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在這個年代，那5000萬的誘惑足以讓足協發狂。第二天晚上，參加頒獎儀式的足協李副主任下車伊始，就推辭了當地體委官員的宴請，迫不及待的與荊建見面。于是找了家飯店，在金康和幾位足協的随同人員陪同下，幾人立刻就“歡聚一堂”。
“……小荊，您提出的方案，我們足協上下都相當重視。首先就是摸着石頭過河，無論這項賽事成功與否，都可以爲未來的職業化，獲得寶貴的經驗。而且青少年球員的培養和足球運動的推廣，向來是我們各級足協最重視的事。尤其是歡迎那些熱心于足球的愛國人士，我們希望能多多益善……”
果然，足協已經有了準備，連說出的話都那麽的冠冕堂皇。反正是捧得荊建高高在上，務必要讓資金獲得落實。
荊建同樣也有了準備，等到李副主任的官話套話一說完，就相當配合的說道：“不瞞諸位，我昨晚已經與投資商和贊助商粗略談過，他們一緻認爲：首先5000萬的投資金額不變，先連續5年。如果每年有缺少部分，他們會補上這差額；萬一有了盈餘，也全部都會用在青訓上。也就是說，項目是非盈利的，但必要的社會宣傳，你們足協需要配合。”
“能不能透露一下，需要哪些方面的配合？”
“兩條，一個給我個青少年足球總顧問。不占編制，就是個頭銜。另一個，新公司裏需要安排幾個推薦人選。當然，需要你們足協同意。”
之所以會要求那個“總顧問”，那就是金光閃閃的社會地位。話說未來中國那麽多的富翁，俱樂部主席的不罕見，可有誰能在足協裏有個位置呢？
還有就是名正言順的避開未來的糞坑，既然已經在足協任職，按照規避原則，就不能擁有地方俱樂部。而且國家隊的大權，足協更不可能讓荊建沾染。如此一來，就完全沒有了後遺症。
還有就是2000年奧運會的申辦，别忘了，這件事總得要努力一把。然而與國外的奧委會成員交流的時候，總需要個合适的身份吧？反正那些外國人也搞不清中國的官職，那個“總顧問”的頭銜就很唬人。因此在荊建活動的時候，應該會帶來不少的便利。
至于安排幾個人？那就是昨晚曹海燕的想法。曹鷹見荊建與足協來的領導很熟悉，他就起了心思，想要到偉大的首都工作，最好能帶上那位好姑娘。當然，曹鷹就是個想法，對是否成功也沒抱多大希望。不過這種事對荊建來說，無非是順口一提的小事。荊建相信，有那5000萬的誘惑，安排兩個人上調到足協，甚至最終能解決編制，這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果然，荊建沒猜錯，一聽這兩個條件，李副主任就把那條“安排幾個人”放在一邊。無非就是幾個人，哪個角落不能塞進去呢？就算需要編制，與每年5000萬相比較，那簡直屁都不是！
反而是那個不需要編制的“總顧問”？根本就沒有先例，手續上就有些麻煩。皺眉想了想，李副主任就解釋道：“小荊，您要求的那個總顧問，身份上可能不那麽合适。雖然不占編制，但級别上就需要上級批準。據我所知，目前還沒這個先例吧？”
“哦？”一聽是這個原因，荊建就笑了，“我有級别啊？應該能滿足總顧問的條件吧？”
現在荊建是副廳級，雖然僅僅是政協的享受待遇，但在級别上與李副主任是平級。于是等到荊建介紹後，李副主任笑着一口答應：“這就沒問題了。小……荊主任，你怎麽不早說呢。”
氣氛立刻親熱許多，由于發現都是同一個官僚群體，因此許多話就好說不少：“幾個人肯定沒問題。但今年的編制應該滿了，明年肯定會給你解決。”
“這不用急。其實我就是個甩手掌櫃，真正的工作，還需要你們足協來辛苦。到時候可不能抱怨哦？”
“呵呵，沒問題。沒問題。”足協的那些人是求之不得，又怎麽會怕這樣的“辛苦”呢？
确定好了框架，就開始讨論起細節。一旁的金康笑道：“其實這樣公益性項目，完全可以多找幾家來承擔。高中學生的比賽，教育部應該責無旁貸吧？而且這麽宣揚精神文明的青少年活動，團中央也同樣少不了吧？”
金康倒是好心，組織這樣的公益性非盈利活動，坑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好。就算是讓教育部或者團中央挂個名，起碼也需要出點血吧？那麽荊建這邊的負擔就會少一些，宣傳效果更是能好許多。另外在此刻，在座的除了荊建，就沒人相信這樣的活動會出現什麽盈利狀況。
然而荊建根本不在意這樣的非盈利。依然是這年代的官員沒有開過眼界，難道非盈利就代表着不能賺錢嗎？無非是間接效果，廣告效應罷了。
不過金康的想法倒是給了啓發，荊建倒是沒想過到那兩個“窮衙門”裏坑錢，不過人多力量大，能多幾個政府機構支持，那也是好的，起碼志願者能多幾個：“這樣，李主任、金處，到首都進行總決賽的時候，讓教育部和團中央多辦幾場主題夏令營。即有了宣傳效果，阻力也不會太大。真不瞞你們，經費的問題請放心，隻要咱們商量妥，絕對第一時間全款打入。”
“那好，回京城後，我會去聯絡。”既然荊建這邊不在乎錢，金康當然也就無所謂，“荊主……”
“诶，都是朋友，還是叫小荊親切。”
“哈哈，那就不客氣了。小荊，這回的聯賽真值，能遇上你，搞成功這個大項目。诶，你準備什麽時候啓動？有計劃嗎？”
“當然越快越好，翻年就能開始比賽。還有就是……”
“……”
今天的談判是一拍即合，很順利的各取所需。當然，此時誰也沒想到，這項荊建一拍腦袋想出來的賽事，未來會辣麽的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