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拐來拐去的柏油路通往别墅,大門口有個偌大停車場,學員們就在大門口下車,然後魚貫而入,這時候,美妙的輕音樂響起。
别墅主體建築是一棟三層樓的歐式建築,總體上呈象牙白色,在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
建築前是一大草坪,已經擺好長案,鋪好了長巾,上面大盤小盤裝大各種美味佳肴。盤子都是銀盤,上面精心地雕着花紋,顯得奢華而典雅。
陣陣香味撲鼻而來,卻因爲巧妙擺放的位置不會彼此竄味,方生身邊的張留與侯開已經在留口水了。
一樓大廳都是落地玻璃,從外面幾乎完全可以看到裏面,那裏面的桌椅陳設更加講究,那裏面已經有不少的年輕賓客在那,大多數是男性,或優雅站着彼此交談,或自得坐着品酒聽音樂,人多卻不喧鬧,标準的上流社會青年才俊聚會的場景。
方生心道,還請了别的客人,付夢馨走了過來,輕聲道:“這也是測試。”
方生心中一動,倒是很有可能。
葉曼在三樓,已經換好了盛裝,她透過窗簾的縫隙看下去。
今天晚上的确算是個小測試。
除了超導學員們,葉曼還請了海州各家的年輕子弟,大多是男性,有些的性格比較特殊,是圈内的不安分分子,說白了,就是見着美女邁不動腳的。
葉曼嘴角浮現出笑意,今天晚上會有故事發生。
付夢馨跟方生提醒了一句之後,就邁步走向他處,在方生邊上沒有刻意的停留。
方生的目光有些不自覺地追随過去,看見付夢馨翹着纖細的手指撚着,紅唇輕輕咬着點心,随後露出滿意的笑,優雅地端着酒杯,品着小酒,和旁邊漂亮女生閑談着,時不時發出銀鈴的笑聲,一笑一颦都牽動着在場大多數男人的心思。
大廳内的那些青年才俊們紛紛出來,像是開了閘一般,雖然個個臉色平靜,但方生能感覺出,他們的目光都有些急切。
葉總不是搞拉皮條晚宴吧,方生心中禁不住腹诽道。
馬卓教官站在遠遠的角落,并沒有看向人群,目光習慣性地警惕地望着四方,倒是武者本色随時不落。
方生走過去,馬卓看到方生眼睛一亮,笑道:“怎麽沒去找美女?”
方生沒接話,卻聞道:“扈教官怎麽沒來?”
馬卓笑了笑,反問道:“你說呢?”
方生禁不住撓了撓頭,心道不會是扈娆一天都下不了床,不對,就這女人的身子骨,就她那吞吐力,一定是忙去,可憐的扈教官兼扈幫主,方生想透這點,歎了一口氣道:“扈幫主太能幹了!”
“是啊!”馬卓笑道,眼睛瞟向了宴會中央,呵呵一笑道:“那些都是海州的世家公子哥,超導班的男生們,可不要女生都被别人搶跑了!”
馬卓正說着,美妙的舞曲響起,那些已經把顯赫家世介紹完畢的公子們立刻彎腰施禮,做邀請狀,十秒鍾,三分之二的女生被人邀請成功。
超導班的男生們晚了一步,臉上有些忿色,張留與侯開兩個幹脆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跳了起來。
馬卓沒作聲,臉上帶着戲谑的笑。
這時,付夢馨跟身邊的男子做一個抱歉的動作然後向方生走過來。
馬卓笑了笑,知趣走開。
“怎麽,不請我跳舞?”付夢馨嫣然笑道。
付夢馨的身後,方生可以遠遠望到一張少爺的臉。
方生微微彎腰,笑道:“樂意之至!”說罷,方生張開手臂,付夢馨很柔順地貼了過來,把手交在方生手上,然後腰乃至整個身體瞬間被方生掌握。
輕盈優雅的音樂微微蕩起,兩個人随之款款而動,付夢馨卻是越貼越近,小聲道:“那個人叫吳祥,是葉總舅舅的兒子,從前認識,幫個忙。”
“追過你?”方生同樣小聲道。
“嗯。”
“看起來不錯。”
“草包一個。”
“又拿我當擋箭牌?”方生嘿嘿笑道。
“最多我請你吃飯。”
方生搖了搖頭,眼睛一瞥,那個叫吳祥已經雙目噴火。
“這是葉總的測試。”付夢馨見方生不說話,以爲方生惱了。
“測試?”
“我猜的。”
“怎麽個測試法?”
“葉總邀請的這些青年才俊大多與葉總葉家挂得上關系,但這些人,在海州的風評都不怎麽樣。”
“然後呢?”
“自然是看我們這些學員能不能得體的應付喽。”付夢馨笑道。
方生心中一動,葉曼的确有可能這樣做,晚宴,純粹放松,葉總似乎沒這麽好心,她是個凡事目的性極強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偏偏錢閑少喜歡,方生無法理解,即便他追上,夠他受的!
一曲畢,吳祥立刻走了上來,對方生彬彬有禮道:“不知道下一曲你的女伴能否讓給我?”
方生看了付夢馨一眼,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付夢馨是我的舞伴,我們馬上有一個跳舞比賽,我們兩個要好好磨合,不好意思。”
很爛但很好的借口。
“哦,是嗎?”吳祥目光閃過一絲惱怒之色,“不知道是什麽跳舞比賽,這等賽事我沒有不知道的,這個付小姐很清楚。”
“吳祥先生是十項舞技的海州冠軍。”付夢馨語氣像是很無奈地說道。
“所以,我也許能指導一下付小姐。”
“其實隻是個小比賽而已,倒也不需要特别專業的指導,而且兩個人在一起,舞技是其次的,關鍵是兩個人心意相通,這是最重要的。”說着,方生望着付夢馨,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
付夢馨連忙很配合地雙目含情對望過去。
“好!好!好!”吳祥連說三個好字,怏怏離去。
連着三個舞曲,最後一支四周的燈光暗淡下來,付夢馨整個嬌軀幾乎貼在方生身上。
方生雙手微托,好讓付夢馨不要太過依偎過來。
付夢馨嘻嘻笑,小聲罵道:“沒膽鬼!”
方生聽得頭皮發麻。
付夢馨身體微微離開,擺到一個正常的位置,小聲道:“别多想,試試你的定力而已,看你跟那些男人有什麽不一樣。”
“有什麽結論?”
“男人就兩種,膽大包天和膽小如鼠。”付夢馨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