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拍開隔壁鄰居的門,老大爺出來把情況一說,說人是今天午就過來了,是錢家的企業,一個胖子親自帶隊過來,正在挨家挨戶做調查。
說完這,老大爺很是激動,說方生最得便宜,低價買了房子沒多久就有拆遷,這下可得一大筆錢。
方生留下自己手機号碼給老大爺,然後進屋。
方生站在閑居想了會,看來自己注定在海州過“颠沛流離”的生活。
這屋子裏的那七顆時空之珠怎麽辦?
是不是這房子一拆也随之變遷,若是這樣,不如自己收了它們。
方生想到了馬就去做,立刻凝神靜氣,入定後,然後一招一式演示吞拳,不想這一動不要緊,時空之珠沒收過來,相反陰風陣陣,就聽到四周鬼哭狼嚎,暈,這是通往鬼界的通道!
方生連忙收功,吞拳再打下去整棟樓不會塌,但一定大白天見鬼,而且是群鬼。
方生心道,看來是最近太順了讓自己有些忘乎所以。
隧道、如意棒海洞,還有這個閑居都有通往它界的通道,這點相同,但卻又有不同。
隧道是機緣巧合而成的臨時通道,那裏時空之沙都被自己吸收了應該已經作廢,如意棒那個地方,應該是龍界通往地界的一個相對固定的通道,自己被趕出金茂大廈那個傍晚,曾見過的兩條龍在空中打架,這兩條龍就很有可能順着如意棒通道來到地界。
但是,如意棒一倒,蚯皇占據那,把那通道的能量吸收,才發展到現在具有智慧。
那個通道最後自己再一鬧,整個徹底崩塌,也是不複存在了。
與之相比,閑居這個地方能量要強大許多,時空之沙應該稱之爲時空之珠,應該是個固定的通道。
方生相信,在地球其他地方,應該還存在不少類似閑居的這種鬼界來往地界人界的通道,這也是人族中關于鬼的傳說故事最多的緣故之一。
吸收時空之沙,淬煉身體,這是最明顯的好處,至于還有其他好處,方生就不知道了。
方生思量良久,翻閱了老爹留下的經,卻沒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暫時擱置,但是以後有意識尋找這樣的“通道”,吸收其中的時空之沙,說不定日後這些通道就在自己身了。
一念及此,方生心中忽然就有一種隐隐的感覺,仿佛感覺實質性接觸到什麽一般,再細想,卻又抓不住。
不想了,先想眼前的事。
今天晚就得搬過去,這事怎麽弄成這樣?
沒辦法,樂家公司被方生認定是日後的财源所在,因爲有蚯皇這個大殺器在。
第一樁生意要做好,這是開門紅,再說,那棟别墅方生總覺得有一絲異樣,不是詭異,而是覺得親近,自己心裏面也願意在裏面呆着。
方生正想着,手機響了,聽鈴聲應是扈娆打來的。
方生一摁接聽,裏面就傳來扈娆的聲音:“方生,聽說你在大禹島捐了五百萬。”
“有啊。”
“自己拎着錢島的?”
“是啊,島的龍九公還有很多人多作證了。”
“陽光慈善基金會的官員很生氣。”
“那又怎樣?”
扈娆歎了一口氣,道:“錢不經他們手就去捐,這樣會有麻煩。”
“有多麻煩啊。”
“我以前不是說過了,這樣他們會有許多手段,我估計馬調查委員會會介入。”
“這麽大陣勢?”方生有些驚訝。
“你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能量,你捐的錢不多,但觸犯了他們的底線。”
在扈娆講解下,方生才了解,基金會的官員大多數從舊有官僚體系退出來的,或者是原來赫赫有名的官家出身,政府改革之後,喪失許多權力,基金會就成了安排或者說安慰這批人的地方。
幾十年來,基金會形成自有的體系與規則,其他方也都默認這套規則。
如果是各大世家出面的慈善公益行爲,他們都不會太離譜,但是針對一些沒有底蘊的組織和個人,如果想做慈善的話,他們那是要狠狠地過一“道”,說白了,就是抽成比例,有些就會高的離譜。
這些大多是有一些新興企業以及明星個體出面的慈善項目,他們一般也都默認的。
扈娆跟方生說了一通,最終就是一結論:方生捅了一馬蜂窩。
調查委員會介入,最終目的就是調查方生的個人收入,但凡有一點不符規矩那就拿來說事,扈娆估計,馬慈善會官員就會來找他。
方生接完電話,心道正好,老屋别墅那正好可以去躲一躲。
方生連忙收拾東西,拎着那個陪伴自己近七年的箱子立刻出門。
出門給襲人打電話,告訴他會暫時住在那釘子戶家中,并囑托最近處理資産的事所有的細節都有合理合法。
至于閑居,她有鑰匙,有空過來一趟,把裏面的東西都搬都樂家去妥善保管。
方生自己沒什麽東西,就是前房主劉剛父親那個考古教授留下的籍以及考古筆記,這些東西方生直覺重要,再怎麽說是人家一生的心血,得保留下來。
襲人沒有多問,就說知道,照辦。
方生還告訴襲人閑居這邊要拆了,這是個大項目,想辦法接下來。
襲人說她也是剛知道,但這不是市政項目,而是房地産商項目,要跟房地産商談。
方生挂了電話後,忽然想起大爺說的那個錢姓胖子,莫非就是錢閑少?
