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下午五點,大河實業的大門口已經是門可羅雀。突然,街拐角出現了一群人,氣勢洶洶,使得維護秩序的保安和警察再次緊張起來。
帶隊的督察和保安主管連忙迎上前,攔住并大聲問道:“你們有什麽事?”
而領頭的那幾人同樣高喊道:“我們要退房,爲什麽攔住我們?”
“你們不是在電視上說了嗎?六點之前都能辦理?”
“退房!退房!你們爲什麽攔路?心虛什麽?”
“……”
而在不遠處的酒樓裏,帶着勝利的微笑,孫爲君向周圍解釋:“以爲我們還會用乙種換地權益書?給你們拒絕收購的理由?有這麽簡單嗎?呵呵,這次是退房,看你們還能找什麽理由?249個單位,四億三千多萬,要麽給錢,要麽就拒絕。真以爲拉上大門就能擋住嗎?這些人中,我們的人就混進了二百多。到時候打砸鬧事,事後再扔出去幾個人頂罪,邊上還有記者,看你們最後怎麽收場?”
“隻要把事鬧大,躲過了破産重組和法院令又能如何?那是群體事件,政府接手,穩定民心,托管給某家有信譽的大地産商?哈哈哈!無論那幾個大圈做什麽選擇,都叫你無路可走啊!除非他們有本事印鈔票!哈哈哈!”
……
而在大門口,保安主管緊張的用對講機在通話,周圍的記者居然還有許多,幾台攝像機已經對準鏡頭,時刻準備着最新情況。
對面的人群已經開始騷動,領頭的一人高喊道:“怎麽還沒好?是不是沒錢啦?再攔路,我們要沖進去!”
“沖進去!沖進去!”
“放我們進去!”
“……”
面對着越來越激動的人群,門口的警察和保安已經是如臨大敵。然而就在局面快要失控的那一刻,保安主管放下對講機,大聲高喊:“想退房,先排隊!你們今天都能辦理!現在就放人!排隊!”
而警察和其他保安異口同聲的高喊:“排隊!都排隊!”
“嗯?”混在人群中的幾位煽動者大感意外,而那些真正的客戶争先恐後的開始排隊。
一時之間,那些煽動者沒了方向,都答應爲你們辦理退房了,還怎麽鬧事?尤其還是面對着邊上的直播鏡頭。而幾位被收買的記者更是大惑不解,似乎和說的不一樣,根本沒鬧出什麽大新聞嗎?
而劉凱盯着荊建,同樣是大惑不解。剛才門口的那一幕,已經讓他慌了手腳,門口那麽多退房的人,已經遠超花旗賬戶餘下的資金。沒想到,荊建依然鎮定自若,搶過對講機,居然把那些“洪水猛獸”全部都放入公司?
不過現在并不是解答疑問的時刻,因爲公司的财務已經被叫進辦公室。
從兜裏摸出一張紙條,交給那位财務,荊建微笑道:“等花旗的錢用完,下面就用這賬戶裏的錢。”
财務同樣一愣,畢竟她比較了解公司的資金狀況:“荊少,這個賬戶裏能動用多少?”
“先一億美元吧。萬一快到了,你提早通知我。”
“明白,荊少。”那财務高高興興的離開。
而荊建笑着對劉凱聳聳肩,輕描淡寫道:“幸虧還有準備。”
“哈哈哈。”劉凱大笑,“原來你還有埋伏啊?”有些事,是兄弟的話,心領神會即可,無須問的那麽清。
前世中,荊建不知遭遇了多少次的爾虞我詐和背叛,又怎麽會不防一手呢?
對南恒隆,荊建已經防了一手,随時能調用花旗銀行裏的錢。而對劉凱,他同意防了一手,又隐蔽的調來了巨額資金。果然如此,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
歡聲笑語中,荊建和劉凱等待着業務全部結束。荊建也有心情開始了通電話。
“……阿甄,我咋會要女人的私房錢呢?……啊?你偷你大哥的?他還是那麽傻啊?哈哈哈!”
“……塞麗娜,你仿佛看到了天使,讓我感激涕零。呵呵,不不,華爾街的錢就算了,他們的胃口實在太大。還是咱們倆繼續合作,爲你多賺些零花錢吧!”
“……平田君,這次要感謝您父親和您大哥的支持,請轉達我由衷的謝意。告訴他們,我欠你們一個人情,希望以後能深入合作。”
“……是玟玟?明晚紅磡首演?我當然會捧場喽?哈哈,難道你忘了嗎?我是晚會的導演啊?”
“……嗯?玲玲?你咋會來電話?……哦,你知道了啊?……呵呵,我沒事,真的沒生氣。真的!……見面?嗯……有空再說吧!”
荊建最後一筆資金,是用冰山網絡、藍星網、北美種子傳媒的股份做抵押,向平田銀行貸款了兩百億日元。
而這筆貸款的代價相當“昂貴”,不僅半年利息4%,而且還欠了平田家族一個大人情。不過,平田康和塞麗娜像腦殘粉一樣,一聽說荊建募集資金,就認爲他肯定有好項目,于是各出500萬美元,加入到兌換人民币的投資。既然如此,荊建也隻能帶他們一起玩了。
……
而酒樓中,一開始的氣氛還挺輕松。然而到新賬戶開始啓用,拿到新的支票,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
爲了這次行動,先不說交換出去多少利益,動用了多少關系,光是白白給大河實業10幾億的乙種換地權益書,就已經能讓在座的這些人吐血。要知道,現在能拿出這些權益書的隻有香港本地的地産商。而權益書的實際價值起碼翻一倍,如果在座的拿不到大河的控制權,就等于白送了大河十幾個億!
“君叔,那大圈仔有新賬戶,他還有錢!”有人已經是驚慌失措。
“那怎麽辦?讓他們停下,别再退房?”
“萬一是空頭呢?是吓唬我們的呢?難道就停下?”
“對!不能功虧一篑!”
“可支票交割要到明天呢!”
“……”
吵鬧聲中,孫爲君一拍桌,起身就走。他已經沒心情接下去的“慶功酒”了。
……
然而此時,宛如石破天驚般,荊建和劉凱不約而同接到電話,他們的臉色一變,歡慶的氣氛一消而散:“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