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短暫的失落後,馬爾文似乎并沒有失去鬥志,拉着荊建:“布蘭布爾,我認爲我們應該組織一個民間協會,緻力于德中……哦,不不,歐中兩國人民的友好,加強兩國民間的文化交流往來。你不是在足球圈具有影響力嗎?完全可以組織兩國之間的友誼賽?從各年齡段和俱樂部之間的都可以。怎麽?有興趣嗎?”
馬爾文并未發覺荊建的臉色古怪。說實話,就算想玩足球,未來爛到根的中國足球荊建碰都不想碰,那段黑曆史簡直是令人作嘔。
不過似乎就在幾年後,在德國大衆的贊助下,中國足協邀請了首位德國教練作爲國足的主教練,開始了外教執掌國足的曆史。而這一新生事物,當時帶來的轟動效應,現如今的人簡直很難想像,甚至在春晚上,相聲節目中還“拍賣”了施拉普納的一根頭發?
用力把國足帶來的一場場鬧劇全都抛到腦後,荊建突然感覺很有趣,難道中國足球真的和德國很有猿糞?
不過馬爾文的思路倒是不錯,先通過文化領域和對外交流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選舉成爲一個議員還是沒問題的,畢竟有幾百個之多了。随後再徐徐圖之?
對此,荊建并不介意幫個小忙:“馬爾文,可能你高估了我在中國的影響力,不過我可以出資成立這個協會。但我要提醒,我一般不會出面,而且不會去做什麽具體的事務。”
“沒問題。”馬爾文答應的很爽快。其實他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本來就不需要荊建做什麽事。無非荊建是現在西方非典型性知名度最高的中國人之一,也就是說,根本無所謂荊建在中國的影響力,隻要在西方有知名度就足夠了,給公衆一種“馬爾文是中國問題磚家”的印象。
荊建又一想,有些事倒也沒必要過分拘泥:“那就足球交流吧!不過我的資助僅限于青少年中。最好你們德國足協能派遣幾位技術專家到中國考察,爲中國建立起完善的全國性青訓系統和青少年聯賽。經費問題我可以全部贊助。”
怎麽說,不求回報贊助青訓,總不會落得一個壞名聲。而且中國足球的堕落其實有兩大标志性事件——爲了奧運聯賽停止一年;還有就是抽調全國青少年精英,來了個健力寶足球隊的留學?
尤其是那個健力寶,把中國足球的青訓系統毀滅性的鏟除,企業是獲得名聲了,足協官員也獲得“政績”了,可是根都沒有了,靠區區幾十人的足球隊,可能帶中國足球騰飛嗎?
于是全國各年齡層次的梯隊隻有那麽幾支,連基層足球教練都肆無忌憚的收錢。否則全國幾千上萬支球隊,你收錢?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那些基層教練還敢嗎?
俱樂部主力同樣沒有闆凳的壓力,反正是鐵打的,不會出現層出不窮的年輕隊員,還有什麽動力?甚至爲了錢開始踢假球?要不然,一個主力後面有三個闆凳在虎視眈眈,他們還敢嗎?
至于足協官員和裁判?發覺沒有了青訓,也就沒有了優秀球員,更不可能出好成績有政績,那還玩個鳥?老少爺們一起黑哨撈錢去吧!得過且過每一天,一直到混進了監獄,把全國球迷的心都搞的透心涼。
反觀之近鄰日本,爲了狠抓足球運動,被尊稱爲J聯賽之父的川淵三郎先生,花費整整二十年,不追求任何的運動成績,狠抓青訓系統建設,狠抓聯賽建設,等到二十年後整整一代人成長了起來,日本什麽時候跌落過亞洲足球的王座?甚至在全世界都擠進了準一流強隊。
反正也不多說了。荊建沒興趣做什麽中國足球的救世主,也絕不願意惹一身騷,成立什麽國内的足球俱樂部。但青訓就不同,既然足協的那批王八蛋把全部都毀了,那自己就建立起來好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這也算是自己今生起家靠足球後的某種還債吧。
見荊建答應,馬爾文相當高興:“布蘭布爾,你認爲‘歐中文化橋梁基金會’,這名字怎麽樣?在兩地民間架起文化體育之橋?”
“呵呵,好像……聽起來像是個工程師協會。”
“哈哈,倒也是,那就叫文化……彩虹?”
然而還沒等荊建吐槽這名字的童話色彩,就聽到邊上有人笑着插話:“還是叫世界彩虹比較貼切。彩虹的七種色彩,寓意着七大洲民間的密切交流。”
倆人臉色古怪的看向了插話那人。如此高檔的宴會,一般人是絕不會出現如此不禮貌的舉動。讓荊建驚訝的是,這人居然他還認識,就是那個身份千變萬化的中情局黑人探員喬姆。
喬姆主動向馬爾文伸出手:“我叫喬姆,布蘭布爾的老朋友。現在是橄榄樹咨詢公司的總經理,如果你們需要,我認識一些同樣醉心于文化交流的美國慈善基金會。”
“等等,喬姆。”等馬爾文與喬姆握完手,荊建就有些奇怪,“上次遇見你的時候,不是你負責慈善基金會嗎?”
喬姆聳聳肩:“我被炒鱿魚了。那群蠢貨嫉妒我這身漂亮的膚色,說我不适合幹那份工作。真見鬼!”
“哈。”荊建秒懂喬姆的意思。由于要與東歐的那些人打交道,喬姆的黑人膚色就很不方便,畢竟不是美國這樣的移民國家,喬姆在人群中太顯眼,有時候總不能做到完全隐蔽吧?不過這樣的理由?總讓人感覺十分的……幸災樂禍。
而喬姆繼續牢騷道:“布蘭布爾,給我介紹個律師吧?我準備告他們種族歧視。讓聯邦政府賠的破産。”
“哈哈。”荊建樂出了聲,“律師沒問題,但我還是建議你告他們性騷擾,那樣錢才會賠償的多。”
“咦?倒是個好主意啊?”
“哈哈哈!”
反正都是胡說八道的開玩笑,幾句話一說,氣氛就輕松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