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還沒有消失的戰鬥痕迹,羅德.哈特一臉的疑惑,他不明白爲什麽轉了半天,會走到這裏來。
但是李緻看着剛剛噴在地上的一口氣,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們沒有這個機會,算了,我們出去吧。”
在李緻說話的時候,羅德.哈特吃驚地發現剛剛他們進來的路已經又出現了。
羅德.哈特一臉不解地說着,“我真不明白東方人的想法,爲什麽明明你已經快要接近了,最後卻會被趕出來……”
李緻聽後隻是笑笑,不再多說什麽,其實他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麽了,現在李緻身上的傷相當的麻煩。
可以說如果李緻再不找一個地方好好地休息,想辦法處理掉身上的重傷狀态,他的身體就算是被毀了。
羅德.哈特也看出李緻的情況,所以也就沒有再堅持什麽,帶着李緻就向着附近的城市趕去,想要看一下那裏有沒有使用草根的巫醫可以處理李緻身上的傷。
但是他們現在剛剛出了涼州,離中原地區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之前李緻他們爲了逃避董卓的追擊,也沒有走大道,現在一時上哪裏去找醫生去。
羅德.哈特被急得不行,最後竟然把自己的馬讓給李緻騎,自己騎着普通的馬,想要加快速度。
不過這一次李緻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了那麽長時間了,他們才趕了大約七十裏路,李緻竟然在馬上昏了過去。
讓羅德.哈特不得不牽着戰馬前進,還好董卓的追兵一直都沒有出現,否則随便來一小隊軍中傳奇,李緻他們就死定了。
大約走了一個下午,就算是羅德.哈特也累的不行,在這個時候,羅德.哈特看見前面的小村莊外圍着一大群的人,幾個看起來像神棍一樣的人正在那裏分發着一些什麽。
羅德.哈特有些不解地看着這些人,他發現圍着那些神棍的全部都是一些貧民,其中有一些重病的病人也圍在那裏。
那幾個神棍一樣的人倒了一些水給病人喝下去,不一會兒,幾個已經明顯不行了的病人就清醒過來。
雖說這些病人還不能起來行走,但多少也清醒了一些。
想了想羅德.哈特也就牽着戰馬走了上去,還沒等他接近那群人,人群裏的幾個神棍也發現了羅德.哈特他們。
其中的一個神棍走到了羅德.哈特的身邊,看了一眼羅德.哈特,又看了一眼已經伏在馬背上的李緻說了一句,“他這是怎麽了?”
“他說是重傷了,想要找什麽用草根的巫醫給他看,但我又不知道這種巫醫在哪裏有。”羅德.哈特用古怪的語調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這個神棍很認真地聽完了羅德.哈特的話,最後又看了看李緻的情況,對着羅德.哈特說道,“他的情況很嚴重,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把他交給我們吧,我們是太平道的,我是這一方道首,我叫徐和,在這裏也算是有點名聲。”
羅德.哈特根本就不知道徐和是誰,一聽他能幫助李緻,馬上便答應下來。
徐和叫來幾位村民,把李緻從馬上扶了下來,放到一邊的地主,先摸了摸他的心口,又在李緻的手腕上按了幾下。
之後徐和說道,“他本來隻不過是受了一些外傷,但是又強行移動與消耗精力,最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他也不是沒救,但是……”
羅德.哈特一聽便說道,“我知道,他有和我說過,你們是要收錢的,這個你看可不可以。”
羅德.哈特一面說着,一面拿出了幾個碎黃金放在了徐和的面前。
徐和正想要說一下自己并不收費,但是看着羅德.哈特那一臉着急的樣子,最後他還是收下了這些黃金,打算等把李緻救好了之後再将黃金還給他們。
把李緻放到了一邊之後,徐和讓身邊的一位神棍端來了一碗水,又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符點燃,将紙灰混入水中喂李緻喝下去。
羅德.哈特站在一邊看着徐和的一舉一動,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豐富,在來中原的路上,羅德.哈特從李緻那裏聽說了這邊用草根救人,這已經讓羅德.哈特不能理解了,可眼前的這位竟然用紙灰來救人,這讓羅德.哈特更是不能相信。
不過羅德.哈特又想到了他們那邊亡靈法師的行事風格,自嘲地說了一句,“隻要不是骨灰做的就沒事。”
徐和聽到了這句話,有些不滿地白了羅德.哈特一眼。
