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闊海、逍遙子都看着,方生卻做了個“沒事”的手勢。
在船上,茱麗再一次亮明身份,希望到海州方生配合他一下,進行例行調查。
晚上七點,茱麗帶着方生到洪興大酒店開了兩間房。
洪興大酒店地段顯得有些偏,但看起來似乎也是高檔酒店。
方生注意到茱麗開房的時候臉迅疾地紅了一下。
方生有些奇怪,但沒多想,若是艾晴此時在,就能聽出這女人的聲音。
這女人的聲音,像鮮花盛開一般。
茱麗現在全身心都一個聲音,那就是今天晚上怎麽拿下方生。
茱麗對性冷淡,對男人讨厭,但沒想到這觀念一扭轉過來就如開閘的洪水一般不可阻擋,特别是看到方生與海州最美最暴力的女警鐵心蘭相談甚歡的時候,茱麗這股念頭就更發不可收拾。
下了船,茱麗随便一個指令把手下支走,然後以繼續調查的名義徑直就帶到洪興大酒店。
現在,茱麗整個身心都在一種微微顫栗的狀态當中,一個清醒的聲音在不斷問自己:你怎麽哪?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而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你不是對性不感興趣,你不是對男人不敢興趣,不過是讓爲之瘋狂爲之燃燒的男人還沒有出現而已。現在這個男人出現了,這麽優秀的男人,隻要稍一有空隙,就會無數的女人擁上來,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很快,領到兩個鑰匙,茱麗攥在手裏手心都出汗了,上了電梯,打開門,茱麗道:“這是你的房間,沒事請不要外出!”
“這算什麽?”方生眉頭一挑,道:“軟禁?”
茱麗微微一笑,道:“先好好洗個澡,一個小時後我會過來找你談談。”
“談什麽?”
“如果政府或者有關機構知道某個人具有預測功能的話,他們會很感興趣的。”茱麗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眼睛直視着方生,然後道:“他們不介意把他當作小白鼠好好研究研究的。”
方生一聽就楞了,自己沒問題,若是這事最後追到艾晴身上,各方面焦點都集中在艾晴身上的話,那可麻煩,方生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威脅他,但是卻不得不吃她這一套。
“好,快去洗洗吧。”說着,茱麗迅疾轉身出門,怕方生看到自己臉紅。
“這女人搞什麽啊?”方生喃喃道。
呆了一會,方生給熊闊海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這裏的狀況,逍遙子說不清楚這種狀況,但是不管是何種狀況,問訊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好,二十四小時,充分忍耐吧。
茱麗回到自己房間就充分開動起來,用二十分鍾洗澡,洗完澡之後酒店侍應生送來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些昂貴的化妝品還有香水還有一件下擺開叉能露出雪白大腿的真絲睡袍。
侍應生走了,茱麗馬上關上門。
花了半個小時穿戴好,茱麗看到鏡子的自己有些發呆了。
其實就是跟平時的自己有兩樣不同,就是抽掉發簪,于是盤起來端莊而嚴肅的發型立刻變成披肩如瀑,還有大黑框的眼鏡拿掉,一雙明眸以及微翹的嘴角整個呈現帶着明顯春心大動的意味。
茱麗對自己鏡子裏那個“茱麗”小聲道:“你要怎樣才能把那個男人勾到手?”
勾搭男人,對了,茱麗連忙從手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茱麗的朋友不多,這個朋友還不是現實中的,而是茱麗在網遊《全城熱戀》中認識到。
是個女的,但不要懷疑茱麗的性取向,隻是兩個女人很談得來,算是茱麗唯一一個可以向其透露心思的閨密,“喂!”茱麗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好,我是宋荏!”一個很漂亮的女聲響起。
“宋荏啊,快告訴我怎麽勾搭男人?!”
“大姐,這會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爲是問我是否安在呢?”宋荏說完,呵呵笑了,道:“沒想到劈頭蓋腦是這麽一句話,怎麽,想通呢?”
茱麗臉通紅,能想象宋荏坐在沙發上随意轉動的身軀臉上帶着揶揄的表情,但是,顧不得了,道:“快告訴我!”
“天,是什麽極品男人讓你這麽迫不及待了!”
“我沒時間了。”茱麗感覺自己快要哭了。
“你想怎樣,是長期還是短期?”宋荏語速快起來,人似乎從座位上站起。
“不管了,就像現在,我、”說到這,茱麗聲音低如蚊呐,“就是一夜情也好。”
“你啊你啊,平時端坐矜持,多少男人隻要你願意就算舔你腳指甲都可以,怎麽現在就這麽的這麽多急不可待?!”
茱麗長出一口氣,道:“如你所說,我遇到一個極品男人,而現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還并不多。”
“他身邊有什麽樣的女人?”電話那頭發出宋荏呱呱猶如老鴉的聲音,“我得幫你分析分析。”
“女特警鐵心蘭算一個。”
“她?”宋荏疑道:“那他口味算是很重的,你可要費點力氣。”
“怎麽辦?”
“簡單啊,女追男一層紗,邀請他來,然後你去洗澡。”
“我已經洗了澡。”
“笨,再洗一遍,當然要确保淋浴房的門半透明的,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這種偷窺的情趣的。”說到這,宋荏下意識歎了一口氣。
茱麗捏着手機的手全是汗,緊張地看了一眼淋浴房,賓館裏的淋浴房半朦胧半透明,心跳立刻加快,道:“然後呢?”
“唉,真沒想到,你外表端莊,内心卻是如此風騷!”宋荏嘻嘻笑道。
茱麗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好像**了般。”
“好了,然後就是談公事了,千萬别談私事,也就是說以一種誘惑到極緻的私人狀态,去談冠冕堂皇的公事,對方會越來越火急火燎的,最後找個理由提議喝酒,慢慢的就來了。”
茱麗道:“好!就這樣!”說罷,就挂了手機。
海州白雲大廈裏一間高檔住房裏,宋荏刷的一下拉開窗簾。
宋荏現在在假期,住在這一天得花上一萬元的高檔住所,自然是因爲有事。
此刻,她隔着窗戶望着大街上猶如螞蟻一般密集的人。
這些人害怕室内不夠安全,準備繼續在外面過夜,路面上依然有廣告牌墜在地面上沒有被清理走,這些都提醒着宋荏一場巨大的台風剛剛過去。
宋荏手裏擎着酒杯,裏面蕩漾着紅酒,酒香四溢,輕聲道:“什麽樣的男人,把這冰姑娘都捂熱呢?”
“砰!砰!”宋荏轉過身,起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