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覺得冤,他回到海州真沒打算靠上這個便宜老爸,方家的繼承權早在黃金島方生就跟方德安大叔說了不要,這怎麽還把個人弄失蹤呢?
方生向來平靜心境打破,一時間諸念泛起。
付夢馨的房間。
付夢馨盯着電腦屏幕上一則消息有些傻眼。
海州四大世家之首的方家家主——方德安離奇失蹤,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海州論壇一人匿名發的帖子,言之鑿鑿,說昨天晚上慈善晚會之後,方德安回家途中遭受到意外,自此失蹤,未見其歸,方家上下此時熱鬧非凡,無數人去找方德安,但毫無線索,據說已報警,海州以及華夏國最得力的警探已經出動。
帖子上還附有照片爲證,并指明這下海州四大世家有得熱鬧看了。
付夢馨看完帖子,心裏就有些信了,沒人會拿這等事來開玩笑。
若這是真的,那麽方生可是夠倒黴的,在海州的親爹失蹤了,這叫禍不單行。
如果方德安長時間沒有找到,或者就此永遠消失,那麽方家可就有熱鬧了。
家主沒了,對于一個世家,沒有比這個更麻煩的了。
那麽,家主的位置誰坐?
方生是沒有可能的,雖然方德安承認過方生,但那是私下場合,一直沒有公開,這點很重要,付夢馨甚至可以想象,從方德安這一刻起,方生會被有意淡忘,甚至是徹底遺忘。
原因無它,方家的人不可能選擇他們不認識的,沒有印象沒有感情的人作爲效忠對象,方俊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而一旦确定方俊,那麽方生的結局就非常明顯,他不可能再得到承認,因爲這會給一個偌大的世家埋下隐患,而這點,方家還在世的那些老人們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很有可能一直退居幕後的方鼎天這位方家的老爺子會出山,有他在,方家安然無恙。
付夢馨猜的一點都不錯,這個時候,方家莊園,方德安的父親方鼎天在正堂坐着,旁邊是他的老仆方儒低眉恭立,而錢賢芳則對面站着,大氣不敢喘,她的神色有幾分疲倦,更有幾分憔悴。
“賢芳,現在情況怎樣呢?”
“不知道。”
“你有沒有盡力?”老人的聲音很低,卻有非同一般的威嚴。
錢賢芳“噗通”一聲跪倒,她吓了一跳,這是老爺子在懷疑她了,趕緊道:“爸,我跟德安兩個再鬧意見,我也不可能對他怎樣,這個世界上,最愛德安的是我”
鼎天點了點頭,道:“這事太過突然,誰也沒想到。”說着,方鼎天問旁邊的方儒:“老哥,你怎麽看這個事情?”
“已經有警探介入,而且第五室已經派人過來調查了。”
方鼎天眉頭一揚,道:“這事連他們也驚動了。”
方儒點了點頭,道:“事故發生地的那個隧道,他們已經封鎖,我們的調查人員已經進不去。”
“你的看法呢?”
“老爺,可能真是一起無法解釋的事件。”
“什麽意思?”
“少爺他的事,有些像是一起靈異事件。”
方鼎天眉頭微蹙,思索了片刻,然後重重歎了一口氣,道:“臨老了臨老了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樁事,我的德安啊。”
“爸,您不要太難過,說不定過幾天德安他就回來了。”
方鼎天搖了搖頭,道:“賢芳,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錢賢芳應聲道。
錢賢芳走了,方鼎天轉頭問方儒,道:“老哥,你看這事有沒有可能是大少奶奶做的?”
方儒搖了搖頭,道:“她沒這個心,也沒這個力。”
方鼎天點點頭,道:“希望如此,不然那可真是人倫慘劇。”
“少爺連人帶車,還有方海一起進入白光當中,然後消失,後面車上的人都親眼所見,而且也拍下視頻,應該沒有錯。”
“現在那隧道内怎麽樣呢?”
“聽說隧道内道路上突然出現一奇異大坑,第五室的人正在研究。”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還有我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嗎?”說着,方鼎天臉上那股肅然而威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普通老者的傷痛。
方鼎天心裏悲極,自己最心愛最看重的兒子突然消失,這叫他如何不傷心?在錢賢芳面前他裝着平靜的樣子,其實早已有些支撐不住了。
“老爺,您不要太傷心,正如大少奶奶說的那樣,也許過幾天少爺就回來了,就算回不來,”方儒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是否還記得少爺滿周歲的時候來過一個邋遢道人。”
“哦?對,他說過一些話。”
“是,邋遢道人說少爺日後有仙緣。”
“仙緣。”方鼎天喃喃道,仙緣無非就是離家出走。
方德安長大後果然有這麽傾向,喜歡黃老之說,喜歡遊山玩水,二十四歲的時候一個人跑到一偏僻小城,說要在那過隐居世外的生活,硬是被自己用了種種手段拽出來,回到海州結婚生子。
“難道真是這樣命中注定的結局?”方鼎天歎道。
“老爺,世界上有許多人和事超過我們的認知範圍。”
“也包括你?”
