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計算現金的話，荊建這次的收獲并不大。爲了弄假成真，不斷的高息短期拆借，而且防止内幕交易，李氏工業和小法赫德親王這裏的獲利同樣分不到一分錢。
維羅索同樣知道這一點，他問道：“老闆，你資金還是挺緊張的吧？要不要轉讓一些合同給李？我會幫忙說話，希望價格能高一些。”
笑着搖搖頭，荊建拒絕了維羅索的好心：“這次過後，沒人再敢對我動手。前面一次是王烈，這次是科威爾和丹尼斯。不怕死的人沒有那麽多，這點你就盡管放心。”
前後兩次翻盤，就讓人感覺荊建是手段高超、神秘莫測。但這種神秘感對李氏兄弟就不存在。雖說他不太可能反咬一口，但多少還是需要防備，最好不要在小李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虛弱。
反而是郭文甄還是挺樂觀：“小建哥哥，這次你能拿到多少好東西呀？”
“呵呵。”荊建沒直接回答。這個周末還沒過去，後續的收尾工作還有很不少呢。
……
當那位小李先生在晚餐前趕到的時候，荊建正與律師史密斯在通電話：
“史密斯，還順利嗎？”
“是的，老闆。按您的吩咐，我們在科威爾的事務所等到了科威爾先生。”主持經手如此大的生意，讓史密斯忍不住特别興奮，他迫不及待的向荊建彙報成績：“科威爾先生很聽話，基本滿足了老闆您那張清單的要求。初步估算，總價值在12億到15億美元之間，而我們付出的僅僅是那張一億六千萬的支票（就是那筆過橋貸款）。不過在簽署正式合同前，科威爾先生希望您能夠滿足兩個條件。”
“哦？什麽條件？”
“一個就是科威爾先生希望，您能配合他做些宣傳，這次您的翻盤主要是因爲他，因爲科威爾先生最後時刻的反戈一擊才讓您死裏逃生。宣傳方面科威爾先生自己會解決，就是萬一記者找您采訪，需要您的配合。時間不需要太長，隻需要三個月的保密合同。”
“哈哈哈。”荊建大笑，忍不住說了一句中文，“艹，老而不死是爲賊！”
“老闆，您說什麽？”史密斯有點糊塗。
“沒什麽，沒什麽。”荊建笑道，“告訴他，我們不可能去主動配合，隻有我們勝利者才能有尊嚴。最多就是保持三個月沉默。希望那個老家夥能清楚自己的定位。”
“好的，老闆。我想科威爾先生應該能夠接受。”
荊建多少有些遺憾，并非他善心大發，不想吃的更多，甚至想把科威爾全部吞下，可自己的實力依然不足，這12億到15億美元已經是自己胃口的極限。
而在之前，荊建他們曾經測算過，在這個局中，科威爾損失了幾乎三分之一的家産，現在又奉上三分之一的家産作爲自己的戰利品，随後肯定會面臨“殘酷的保級戰”，多多少少會讓身家進一步縮水，因此到最後，科威爾應該能穩定在8、9億吧？勉強還能維持一個十億富翁的名号。
科威爾的選擇可以說是相當理智。壯士斷腕般奉送了一大筆戰利品，換來的是自己喘息的機會。而且在婚約的短短旅程中就能克制住自己情緒，不與荊建鬥氣，忍辱負重的選擇了合則兩利的結果，倒是讓荊建真的有點刮目相看。
當然，刮目相看是一方面，落袋爲安是另一方面。如果科威爾就是不肯接受這個“科威爾機會”，荊建還真的有點很頭疼。
确實能把科威爾搞破産，但那些資産就會落到負責清盤的金融機構手中。到時候荊建就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甚至還有不少的競争者，獲得同樣的戰利品，最後能獲益5、6億就很幸運了。尤其是那些競争者，好東西誰都知道會來搶，甚至荊建最後都不能全部得到那些心儀的産業。
史密斯繼續說：“老闆，科威爾先生希望您能授權處理丹尼斯的産業，并且請您相信他的專業信譽。不過還希望您能準備好8億現金，應該足夠應付餘下的局面。科威爾先生順便提到，他已經報案，法院也簽署的破産令。丹尼斯下落不明，他的所有資産已經被一些好朋友托管。”
“……”雖然荊建沒出聲，但心中已經是萬分驚訝。這老家夥倒是夠狠，立馬翻臉砍向自己曾經的盟友？
不過有科威爾來具體操盤，倒也……比較合适！至于那個8億美元，那倒是應有之意。科威爾相信荊建能明白這些話的含義，荊建也确實明白。最關鍵怎麽分成？甚至最起碼的多少傭金？科威爾提都未提，也就是說，雙方已經默認，這次科威爾就是給荊建白打工。既然是白打工，那麽接盤的本金由科威爾出就太過分了。
當然，科威爾同樣有着自己的收獲。首先是名聲上，不是翻臉無情的那種名聲，而是在華爾街“永遠的勝利者”這樣的好名聲。另外，科威爾都點出了“負責托管的好朋友”，多多少少能賺取一些過手費吧？對于這樣的小心思，荊建肯定已經無視了。
“答應那老家夥。”荊建笑道，“不過我會派出财務和律師監管。史密斯，到時候希望你能夠勝任。”
“謝謝，謝謝老闆。”史密斯激動的不能自已。多年媳婦熬成婆，自己終于能獨當一面了。激動下，史密斯不禁口不擇言，“老闆，您放心，我這次回去就向事務所辭職，以後專心作爲您的法律顧問。”
荊建立刻笑罵：“你已經是事務所的合夥人，自由度很高，凱文先生根本不管你專門爲我服務。可你辭職的話，怎麽面對凱文先生？怎麽面對你那些律師同行？這點你就要向那個老家夥學習，其他什麽都無所謂，自己的名聲最重要！”
“明白了，老闆。”史密斯同樣清醒過來，此時的他依然在喜悅之中。
“好了，沒什麽事，我就挂斷了。”荊建說道，“有時候最麻煩的事，不是一起銷贓，而是一起分贓呢！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