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茶是江河幫在城外丘山種植的,隻此一家,别無分店。
甲闆上有幫衆在忙着碼煙花爆竹,再過一會,江河幫将燃燒價值百萬的煙花爆竹,向秋曼莉小姐緻敬。
這算不得上大手筆,但也夠奢侈的了。
秋曼莉下場換衣服去了,兩三分鍾就返場,這個時候,一隊四個年輕女子組成的古典樂隊撐場子,嘉賓們趁此機會聊上幾句。
馮保一去不回,方俊有些奇怪,轉念一想,大抵他要和那些人一起準備,等着演唱會結束就動手。
這個人真是記仇啊。
不管這個人,随他折騰,良辰美景,自是欣賞眼前景的時刻。
天一閣是白衣飄飄的女子,青春氣息四溢,不知怎的,華珂的形象出現在方俊腦海裏。
前幾天,華老爺子過世,方俊跟着老爸去祭拜,于是再次見到華珂。
這個女孩給自己很清新的感覺,不同方俊圈子裏面遇到的那些貴女們。
方俊多看了幾眼,回來父親方德安就說華珂不錯,要方家跟華家聯姻。
方俊連忙說不用。
這個女孩的确适合做媳婦,但正因爲适合,也就意味她有可能管束自己。
方俊可不想這麽早就結婚。
昨天晚上,方俊與付夢莉演了好一出遊龍戲鳳,直到淩晨時分才結束。
付夢莉是海州大學校花榜上排名第三,妩媚之中帶些青澀,方俊花了好大功夫,終在昨晚得償所願。
方俊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似是指回味那美好感覺。
那的确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
就在這時,江河幫精心準備的煙花爆竹燃放起來。
倏、倏的十多個往天上竄,然後再夜空中開出巨型的美麗花朵,各式各樣的。
十幾多煙花爆開之後,接着就是一遮天蔽月底火樹銀花從天而降,壯觀之極,可就在這時,方俊耳朵裏聽到“噗”、“噗”的聲音。
那是刀刃刺進人胸膛、骨**隙所發出的聲音。
方俊回首看過去的時候,四周已是喊殺一片。
怎麽回事?方俊立刻推開桌子,一個閃身閃到船舷旁。
不知從哪裏忽然冒出來的一群黑衣人已經和甲闆上的人殺成一團,有人高呼道:“四海幫與江河幫恩怨,閑雜人等閃開!”
嘉賓們見方俊靠着船舷,也都靠過來,因爲幫衆都穿戴有幫徽的,因而很好識别,黑衣人并不往這邊殺。
這時三樓傳出一個女人高呼的聲音:“秋曼莉小姐,四海幫與江河幫演一出龍虎鬥,您且看着!”
喊話的正是扈二娘,響徹整個天一湖。
在秋曼莉的演唱會搞江湖厮殺,這是掃人面子落場子的事,扈二娘這樣喊也是委婉表達自己的歉意。
閣樓裏還未上場的秋曼莉眼睛彎了起來,喃喃道:“哦,打起來了,有趣。”
“扈二娘,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打我們江河幫的主意,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馬天仇的怒聲傳了出來。
“呵呵,馬天仇,這話我送給你!”
砰砰,強烈的撞擊聲,伴随着人不斷的慘呼聲,馬天仇大叫:“賤女人,你搞了什麽鬼?”
四周的樓船以及各式各樣的船上的人都搭涼棚望向這邊,很快人們看到三層甲闆在展開殊死搏鬥。
“天啊,十多個武尊拼殺,真是大開眼界!”有人驚呼道。
這個場面壯觀無比!
靠着船舷的方俊放下心來,看來四海幫的人有分寸,他們這些嘉賓都沒有受到攻擊。江河幫的人殊死抵抗了一陣之後,形勢很快一邊倒。
這是怎麽回事?很快方俊察覺出江河幫衆的異樣。
方俊下意識一提氣,發現自己也無法提氣。
方俊臉色發白,顯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四海幫的人在茶水中做了手腳,難怪馬天仇幫主大聲罵人卑鄙了。
方俊正想着,一個人沖了過來,一把就拿住他。
方俊驚駭欲叫,不想被人用手一下就堵了嘴。
“你是誰?”
“下去吧。”來人自然是方生,這個時候,他面部一陣喀拉響,馬上就要恢複他方生的本貌了,時效真是剛剛好。
方生手一抖,方俊徑直就掀了出去,“噗通”一聲直接掉入湖中。
方生随後跳入湖中。
在湖中是他的天下,兩下就制服了方俊。拖着方俊就往外劃,沒多久就劃到黃良的舢舨。
黃良早醒過來了。
醒來後,黃良發現方生不在了。
黃良嚴重地内疚了,别人說他好色輕友黃良也是笑笑,現在連他自己也覺得他就是好色輕友。
這不,方生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不用問,上船殺馮保去了。
讓兄弟一個人去,太不厚道了。
江河幫的樓船殺聲震天,黃良吓了一跳,方生不會弄出這麽大動靜吧?
黃良正要劃船上去,卻聽到扈二娘的喊聲,這才搞清楚是兩個大幫派在火拼。
那就沒辦法,這時候上去那就是做炮灰。
黃良正着急,嘩啦水面上冒出一個人頭,又一個人頭來。
“誰?”黃良聲音都有些顫。
“我,三哥。”
是方生,黃良一顆心落到實地,道:“快上來!”
黃良又看到另個人,道:“這是誰?”
“方俊!”
黃良眼睛一亮,道:“行啊!”
“趕緊走人!”方生把方俊扔到船上,然後爬上船。
兩個人立刻大力劃船,遠離這是非之地。
這個時候,江河幫的三艘樓船的鬥殺已進尾聲,這麽短時間就結束戰鬥,一方面是毒手書生的酥香散導緻江河幫的絕大多數高手功力立減,另一方面也是戰鬥過于劇烈,一對上直接就爆最高殺技。
終于手刃馬天仇了,扈二娘長出了一口氣來。
自籌劃這個計劃以來,扈二娘就高度緊張,現在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扈二娘對着天一閣一拱手:“秋小姐,打擾了!”
江河幫的核心百分之九十都被滅了,系統已經确認成功,一天内将随機把江河幫名下百分之二十多财産轉到四海幫名下。
扈二娘眺望四周,一些人駭然的表情落在眼前,扈二娘心中平添一股豪氣。
“幫主,柳執事他?”
“哦,他怎麽呢?”扈二娘望着一臉焦急的黎叔。
黎叔嘴角有一絲抽搐,道:“我們發現柳執事躺在一儲藏間,應該,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什麽?!”扈二娘眉頭揚了起來,黎叔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方才與自己在一房間的不是柳執事,而是别人,是假冒的!
“幫主,請治屬下的罪!”黎叔說道,畢竟那個“柳執事”是自己一把拽進來的。
“這不怪你,我也沒看出來。”說到這,扈二娘雙目盡是怒色,自己竟然被這家夥賺去一個吻!
想到這,扈二娘臉頰很突兀地浮出一團羞紅,不過,扈二娘很快笑出聲來。
“幫主?!”
“黎叔,既然柳執事一直躺在儲藏間裏,那這一次的任務,他并沒有完成,至于我答應他的條件也就隻好作罷。黎叔,給他五百萬,至于那個假冒柳執事的人,給我查!”
“是!幫主!我這就去辦!”
黎叔走後,扈二娘卻喃喃道:“不知道我該恨你,還是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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