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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匆匆數日的時間,趙皓便将錦衣衛司組建了起來,畢竟這事兒還是怕夜長夢多。
親事官全部并入錦衣衛司,這樣一來,親事官兵額三千,實際一千八百餘人馬,現有的軍饷和編制,就順理成章收歸爲趙皓所有了。
經過半年多的積累,趙皓手頭上的餘錢已達五六十萬貫,手頭有了錢,辦事就快的很多,自己先把錢墊了出來,很快便選定和購置了新的營盤和衙門之地,就設在東北門方向,距離北大街也不過幾分鍾的路程。
錦衣衛組建,自然是要用自己的人,幸得趙皓手下能人并不少。
趙皓将錦衣衛司分爲麒麟、虎、豹、鷹、潛龍等五營,武松任麒麟營指揮使,趙伝任虎營指揮使,方百花任豹營指揮使,梁紅玉任鷹營指揮使,青木道長李雲則任潛龍營指揮使。
錦衣衛司的營指揮使,設定的是從九品的官階,雖然官階極低,但五人不是逃犯,便是營妓,而且還有兩個女人,已經算是開了大宋的曆史先河了。
隻是方百花的名氣太大,被趙皓改名爲袁百華,梁紅玉也被趙皓改成梁宏宇,從名字上來看,根本看不出是女性。雖然大宋的官員,隻要上了品階的,任職的告身(即任命書)都要經過官家、宰相、給事中、中書舍人、台谏官等五道關卡,但是對于趙皓薦舉的這種不過從九品的官階,趙佶和蔡京并沒有過多的過問和糾纏,便在告身上簽了名,給事中吳敏已将趙皓當做自己人,豈會刁難,至于中書舍人和台谏官,知道趙皓如今風頭正旺,又哪敢觸這個黴頭?于是五張告身,就這麽一路暢通無阻的批了下來。
又設置了一名正七品的勾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皇城司的押司官戴梁,當日率先迎接趙皓入皇城司的老好人。
戴梁此人,并無野心,性格低調溫順,原本不過一介小吏,算不得官,如今被趙皓一次性破格連升數級,自是感激涕零。至于他這個勾當名義上對五營指揮使有統管權,實際上五人都是直接對趙皓彙報,頗有點架空的味道,但是對原本與世無争隻想混碗飯吃的戴梁來說,這些并不重要。
出現在明地裏的錦衣衛,都身着飛魚錦服,這種袍服由趙皓親自設計而出,并得到了官家的批準,也成了錦衣衛的明顯特征。乃至後來,飛魚服一出,與趙皓爲敵者,以及貪贓枉法者便爲之戰栗。
除此之外,錦衣衛的兵器标配則是刀身镂刻有青龍的錯銀手刀。這種刀尺寸較小通長不及尺半;莖短厚。刀背近刀頭處,陰刻青龍紋。近刀背處開槽上下各有等長平行細線,應該爲刀身裝飾。刀根處假吞口錯銀,亦爲青龍紋飾。
飛魚服,青龍刀,便是大宋錦衣衛的标配!
而暗地裏,錦衣衛真正能顯示身份的,則是麒麟符,不同營,不同等級的麒麟符,又各自不一樣,以示各自的身份。
麒麟營負責緝捕查辦,協助皇城司管理京師治安;、
虎營負責監察軍隊,在京的駐防軍甚至殿前諸班中安插入錦衣衛的探子,記錄每天的活動情況詳細上報,必要時采取緊急措施。
豹營負責監察百官,豹營的探子們混入百官府中,從王親國戚以至諸司倉庫,身邊都混有虎營錦衣衛探子,予以監視,大到叛國謀篡,小到貪污和欺壓百姓,都将難逃錦衣衛法眼。
鷹營負責偵察民情。包括監察民間叛亂、妄議朝政、诽謗官家等各種信息,主要是防止民亂,以及傳播對官家和朝廷不利的信息。
潛龍營,名義上的職責無非兩種,對敵國如西夏、遼國、女真等展開間諜工工作作和反間諜。
但是,對于趙皓來說,最重要的一營,便是在潛龍營。
由于潛龍營負責的是間諜性質的工作,其工作極其兇險,一旦身份暴露,輕則死于非命,重則引起兩國邦交糾紛,所以這一營的錦衣衛,身份信息必須極其隐秘。
潛龍營的錦衣衛,其身份信息都不登記在案,由營指揮使和錦衣衛指揮使親自保管其信息和聯系方式,其聯系方式也是單線聯系,除了直線上司可以聯系上,其他人一概不知其身份信息。
錦衣衛兵額三千,趙皓設定的是麒麟營五百,虎營、豹營、鷹營各三百,餘下一千六百的名額全部設在潛龍營。
現有錦衣衛一千八百人,隻有五百人入了潛龍營,餘者入其他四營。這五百人,都是對趙皓忠誠度70以上的錦衣衛,也是趙皓将來的私兵。
潛龍營錦衣衛,以任務極其隐秘之名,隻聽直線上司指令,不聽朝廷任何官員調遣。一旦進入潛龍營者,便消失在茫茫人海,除了他們的上司可以聯系到其本人,知曉其身份,其他人亦一概不知。
