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幾年,馮标亭早已經完全引退,公司的大權已經掌握在馮倩玲和她那幾個舅舅手中。能夠熬到現在,那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但這一次肯定是油盡燈枯,否則絕不會發出這樣的邀請。
人之将死,許多往事已經沒必要再去計較。而且面對着馮倩玲和洪洪母子倆,荊建的愧疚還是要多一點。
因此得到消息後,荊建第一時間定了班機,直接就趕往了香港……
……
下飛機的時候,香港方面依然是如臨大敵,港英政府派出了大量便衣,明目張膽的在荊建面前晃悠。仿佛像是警告,又仿佛像是示威,或者僅僅就是爲了惡心荊建。
這也就是爲什麽,荊建這幾年不怎麽來香港的原因。對于即将失去這個東方明珠,香港的那些英國殖民官員,他們都是氣急敗壞的快要發瘋,說不定誰腦一抽,鬧出什麽不愉快的事。荊建本人倒也沒什麽,但總不能給“平穩過渡”帶來些什麽麻煩吧?
反正這些殖民者都是些秋後的螞蚱,全都活在上個世紀,已經蹦不了幾天了。等到回歸以後,用主人的身份去香港,那也不用再受那種冤枉氣。
至于那些……?真說起來,别尋找太多客觀原因。絕大多數香港人民絕對是心向祖國的。爲什麽會有那種情況發生?外部勢力肯定存在,歐美國家亡我之心怎麽會死心呢?一小撮敗類也肯定存在,漢奸就喜歡爲了自己出賣靈魂。但内部矛盾同樣存在。原因很複雜,這裏也就不深談了,否則很容易404。但還是希望國家與香港共同繁榮。何必兄弟阋牆,做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然而荊建的出現,卻意外的被幾個記者發現。香港的小報狗仔隊同樣很發達,他們會常駐機場等公共場所,去尋找那些“漏網之魚”。沒想到今天居然發現了荊建的出現。說實話,内地的媒體基本上很少報道荊建,但香港就不同,無論是隐形富豪身份,還是娛樂圈大佬的身份,都很能博得版面,同樣也很受那些狗仔隊的歡迎。
“布蘭布爾先生,布蘭布爾先生……”
“荊生,荊生……”
“……”
揮手招呼中,有記者就大聲提問:“好久未見,荊生!”
荊建對那幾個記者含笑點頭。而那幾位記者就大喊問道:“荊生,您現在在拍攝什麽作品?能不能透露一下,有沒有用香港演員做主演的計劃?”
那些記者是有心無心的問一句,碰碰運氣想要找條新聞。但公共場合這樣大聲喧嘩,周圍已經有許多人皺着眉看過來了。這樣畢竟很不禮貌,于是荊建就停下腳步,微笑道:“就幾個問題,别耽擱太久?也别影響他人?好不好?”
那幾個記者大喜,立刻拍照的拍照,拿錄音機的拿錄音機。荊建擡頭看向那些便衣,對着領頭的那位指手畫腳的指揮道:“阿sir,做人要機靈一點嘛,否則怎麽步步高升呢?讓你的弟兄們快散開,維持好秩序。要對得起納稅人的錢,賣力點爲市民服務!”
一群便衣差點兒氣的集體吐血。有位年輕便衣沉不住氣:“衰仔,你很嚣張啊?”
荊建嗤之以鼻:“怎麽?還以爲你們是皇家警察?過幾年你們就要換紫荊花啦!你小子還想要皇家可以,給你出個主意,到時候就移民英國,可以去找女王喝奶抱抱求安慰啊?”
那年輕便衣頓時被激怒,然而還沒等他有過激動作,領頭的那位督察連忙阻止。面對着荊建,聳聳肩:“荊生,别爲難我們,我們隻不過是當差吃饷的人。給個面子,讓我們能過得去。你請便,可以安心接受采訪,我們就在邊上爲你看場。怎麽樣?”
身爲警局的中高層,那督察就沒有了意氣用事的興趣。荊建的話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港英政府都快要沒了,又何必去亂得罪人呢?無非就是在混日子,糊弄那些高層的鬼佬罷了。
既然那督察服軟,荊建也沒興趣再糾纏着不放。而采訪終于開始,有位記者就問道:“荊生,您現在有新的影片在拍攝嗎?”
荊建笑着搖搖頭:“我監制的比較多,目前還沒有執導的計劃。”
“我們發現,你在好萊塢的電影公司不斷有新影片,但香港投資的影片就比較少。您是不是不怎麽看好本地市場?”
“呵呵,并非如此。去年我們種子影業在香港投資合資的影片也有十幾部,并且還幫忙海外發行了三十多部。不過有些話我并不怕得罪人,香港電影行業千軍萬馬太亂了,都在想着撈快錢,影片的質量卻越來越差。這樣很不好,成本越來越高,盈利也是越來越難。所以我們種子影業準備走精品路線。并且我還準備設立一個電影基金,每年投資三部電影,扶持大陸和港台的年輕導演。”
“是嗎?荊生?你準備扶持藝術電影嗎?”
“呵呵。不限類型,但我扶持的應該還是偏重于商業電影。”
“那你在好萊塢有什麽新投資?”
“除了系列影片外,目前……”荊建突然想到,其實電影同樣是一種宣傳手段,可以有效的把救災和自救結合在内。于是他話鋒一轉,“見諒,投資計劃暫時保密,但可以告訴你們類型,就是災難片,而且正在考慮選用華人演員作爲重要的角色。”
災難片向來是商業電影的一大分類,也有着很龐大的觀衆群體。但這并不是最主要的,荊建主要是想拍攝一些有故事情節的科教片。起碼當面對災難的時候,讓國内的觀衆知道該怎麽辦?甚至最好能事先做些準備。
那幾位記者同樣是心滿意足。并且還很有興趣的問道:“荊生,那您來香港是挑選演員的嗎?”
“呵呵,保密!好啦,我該走了。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