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到這裏,荊建連忙詢問:“你怎麽在這裏呢?”
沒想到同時出現了回音,喬姆居然問出了同樣的話。倆人對視一笑,接着喬姆主動遞給了荊建一根煙:“你不是在做生意嗎?我都在電視裏看到你的新聞。怎麽了?難道北極熊已經集體發瘋?把你這個貴賓都扣押了嗎?”
“原來你是被扣押的啊?”荊建沒有直接回答,抓住了喬姆的語病。
喬姆稍稍一猶豫,發覺荊建如果想告密的話,自己的身份根本就隐瞞不了。而現在最佳的選擇反而是合作,因此自己首先就需要坦誠相告:“我正在參加一場反對派的聚會,沒想到突然沖進來一群蘇聯大兵……”
隻能說喬姆的遭遇即有點倒黴,又是不幸中的大幸。他恰巧參加了一場民主改革派的小型集會,而絕大部分這樣的集會是“寓教于樂”的,也就是充滿了酒精、煙草,還有肉欲等不可說的元素。然而就在衆人正嗨之時,缪科元帥的手下就沖了進來,把所有人全都抓捕了。
由于已經是半公開的活動,民主改革派的一個個據點根本就無法隐瞞。仿佛像是點名般,幾乎所有的人全部被抓。然後……?
然而的情況就耐人尋味了。由于前文已經介紹過,緊急狀态委員會本身就是三心二意,甚至在互相扯後腿,因此在抓捕了這些人後,克格勃等審訊部門根本就不願意接手,把所有的麻煩全都扔到了缪科元帥的手中。
而且緊急狀态委員會的其他成員還向缪科元帥施壓,讓他“不要采取這麽激烈的手段”,于是在無奈之下,缪科元帥隻能夠簡單的甄别後,把那些人進行了分别處理。
比如說,像庫德裏亞等知名民主派領袖,僅僅是恭送回家,軟禁在自己的家裏。安德烈這些小有名氣的人物,雖然關在牢裏,但受到的待遇良好。至于那些湊熱鬧的普通平民?尤其是那些女人、老人和孩子,基本都在簡單詢問後就釋放了。當然還有些小馬仔什麽的,他們的下場沒人去關心,在牢裏的待遇就差了許多。
然而聽了這些介紹,荊建依然是滿心疑惑:“喬姆,那你怎麽會被送到這裏來的啊?”怎麽說,他都是個特征明顯的外國人(美籍黑人),而且還有隐藏的特工身份。
“我也不知道啊?”喬姆同樣是十分納悶,琢磨了一會兒,“布蘭布爾,我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當時我用的是美國商人的身份。”
百思不得其解,倆人也就不再胡亂猜測了。其實真正的原因倒是很簡單,由于在這場集會上,了解喬姆身份的人很少,他又十分低調,因此接觸的人并不怎麽多。事後,知道他的那些人或回家軟禁,或在牢裏“度假”,連個嚴刑審問都沒有,他們又怎麽會坦白呢?
随後缪科元帥就得知了喬姆那個“美國商人”的身份,頓時就感覺相當棘手。即有點懷疑,畢竟一個外國商人出現在這樣的集會中,總讓人感覺有些蹊跷;但又不敢得罪,畢竟在這敏感時期,如果抓錯了人,很容易引起美蘇之間的外交糾紛。
就在這時,缪科元帥的手下就出了個主意,索性把喬姆也送到莊園“做客”,反正在莊園做客的已經有位外國商人,再多那麽一個,事後就很容易找理由解釋。聽了以後,缪科元帥覺得這主意不錯,于是喬姆就這麽與荊建相遇了。
不過喬姆依然對自己的身份有點擔心:“布蘭布爾,雖然他們還沒拿到證據,但我相信他們已經懷疑了。”
荊建好奇的詢問:“那你的新身份是什麽?”
“駐歐洲的銷售經理。賣……男人内衣的。”喬姆顯得有點尴尬。
荊建放聲大笑:“我早就說過,你們中情局坐辦公室的都該槍斃!弄個賣女人内衣或者化妝品的身份很難嗎?”
喬姆同樣樂出了聲:“哈哈哈!我早就想把他們全都斃了。我很懷疑,給我弄這個身份的就是個基。”
開過玩笑後,喬姆依然沒忘記正經事。他首先擔心的就是自己的暴露:“布蘭布爾,我可要說清楚,現在的我們是捆在一條繩子上的。如果你想出賣我,我保證也會告訴他們你真實身份。”
荊建嗤之以鼻,就算告訴,缪科元帥也要信啊?再說有這樣全世界嚣張的特工嗎?“你去告密吧!就說我來自中國,負有特殊使命。我們國家窮的已經像非洲難民,還爲了中蘇友誼勒緊褲帶支援蘇聯20億美元?”
見威脅不了荊建,喬姆一陣頭皮發麻。于是荊建就安慰道:“好了,我是沒空理會你這些破事,隻要你不再來煩我。你還是擔心那些外面的人吧。”對于荊建來說,美蘇鬥法,就好比狗咬狗,他是絕不會摻雜到這樣的事中的。
喬姆略微放下些心,這時又有了其他的擔憂:“布蘭布爾,可能你知道的其他情況多些。你看這場政變,會不會讓我們前功盡棄呢?”
“别扯上我,那是你!”荊建立刻撇清,接着就說出自己的看法,“其實你看看那些新聞就明白,根本不需要詢問我這個外人。”
“可哪裏去看電視呢?”
“……”荊建頓時無語,看樣子每個人的待遇都不同,喬姆應該比自己差了一些。
“你快說說,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呢?”
“呵呵。”荊建決定逗逗喬姆,“按照我曾經看過的電影,現在你這樣的特工不應該有個美女陪伴?而且千軍萬馬殺出一條血路嗎?”
“你以爲我是007?”喬姆對荊建翻了個白眼。
“呵呵呵。”荊建笑道,“究竟會怎麽樣,隻有上帝知道。但我認爲保守派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們要麽痛下殺手,要麽就是妥協,反正就這幾天應該有結果了吧?”
夜風中,散發着一種迷茫的氣氛。荊建同樣在默默等待,等待着最後結局的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