他們可能是織席販履的走卒,可能是軍中低級官員,也可能是家财萬貫的土豪富商,甚至還可能是敵國的官員,身份不一,隻聽直線上司調遣。
潛龍營指揮使李雲,爲人陰險毒辣,心思缜密,又因其已爲閹人,又是欽犯,隻有趙皓才能将其恢複男兒身,而且能保他平安,加上本身對趙皓的雷霆手段以及仙術的震服,忠誠度也在90以上,正适合此職。
除此李雲之外,其餘副指揮使,虞侯,副虞侯,忠誠度都在八0以上。潛龍營兵額一千六百人,實際人員不過三成,故各級人員,可按照編制自行招募人員,但一旦發現所招募人員出現内奸、間諜等,招募和引薦人員須予以嚴厲的處罰。
五營之中,潛龍營的饷銀最爲豐厚,但是一旦發現貪贓枉法以及不忠情況,亦将予以嚴厲的處罰,輕則杖責,重則格殺勿論。
潛龍營,才是趙皓的真正個人勢力所在。
一個月的功夫,在依托雄厚的财力、系統的輔助以及趙皓在官家面前的受寵度,使得錦衣衛不但很快便在汴梁立住了腳跟,而且觸角以汴梁爲中心,每天都在向四面八方延伸不停的蔓延。
江南、中原、塞外、西域、漠北、遼東、幽雲……天下到處有錦衣衛的影子,尤其是潛龍營的錦衣衛。
隻是,趙皓的真正目的,并非想将大宋的錦衣衛變成大明那樣的主要針對百官和百姓的特務機構,而是想培植一股真正屬于自己的暗勢力,所以成立初期并未打草驚蛇,亦未引起百官和官家的注意力。
更何況,趙皓的錦衣衛頭目,不是常年不得志的小吏,就是跟随趙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護院家将,都是些草民,能成什麽大事?
……
汴梁城西。
一溜煙塵自西滾滾而來,直奔汴梁西門。
得到那煙塵将近時,可見得是上百名身着铠甲的宋軍騎兵簇擁着兩名身着錦袍的将領飛馳而來。
那些士兵,個個身着沉重的步人甲,頭戴鐵盔,手執長長的樸刀,胯下的戰馬也是極其雄峻,都在七尺以上,那馬背上的将士,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臉上的神色滿是看淡生死的漠然,眼中卻又神光炯炯,令人不敢直視。
從他們的旗号來看,竟然是大宋的精銳之師——西軍。
大旗之下,兩名老将身着錦繡戰袍,胯下的戰馬足足有八尺之高,一看便是大宛良駒,身後各披一襲大氅,雖然年事已高,但是縱馬疾馳的身形依舊十分矯健。
當先一名老将,七十歲左右,須眉皆白,卻有一種鶴發童顔的感覺,臉色紅潤,正是西軍之中的靈魂人物,人稱老種相公的種師道。
跟随在他身後的老将,年紀稍稍小一點,約六十歲左右,頭發灰中帶白,不像老種相公那般已然滿頭華發,雖已年邁,依舊氣勢如山,正是人稱小種相公的種師中。
兩人原本鎮守西疆,突然接到聖旨,種師道拜爲太尉,掌管三衙禁軍,而種師中則被拜爲殿前都指揮使,一路疾馳而來,不過十日,便趕到了汴梁城外。
“停!”種師道那渾厚而威嚴的聲音響起。
希聿聿~
前頭的戰馬率先停了下來,緊接着一百餘騎戰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紛紛停了下來。
種師中勒住馬腳,望着那落日餘晖中的汴梁城西門,望着那霞光萬丈中的天下第一城,神色頗有唏噓之意。
種師中感慨的說道:“一别經年,又回到了汴梁。”
種師道的眼睛微微的眯縫了起來,眼角的魚尾紋愈發深了:“老夫不容于奸佞,受童貫與蔡京兩人齊力打壓,原本以爲隻能老死邊疆了,世事無常呐……”
種師中壓低聲音道:“眼看便要入城了,不知那宗室趙公子到底是什麽來路,居然可左右二品大員的升遷,入了城之後,我和大哥該何以處之?”
種師道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淡然道:“趙公子雖年幼且是正四品,終究是宗室公子,天潢貴胄,又于你我有薦舉之恩,就算是我等前往拜訪,也算不得甚麽。”
種師中沒有再說話,馬鞭揚起,笑道:“好,既然如此,便去拜訪一下那傳說中做了高俅賊子的趙公子!”
種師道淡然一笑,沒有說話,隻是一提缰繩,策馬而起。
馬蹄聲再次響起,煙塵滾滾,迎着那鮮紅的落日,奔往汴梁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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