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建點點頭,他理解金康的心情,但有些事确實無能爲力。現在的球員就是這個水平,甚至一年多後,國足将擁有第一名洋帥施拉普納,不可謂不用盡心思,可這個位置照樣成爲一個個海外名帥的滑鐵盧。
于是荊建隻能笑着安慰:“有時候擁有一群天才球員是看老天爺的。想想前幾年三連冠的女排,恰好有一群黃金陣容的球員,再加上一位虎帥,不就稱霸世界了嗎?新中國都三十幾年了,之前的球員和教練就不努力了嗎?不照樣等了三十幾年?”
金康苦笑着搖搖頭,這道理他當然懂,可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荊建也不想再規勸,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未來足協的那群官員也就是那副尿性,給他們一把王牌,他們照樣會輸的當了褲子。
比如在前世,那個足協的掌權者爲了保障國足備戰世界杯,居然行政命令聯賽停辦一年?話說,舉個近似的例子,某家工廠爲了保障國家重點工程,生産導彈的某個零部件,廠長居然下令全廠其他人停産?說真的,放其他行業,這廠長就是個被槍斃的命!更恬不知恥的是,那個官員離休後,居然在自己回憶錄中還自誇自耀?
反正未來足協奇葩事太多太多,就算是西天取的真經,這群歪嘴和尚照樣會念成個十八摸。
突然,荊建看到一個人,他靈機一動,立刻就有了禍水東移的想法:“馬爾文!”
“這位是馬爾文先生,是新成立冠軍杯商業公司的董事。馬爾文先生目前在競選歐洲議員,他在德國和歐洲都有很高的聲望。”
“這位金先生是中國足協的高級官員。這位白先生是中國最大的足球專業報紙的記者。”
“您好,您好……”
“幸會!”
“……”
讓荊建意外的是,雙方見面後,仿佛像是天雷勾地火、烈女遇纏郎,迅速的就勾搭在了一起。金康的目的已經介紹過,反正帶着足協的任務,拿到一點都是賺的。
而馬爾文正是擴大自己影響力的時候,扶持落後國家的體育事業,與中國這個重要國家的政經兩屆維持友好關系,這都是他競選中的加分項。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德國有許多優秀的主教練,應該能适合你們國家隊水平的迅速提高。費用方面請不需要在意,我會去尋找那些願意贊助的合作夥伴。應該許多企業都有興趣。就算不行,我還會申請有意向的基金會來贊助。”
馬爾文二話不說,就拍胸脯保證給國足帶一名德國主教練。其實這難度根本就不大,前世曆史上,那位施拉普納同樣是德國的大衆公司贊助的。而且那個什麽基金會,其實就是馬爾文家族的錢。爲了自己的競選,他們家族也不會吝啬這“區區的小錢”。
金康大喜過望,他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不過他還是小心叮囑白楊:“在消息未明确之前,千萬别登出一個字!”
“明白,金處。”
馬爾文倒是不在意,他還巴不得有宣傳呢:“不需要,隻要你們國家足協同意,我這裏絕沒有問題。哦,你們可以找布蘭布爾作爲擔保,這涉及到我們家族的榮譽。”
荊建翻了翻白眼,怎麽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了呢?不過他還是向金康他倆介紹了馬爾文家族的情況,一聽是德國的老牌貴族,金康他們頓時肅然起敬。
讓人吐血的是,馬爾文似乎很享受這招禍水東移,他今天的心情也相當愉快。對着荊建開玩笑:“我從你那個電影基金中賺了不少。怎麽樣?我們各出一百萬馬克,對你們國家的足協進行贊助?”
馬爾文倒是好心,對體育教育事業進行捐款贊助,這是西方資本家的慣常做法。花錢相對較少,社會影響力倒是巨大。馬爾文以爲中國也是同樣的國情,他根本沒想到,中國足協就是一個巨坑。
荊建心中暗暗歎息一聲,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啊!倒不是心疼這些錢,而是獲得的名聲也将被污染成爲壞名聲。就算被人罵一聲“冤大頭”,那也是大大的虧本啊?
金康這已經是心花怒放:“謝謝!謝謝兩位!”
荊建心中突然靈機一動:“馬爾文,中國足球的基礎還很落後,現在猶如是一張白紙。而我們的贊助需要用在最關鍵的地方。我想打造一個覆蓋全中國的青訓系統。最好還能有低級别的地區性聯賽和青少年聯賽。這點點錢當然不夠,但起碼能夠畫出一張藍圖。你們德國的青訓系統世界聞名,我想邀請你們足協的幾位專家,到中國進行全方位的考察,時間可能需要半年左右。我們可以拿出其中的一百萬馬克,作爲那些專家的酬勞,先制定一份詳細的計劃書?”
荊建倒不是妄言。歐洲足球強國的青訓系統都很成熟,但其中最好的就是德國和法國。比如說,後來法國的世界杯冠軍教練雅凱,他就是法國青訓系統的組織者之一。但既然馬爾文是德國人,荊建這裏就一事不煩二主了。
對于這樣的誇獎,馬爾文當然是很高興的一口答應。用在什麽地方不是用?反正他隻要那個贊助者的名聲。
而荊建的想法是這樣的,既然已經躲不開花錢,那就索性花在青少年球員的培養上。無論如何,總不會有人質疑了吧?隻要想到一年多後,那個曆史上名聲大噪的健力寶青年隊出現,不管對中國青少年球員的影響是否正面,也不管這支青年隊是否達到了目的,當時對健力寶這家企業的評價,幾乎都是清一色的正面。
此時的金康就感覺沉浸在幸福的海洋。磨破了嘴皮子,終于是苦盡甘來。原先以爲這次出國學習僅僅是走過場,沒想到一下子爲中國足協撈到了那麽多的好處。他已經有點坐不住了,就想着快點打電話回國,把這幾個好消息盡快的彙報給足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