這個時候喝下了符水的李緻也清醒過來,他隻能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羅德.哈特與蛇妖之王就在身邊,同時身邊還多了一位看起來像是道士一樣的人。
這人三十來歲,一臉文青的模樣,皮膚有些黑,像是在野外行走了相當長的時間,不過他身上有着一種很濃的檀香味,不管在什麽時候,總是表現出一種很仁慈的樣子。
見到李緻醒過來,他很滿意地點點頭,随後好像又對着附近什麽人說了幾句,但是此時李緻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并沒有看到四周的情況。
閉上雙眼,李緻查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重傷狀态已經消失了,生命也正在慢慢地恢複着。
隻不過李緻所有的屬性都受到了一種叫作‘傷勢未愈’狀态的影響,全部減掉了10點,大約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完全恢複。
至于其他的情況倒沒有什麽,李緻勉強讓自己坐了起來,對着那個看起來像道士的人說道,“某燕門李三,多謝救命之恩。”
“原來是李兄弟,某徐和,大家出門在外,相互救助那是應該的,隻不過有些事情不知應不應該問。”
“徐兄請問,在下知無不言。”李緻一面想着徐和是哪位,一面應道。
“我看你的傷好像是外傷變内傷,想要問一下你的傷是怎麽來的,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就算了。”
此時的李緻也想到了徐和的來曆,太平道大賢良師的八大弟子之一,想到了這個身份,李緻馬上說道,“我也不瞞徐兄,我這身是西涼軍徐榮所爲,而這原因說起來也就長了。”
李緻說了一下西涼軍的人看上了羅德.哈特的馬,他們殺了西涼軍的追兵,爲了逃出西涼,他們又殺掉了西涼軍的斥侯,得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信件,最後才被西涼軍的大将追殺之類的事情。
聽完了這些,徐和的神情就有些好玩了,他很想去問一下西涼軍的信件是什麽,但又不好意思去問。
李緻也裝作沒看見徐和的表情,隻是輕輕地閉上了雙眼就這麽睡了下去,見到李緻好起來,羅德.哈特也就不在那裏糾結紙灰救人好還是骨灰救人好這樣的事情,隻是對着李緻笑了一下,就退到了一邊。
不過羅德.哈特并沒有注意到,在這個時候,李緻的手好像輕輕地摸了一下胸口位置,裏面露出了一塊竹簡一樣的東西。
隻有站在一邊的徐和發現了這一點,他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很快就離開了。
到了半夜,坐在李緻床邊上休息的蛇妖之王突然睜開了雙眼,随後李緻拉了拉蛇妖之王的手,讓她閉眼裝睡。
蛇妖之王這才閉上雙眼,一個黑影就竄了進來,他用着一種古怪的步法在房間裏走着,每走一步總是橫向移動幾步的位置。
雖說這步法古怪,但卻相當的快,幾乎是一轉眼就撲到了李緻的面前。
一邊的蛇妖之王緊張的想要出手攻擊,但是這個黑影很快就消失在房間裏了,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放在李緻胸口的那個竹簡。
當黑影離開之後,李緻這才睜開了雙眼,他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太平道嗎,希望這次能保得上這救命之恩。”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太平道的人都沒有過來找李緻,羅德.哈特出去尋找食物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那位叫徐和的神棍了。
羅德.哈特把這個事情當成練習漢語的内容說給了李緻聽,李緻聽完之後,突然用埃拉西亞語對羅德.哈特說道。
“這些人沾到了就很麻煩,本來我想一直都不與他們接觸的,但是欠了他們一條命,這就要還上,可能會拖累到你。”
“那有什麽關系,這次的事情說起來還是因爲我的粉紅兔,如果不是那些人想要搶馬,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讓那些人知道我的厲害。”
“現在就有一個機會,你如果肯幫忙的話,也許可以陰他們一下。”李緻笑着說道。
羅德.哈特一臉疑惑地看着李緻,最後相當肯定地點下了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