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山,山高三百七十九米,是DZ市民經常前來遊玩的著名景緻。
而夜晚的青靈山則是格外的寂寥空曠,少有人至、
青靈山下,則是清靈湖,清靈湖前面有着一個兩層高的小閣樓。
小閣樓看起來古色古香,雖然有些破舊,但是卻給人一種格外的甯靜之感。
小閣樓前面挂着紙質小燈,每一盞的燈光都很微弱,但是數量一多,暖黃色的光芒,将整個閣樓照的很是明亮。
借着微光,看到了閣樓上的門匾——忘憂酒館!
……
夜晚,淡淡的民謠歌聲,從忘憂酒館中傳出。播放的歌曲正是《南山》,由本世紀最著名的娛樂家葉文軒所著,是他早期的成名曲,一直被被各個民謠酒館奉若經典曲目。
酒館不大,僅僅隻有一層,桌椅、吧台、小舞台都是純木質的。棚頂吊了一個個麻繩球複古吊燈,散發着瑩瑩光芒,暖暖的色調讓整個酒館露出了一抹格外的靜谧之感。
酒館中人數不多,僅有兩三桌上面有客人,都在小聲的交談着。
“聽說了嘛,最近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總在發生,前幾天網上有消息流傳。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一隻手将幾噸重的卡車都給舉起來了。”
“聽說了聽說了,咱們華夏還算是好的。美帝那面更亂,有人說看見了天使降臨,據說還有視頻呢,隻不過後來被删除了。”
“咱們這都2020年了,2012年早就過去了,難道2022年也是災難年?”
“誰知道呢,喝酒喝酒!”
……
吧台處,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吧台後面,手中拿着一個純白色的玻璃杯,纖長的手指正在仔細的擦拭着被子。
男子臉上微微有些蒼白,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但是依舊掩蓋不住那俊朗的面容,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嘴角偶爾泛起的笑容,讓人感覺有着一股說不上的痞性。
男子正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名叫沈浪,今年二十一歲,是定州大學的大三學生。父母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出車禍雙雙亡故,留下了他獨自一人,支撐起了整個家。
靠着父母留下的基業,每個月靠着開酒館,賺的錢倒是夠維持生計。
“砰!”
原本安逸甯靜的氣氛,突然被一聲巨響打破。沈浪眉頭一皺,向着門外看去。
隻見兩名吊兒郎當的青年人,一人拎着一根鐵質的棒球棒,晃晃蕩蕩的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股龍傲天式的嚣張之色。
看着兩人栽楞樣子,沈浪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沈浪從吧台走出,來到正在喝酒的幾個人身邊,免去了他們的消費,請他們先行離去。
正在喝酒的幾個人,看到這幅情景,也不願意惹禍上身,連忙離開了酒館。
片刻間,整個酒館就隻剩下了沈浪三人。
“豪哥,這小子……什麽意思?”一個腦袋頂着黃毛的小痞子,對着身前的朱豪問道。
朱豪臉上似笑非笑,手中的棒球棒下意識的揮了揮,對着不遠處的沈浪喝道:“小子,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麽的。我也不多要,以後每個月給我交這個數,我們絕對不難爲兄弟你。”
朱豪伸出三根手指頭,但是看到面前的沈浪依舊是面無表情,眼睛微眯繼續道:“我老大是定州熊家的熊天飛,整個定州地下都是熊家的地盤,熊天飛更是熊家的大少爺,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朱豪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然後等着沈浪的答複。
沈浪面無表情的走到吧台中,打開錢匣,看樣子好似要給他們找錢。
朱豪還有身後的黃毛臉上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覺得這小子挺上道。
沈浪重新從吧台中走出,來到朱豪的面前,手攤開,隻見裏面躺着三個明晃晃的硬币。
“拿走吧……”沈浪臉上泛起一絲冷笑。
看着沈浪手心的三個硬币,朱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三塊錢?!
你打發叫花子呢啊!
“小子,你玩我……!”朱豪原本笑呵呵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沈浪手一翻,三個硬币就叮叮當當的掉在了地上,慢條斯理的說道:“知道這一片的人管我叫什麽嗎?”
朱豪一愣,身後的黃毛小弟叫嚣道:“我管你叫什麽,趕緊拿錢!”
沈浪好似聞所未聞,頭微微探出,距離朱豪僅僅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他們都叫我……”沈浪眼中閃過一道利芒,原本看起來好似文弱學生,卻突然戾氣大漲:“沈瘋子!”
沈浪的話音剛落,右手閃電般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對準面前朱豪的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看起來瘦削的少年,下手居然一點都不含糊,說打就打!
朱豪頭部被砸,立刻便暈乎乎的,沈浪砸完之後,右肘猛地橫擊朱豪的頭部,朱豪轉瞬間便躺在了地上。
“我擦,你敢動手!”黃毛小子看到沈浪突然動手,手中的棒球棒照着沈浪的腦袋便砸來。
沈浪眼中一片冰冷,早年的孤兒,讓沈浪承擔了太多了社會的殘酷。讓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讓别人不招惹你,那就得讓他害怕你!
憑着那一股子瘋勁,這一片的小痞子都不再敢打沈浪的主意了。
面對着黃毛痞子的當頭一棒,沈浪下意識的向右躲閃。但是突然間眉心處傳來一陣刺痛,讓沈浪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
“眉間的刺痛越來越頻繁了,這到底是怎麽了……”沈浪心中暗道。
僅僅一個恍惚間,讓黃毛痞子的一棒,瞬間砸在了沈浪的肩胛骨上,讓沈浪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沈浪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眼中的兇芒更勝,不退反進,右拳一拳砸在了黃毛痞子的臉上,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比一拳快,很快便讓黃毛痞子繳械投降了。
黃毛心中簡直哔了狗了,不是說這家酒館隻是一個孤兒嘛,這小子怎麽這麽狠!
“滾!”沈浪看着縮在角落的黃毛,冷冷的呵斥道。
黃毛連忙托起昏倒的朱豪,匆匆離開了忘憂酒館。
看着兩人離開,沈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他的左肩已經完全擡不起來。扯開衣服一看,果然腫起來老高。
“哎……剛才完全可以躲開的。”沈浪暗道。
就在這時,兜中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來了一條短信。
“沈浪,一周後我要用你的酒館舉行生日Patty,包場哦,費用一萬,我們就這麽愉快的說定咯!”——方雅晴。
原本疼的有些龇牙咧嘴的沈浪,看到這個消息,想到方雅晴那一張禍國妖民的臉蛋,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笑容。
還好沈浪的右手沒事,用他磨練了二十多年的右手,很快的回複了方雅晴,應下了這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