方儒點點頭,道:“這事詭異的很。”
這個時候,離方家莊園十公裏外山谷隧道内,第五室的人正在緊張地做調查測試工作。
現在,整個隧道都被封鎖,方德安在一道白光下消失的視頻,第五室的一位室長正在反複觀看。
隧道整個有五百五十米長,就在隧道中央現在赫然出現一個大洞,深不見底,人站在其上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涼風吹上來。
“人上來了”有人叫道,室長連忙走過去。
一個全身披挂的探員從那大坑通過繩索拉了上來,室長走過去問道:“情況怎樣?”
“有異常的磁場反應,其他的都正常,給人感覺就是正常的路面塌陷。”
“沒有找到車子殘骸之類的?”
探員搖了搖頭,道:“一點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難道又出了一個蟲洞?”
室長助理道:“有關專家正在趕來的路上。”
“哪裏的專家?”室長回過頭問道。
助理伸出兩個手掌,一個手掌顯示“7”,另一個手掌顯示“3”.
73号?室長心道,竟然連他們都驚動了
室長于是快速走動着,拍着巴掌,大聲吩咐道:“還原昨天晚上的一切數據,我要知道天氣隧道内風速光亮程度濕度地磁等等一切的參數全世界搜尋方德安所坐那輛轎車”
所有人聞聲迅速動了起來,一個人一個網絡,所有的網絡連接在一起,天上地下,發揮無窮威力。
這個時候,方生剛剛踏進艾晴的卧室。
進房間之前,方生就把有關方德安的事抛到腦後。
方德安雖然不錯,方生有些惦記,但老爹已經說了,他絕不可能是自己的父親。
那麽他的失蹤,以及之後會發生什麽事,這些都與方生無關。
面對艾晴,方生僅存的惦記也隐去,以免被這丫頭偵測到。
這段時間對艾晴至關重要,就像是一個患絕症的人再等待一個最終的判斷,有救還是沒救?她會很茫然無助,她需要方生。
2037年六月一日,市政廣場的已經煥然一新,有十萬盆鮮花拼成各式各樣的圖案,慶祝國際六一兒童的幾個大字有天上三個大飛艇懸挂着,市政廣場附近的科技館許多小朋友已經排起長隊準備進入參觀,前幾天大示威那半點痕迹都看不到。
大禹島附近的災難過去了,死了将近一萬人,特别是薔薇号上的人,着實掀起不少的東晉,但是政府、企業、各類組織都做事了,抗議的人也抗議了,于是,一切終歸如浪花打過後一般,轉瞬恢複了平靜。
現在,人們津津樂道的是海州方家家主方德安的事。
而這一天,藥神孫羽竗悄然到了海州。
孫羽竗沒有住賓館裏,而是住孫思存她這個二大爺在海州的别居。
孫思存的别居就在海州的南華巷,那個具有百年曆史的老巷。
孫思存用的是他老婆一遠親的名字買下的,因而少有人得知,也就更少人知在過去的幾年裏,孫思存每個季度都會來海州的這套别居小住一段時間,至于目的嘛,自然是爲了方生這個“小白鼠”。
此刻的孫思存正在京州的神農生命科學研究所裏日以繼夜地研究,他之所以成爲爲世人矚目的大科學家,就是他一旦進入科學研究狀态後,他那猥瑣、好色、吝啬等諸多令人不齒本性就蕩然無存了,可以這樣去形容,這一時刻,擺在孫思存面前一個是**的絕色美女,另一個是一隻透明裝有某未知效力或者魔力液體的試管,這老家夥的眼睛,絕對隻盯着試管。
心無旁骛,是人對于某一領域專、精、深所必需的品質,或者說素質。
因此,在這樣一種狀況下,他根本不知道他的侄孫女,鼎鼎大名的藥神孫羽竗此刻正在海州他的别居,更想不到的是他的侄孫女要準備把自己貼上去還認爲自己是沾了便宜一般要招他曾經的“小白鼠”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