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意的場面似乎越搞越大,而荊白生也同樣開始了奔波,現在的他和妻子蘇蓉蘭一起到了京城……
“老領導,這是我太太阿蘭。阿蘭,這是我老領導耿老,當年我曾經是他的通訊員。”
“耿老,您老身體好?”
“嗯,你媳婦不錯,你小子還是沒長進。先說正事,我家婆子一直念叨你呢,晚上到我家喝幾盅。”
“老領導還是老當益壯。我就準備躺您那兒了。”
“巴不得呢,孩子都有工作,那麽大的房子才我們老兩口。而且老喽,管不了事喽。”
“誰說管不了?這不,我一有難處,就隻能賴您這裏了。”
“哈哈哈!”
寒暄了幾句後,那位耿老爲荊白生介紹:“這位是計委的小馬,他各部委都比較熟,具體的事可以找他。你這件事挺長臉,弗索亞的大使館都已經通過外交部傳回消息,在國外好幾千萬美元的大項目,應該是近些年比較大之一了吧?”
那位計委的小馬附和道:“确實算比較大的,尤其是機械工業産品的出口,算是很靓眼的一個。”
荊白生笑了笑:“還需要落實。其中最大的困難就是當地治安,當地剛剛發生過軍事政變,需要一起來克服。”
“诶?”耿老突然想到,“你怎麽有非洲的關系?那群外國商人難道就不怕?”
“他們有自己的保安公司,也就是自己的……民兵吧!其實是一群中國人,都是退伍後到國外的。”荊白生一邊笑答,一邊想到這其實是兒子荊建等人的投資,每當想到這些,他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
“呵呵,這些以後再聊。”畢竟在場還有蘇蓉蘭,不能一直談工作,耿老不想冷落了她,“你們家可好?孩子怎麽沒來?”
“過幾天新年長假,我就讓保姆送來。香港的新年假是元旦。我那個大的還在讀幼稚園呢。”原先荊白生并沒想過讓蘇蓉蘭的兩個孩子來京城。可是現在既然耿老說話,他就決定把他們送過來。
“那你那個大小子呢?他在部隊?還是退伍工作了呢?應該還在老家吧?”
荊白生和蘇蓉蘭對視了一眼,真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
而在此時,那個不知該從何說起的荊建正與沈院長、丁升他們在大口暢飲,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丁老闆,支持内地年輕電影人,不能停留在口頭上啊!就從京影開始吧!設立個扶持基金,給年輕學生多些機會?”荊建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說笑。
“沒問題,先給100萬港币。”丁升顯得特别的豪爽。反正是老闆的錢、老闆的話。
“太少了吧?給300萬。”
“300萬就300萬。”丁升一口答應。
衆人是皆大歡喜。既然與京影有這段香火情,荊建就準備在走之前留下些什麽。
在笑聲中,有人突然問荊建道:“荊支書……”
“诶,叫小荊,在座的都是前輩。”
“哈哈,那就叫你小荊。不過達者爲先,你也甭客氣。我就是好奇,你下一部電影是什麽時候?我們都是翹首以盼啊!”
在笑聲中,荊建說道:“沒考慮那麽遠。你們都知道,我回國後就在讀博,沒法一心兩用。現在剛完成答辯,還沒拿到學位呢,所以需要再等等。”
“如果你拍的話,那你準備拍哪種類型的影片?”沈松生同樣也很好奇。
“應該還是動作片,結合電腦特效的那種,可能投資會比較大。”荊建答道,“其實外界有些謬贊。當時這電影有個很厲害的團隊,反而我這導演倒是比較業餘,所以其他類型的影片不敢碰,要拍也要拍自己熟悉的類型。”
而這一番真心話,所有人都以爲荊建是在謙虛。有人就湊趣般的問丁升:“丁先生,你們香港不是有很多動作片嗎?就沒有邀請小荊當導演的想法?”
丁升心中在想,荊少已經是全球性的電影大亨之一,誰還會不自量力的去邀請他?連好萊塢都沒有那種腦殘。不過口中的回答就不一樣:“請不起啊!荊生在好萊塢的掌鏡費起步是五百萬美元,如果他想拍,有多少人會捧着錢求過來,我們香港給不了那麽多的錢啊!”
沒想到,這話讓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五百萬?還是美元?這居然是導演一部電影賺的錢?所有人看荊建的眼神都已經不對,如果說拿奧斯卡獎,其他人最多就是羨慕什麽的,而那筆天文數字般的巨款,那就是山崩般的震撼了。
發現有人似乎不信,丁升就笑着解釋:“好萊塢的薪酬制度是比較科學的。你前面的成績好,那後一部的報酬就高。如果下一部變差,那麽下下一部就減薪酬。而荊生前一部的商業價值破億美元,所以五百萬還是往少裏算的。”
荊建在一旁插話說:“丁老闆的意思我懂了,我下下一部電影的報酬隻有五百美元。”
全場哄堂大笑,連一旁的孫月枝也幽默起來:“老沈,看樣子咱得讓小荊導演一次,一下子就賺了五百萬美元啊!”
終于有人忍不住問荊建:“小荊,那你得獎的那部電影拿了多少?”
“沒有,零報酬。”
“啊?”
所有人都感覺難以置信。于是荊建就簡單說明了美國的相關法律,主要是留學簽證的一些規定。這才讓他們恍然大悟,荊建當時居然還是公派留學生。很哭笑不得,又是合情合理。不過有了這樣的誤會,許多人的心理就平衡了許多。
“小荊,就一點兒都沒有嗎?”沈松生問道。
“倒也不是,事後拿到一些分成。”荊建并沒撒謊,當然也不可能詳細去說明。
于是話題就漸漸的偏轉到中美電影人的報酬差異。對好萊塢影星的高報酬,就是那種羨慕嫉妒恨。
荊建心中暗暗好笑,你們隻看到頂尖的,就沒看到底層的,洛杉矶的煙花業都變得那麽的物廉價美,那一腔苦水又向誰去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