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也和魔影一樣嗎？”淩霄問。
塔靈擡起手指，朝着天上一指，他還沒張口，一道驚雷就劈在了他的腳邊。
可以預見，如果塔靈還要繼續往下說，下一道雷就不隻是警告了。
塔靈聳了聳肩。
淩霄沒有想到，他們一直追求的天道背後竟然還有這麽多的秘事。
他遲疑一下：“所以魔影也關在這裏面？”
塔靈點頭。
“可我沒有見到。”淩霄還是有些懵。
“相信你，你不會想看到的。”塔靈平靜地看了看他：“那些魔影對心智影響極大。我之前曾經住在第七層，然而自從主人出去之後，這些魔影無人鎮壓，我一個人沒有辦法控住他們，爲了不讓自己被他們吞噬，我才選擇往下住，可惜現在哪怕在這一層，我的力量也越來越薄弱。”
程寰回想那個人叫自己去第九層找他，不由問道：“那位前輩如果在第九層的話，第八層是什麽？”
“天魔。”塔靈說。
程寰屏氣凝神：“厲害嗎？”
“全盛時期堪比大乘期。”塔靈說。
“大什麽？！”淩霄饒是做足了準備，還是吓了一跳。
“以你金丹期的修爲，殺死你估計隻需要一個眼神吧。”塔靈好心解釋道。
淩霄果斷轉頭對程寰道：“我們還是走吧。”
程寰沒有動，她摸着滄溟劍，眼皮微擡，平靜地道：“全盛時期堪比大乘期，那現在呢？”
“大什麽？！”淩霄饒是做足了準備，還是吓了一跳。
“以你金丹期的修爲，殺死你估計隻需要一個眼神吧。”塔靈好心解釋道。
淩霄果斷轉頭對程寰道：“我們還是走吧。”
程寰沒有動，她摸着滄溟劍，眼皮微擡，平靜地道：“全盛時期堪比大乘期，那現在呢？”
“化神期。”塔靈的話并沒有讓程寰他們放松下來。
要知道，受天地規則的制約，渡劫成功後皆會被接引至上界，就像鳳明一樣。
當然也有可能和萊蕪派的老妖怪，不知用了手段強行留在下屆，卻也隻能是半步化神的地步，且終日躲躲藏藏。
淩霄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麽好感，他罵罵咧咧地道：“這玩意兒不怕被天地規則發現嗎？”
“他怕什麽？”塔靈反問。
淩霄猛地反應過來。
既然是分身，他本來就屬于天道的一部分。
天道拿那些東西毫無辦法……
忽然間，淩霄覺得自己脖子有些勒。
他本能地側過頭去，看見一直在他背後昏睡的白蕪終于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醒了？”淩霄抖了抖肩膀：“醒了就趕緊下去，我都背你一路了。”
白蕪眯着眼看他，沒有動。
淩霄沒耐心地反手去扯他的衣服。
結果白蕪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松開。
他的力氣不小，淩霄差點沒喘過氣來。
程寰注意到淩霄這邊的動靜，她眸光一沉，直接抓住白蕪的胳膊往兩旁掰。
可白蕪就是不肯松開淩霄。
程寰手下一狠，毫不猶豫地擰斷了白蕪的兩條胳膊，這才将他從淩霄的身上抓起來。
白蕪一落地，不顧自己兩條已經軟趴趴的胳膊，又要撲向淩霄。
淩霄定神一看，怒道：“這他娘的是中什麽邪了。”
“不知道。”程寰話音未落，白蕪已經沖了過來。
淩霄跟他也沒有什麽生死大仇，又想着他是公孫業的師弟，沒有下狠手。
可如此一來，白蕪就占了上風。
淩霄被揍得頭昏腦漲，低罵一聲，他的竹蕭往上一擡。
淩霄原本是想學程寰先把白蕪的腿打斷，至少别讓他這麽張牙舞爪、活蹦亂跳的。
結果淩霄動的時候，白蕪也正巧動了。
于是竹蕭穩穩地擊中了白蕪的腿間。
白蕪：“……”
淩霄欲哭無淚。
他的靈寶髒了！
好在這時程寰也出了手，四道無形的靈氣化爲繩狀，将白蕪定在地上。
白蕪還要擡頭，三百已經落下。
魏知熟練地把白蕪砸到了地裏，埋了起來。
大概是他的動作太過流暢，塔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離魏知遠了一些。
“吓到了？”程寰笑眯眯地看他。
塔靈一看，自己居然和程寰靠得近了，不由頭皮一麻，又挪了位置，最後停在淩霄旁邊。
淩霄正在用魔氣瘋狂地清洗自己的竹蕭。
程寰走到白蕪面前，蹲下來，拿開了魏知的三百。
白蕪扭過頭來。
在他臉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隆起，很快，那個隆起變了位置。
就像是在白蕪的皮膚下有什麽蟲子在蠕動一樣，而且那條蟲仿佛要從白蕪的皮膚裏面鑽出來。
白蕪發出了痛苦的喘息聲。
淩霄遲疑道：“要不把蟲挑出來。”
“萬一死了呢？”程寰問。
“……”
淩霄在十方境中待了這麽久，對這種不爲人齒的蠱蟲也知道一些。
白蕪的痛呼聲越來越大。
就在淩霄還在琢磨這個蠱是什麽的時候，程寰挽起袖子對着白蕪的臉就是一巴掌。
幹脆利落。
原本還蠢蠢欲動的蠱蟲沒防住，被程寰一巴掌拍暈過去。
白蕪也倒在地上。
衆人默默無言。
淩霄和塔靈前所未有默契地站在一起，和程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程寰沒好氣地道：“躲我幹什麽，不是應該看看自己身體裏面有沒有這奇怪的東西？”
“關我們什麽事？”淩霄反問。
“他跟公孫業看起來和尾宿關系不錯，若這蠱蟲在外面就潛伏在他體内，尾宿不至于沒發現，所以很有可能是我們被傳送進來的一瞬間，被人動了手腳。”程寰的臉色并不算好看。
淩霄原本聽了程寰的話很氣憤，結果一看程寰陰測測的神情，就默默地平複下自己的怒意，順帶替那個下蠱之人在心裏點了根蠟燭，以示同情。
從認識到現在，淩霄從來沒有懷疑過程寰的腦子。
塔靈還不夠了解程寰，他看程寰他們中了招，涼涼地扔下一句：“怕了？”
“不是。”程寰盤腿坐下，将滄溟劍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微微一笑：“我隻是有些讨厭蟲子，在想怎麽讓那個倒黴蛋死。”
塔靈也在心裏開始點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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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