人整體融入人類的未來都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接連的打擊幾乎讓人爲此感到絕望。
“但他也不是普通人!”漢克-麥考伊想起了教授的能力面對高時失效的記憶。
“他當然不會是普通人!普通人誰能做得出這份計劃和拿出這些資料?”霍華德-斯塔克晃悠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文件夾:“更奇特的是,他那個神奇的,可以解答我不少問題的圖書館,簡直就是知識的神迹之地!說是魔法我都相信!
這份文件的材料我得好好研究一下,爲什麽它能夠超出了規格的限制,顯示出它不能承載的信息量。明明就是薄薄的十幾頁,我卻翻閱了至少幾百頁的内容!還有所謂的靈魂鎖?還是精神鎖?限定隻有獲得組織許可的人才能閱讀,這種保密手段簡直太神奇!實話實說,它勾起了我充足的好奇心!想想我要在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的時間裏再擠出一部分時間來研究這些東西,我頭真痛!”
當然,無論是教授查爾斯-澤維爾,還是漢克-麥考伊,都看出了語氣抱怨,臉上卻笑容滿面的霍華德-斯塔克是在說反話。
“再見教授,如果你想見一下你的老朋友萬磁王的話,我或許能幫上點忙。”霍華德-斯塔克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潇灑的坐了進去,手臂撐在車門上,探出頭對查爾斯-澤維爾兩個說。
“不,不需要!就讓他在他那裏冷靜一下吧。”查爾斯-澤維爾面色掙紮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從霍華德-斯塔克和高辰透露給他的情報來看,萬磁王埃裏克-蘭謝爾并沒有生命危險,既然如此,查爾斯-澤維爾認爲,還是讓埃裏克老老實實的呆在監獄裏比較好。他的破壞欲太強大了,要是再來一次驚世駭俗的大動作,變種人的日子恐怕将更不好過。
“随你。過一段時間确認了計劃可行的話,我就要滿世界去種樹了!想要改變文明,先要改變環境。哈!”霍華德-斯塔克嘲弄的笑了笑,跟查爾斯-澤維爾兩人道别離去。
“我們也走吧。”查爾斯-澤維爾望着飛快消失的霍華德-斯塔克的車子,吐出了口氣道。他的腦子裏現在滿是高辰的計劃,一個念頭深深的紮根在了他的腦海深處,讓他有些猶豫又期待的矛盾心理。
如果,如果這份計劃啓動的話,這個星球上或許就沒有什麽人類和變種人之間的區分了吧?但是,那種情況出現的話,是算變種人的滅絕,還是新生呢?
……
漢默重工。
一處空曠的地下廠房。
白色的熾燈将廣闊的廠房映照的通明,廠房内,一架波音727定制私人飛機在燈光下纖毫畢現的安靜停靠着。
一輛軍用重卡車緩緩的進入廠房,然後是一排排下餃子一樣挂着制式槍支從車上跳下的士兵。在賈科-漢默的示意下,兩名士兵上前拉開了重卡緊鎖的車後門。
然後又是四名士兵挑上車子,兩人一個,擡着兩副擔架從車上跳下,向着賈科-漢默的方向快步跑來。
擔架上,赫然躺着穿着白色囚服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