方生馬給錢閑少打電話,一問,還真是這家夥的公司幹的事情。
三言兩語就談妥了,然後方生再給襲人電話,叫她趕緊去跟錢胖子談合同的事。
方生在外面轉了一圈,被鐵心蘭一個電話急急地叫過去,問他怎麽還不“門”。
“門”二字在别的女人口中說來,那是何等令人遐想,但是鐵心蘭口中冒出,方生絕對沒有其它想法,特别是方生推開院門看到鐵心蘭對着院中一不倒翁不斷揮拳打時候更是明白,叫他來,一是陪老太太下棋,二是陪她過招,而且對于後者是有些迫不及待。
方生連忙說道:“這是什麽啊?這麽有趣!”
“不倒翁,外純精鋼鐵鑄造,裏面是一百公斤鐵砂子,你來試試!”
方生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兩個人試手,立刻放下行李,臉露興奮之色過去徑直就揮拳猛擊。
還别說,還真是過瘾。
爲免鐵心蘭拉住着他幹架,連續揮拳半個小時才罷休,如不是考慮到會吵到老人家,方生還想多揮兩下。
“感覺怎麽樣?”鐵心蘭問道。
“真不錯。”方生直言道,這個不倒翁倒是有些介乎于“地”與“水”之間,有剛的一面,也有柔的一面,個又大,是平時不錯的試手家夥。
“方生,過來啊!”鐵老太太走出來,一臉笑意。
鐵心蘭臉一紅,方生沒來之前老太太都在取笑她,說鐵心蘭口裏說不熟,轉過身就把人直接整到家裏來了。
鐵心蘭于是解釋,諸如方生是個高手,請他來是防備有人來強拆,這段時間她可能要外出公幹一趟之類。
老太太颔首,還一副“了解”的神态,鐵心蘭于是毫無辦法,隻得閉嘴,不再解釋。
“蘭蘭,還不帶人去看房間,真是沒規矩!”鐵老太太說道。
方生趕緊先走進去,以免鐵心蘭真抓他到外頭大比一場,因爲鐵心蘭的神色有些變,呼吸也有些不穩,外頭可是廢墟一片,正是打鬥的絕佳場所。
方生住的是二樓的一間房,這是客房,卻是沒有自帶衛生間,樓梯轉角處有一個是公共衛生間,方生沒來時就隻是宋荏用的,現在兩個人共用。
老太太在一樓住,宋荏也在一樓,随時照顧老太太起居,鐵心蘭回來住也是一樓,二樓另一間卧室卻是二小姐鐵心語住的。
二樓的特色就是大客廳,很大,有落地推拉窗戶,外頭就是大露台,有一張工作桌,面鋪得整齊的是宣紙,旁邊自然擺放着很雅緻的文房四寶,一股沉澱的文化氣息撲面而來。
靠牆的兩面都是大落地櫃,都是,新的舊的都有,而且内容龐雜,露台有一圓桌,圓桌與茶具,可以喝茶看日落,也可以擺棋盤下棋,看來這個客廳兼着房與工作間、休閑間的功能。
方生放好行李,返身下樓,正是用晚餐的時候。
方生大快朵頤,真是很享受,酒足飯飽之後跟宋荏搶着洗碗,結果遭她鄙視,說是無事獻殷勤。
方生幹笑着退出廚房,就看到鐵心蘭嘿嘿地在那笑,一臉得意的表情。
“怎麽,被宋荏罵了。”鐵心蘭道。
“嫌我粗手粗腳。”方生讪讪一笑。
鐵老太太到二樓去練習法去了,不知道是每天就這作息,還是故意如此。
方生坐下,道:“鐵姐!”
鐵心蘭眉頭一皺,道:“有什麽事?”
“是這樣一回事,這事你得幫忙!”方生說着就把陽光慈善會要調查自己的事說出來。
鐵心蘭一聽就炸了,道:“這幫家夥,老娘早就想海扁他們一頓,可是找不到人,郁悶,這事我管了,隻要他敢門,我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我聽說這次大禹島一下捐了三十個億,到現在,一千萬到賬都沒有。”
方生一拍巴掌,道:“就是嘛,我也是信不過這些家夥,所以直接島發錢。”
鐵心蘭豎起大拇指,道:“這事做得仗義,我看中你就是因爲這個。”
“看中我?”方生訝道。
“别多想!”鐵心蘭一瞪眼睛,道:“找你我家,這事你見着了斷沒有不管的事。”
方生歎了一口氣,道:“誰叫我這麽好助人爲樂呢?”
“誇你一兩句就行了啊,不過這事,你正好在我們這躲幾天清淨,那些委員會我不熟,不過可以托人幫你問問。”
“那多謝鐵姐了!”方生趕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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