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沒有理會背後的小青,笑了笑,看着身前的北鬥星君,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的本意就是想通過之前的舉動,見上一見,而最有可能的,無疑是黎山老母。
“店主,勿要打趣。”
北鬥星君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之前是想将事情告知黎山老母,但是沒有想到,沒有走出多久就收到了黎山老母的傳信。
所以才折返了回來。
而這時,後面的小青也追了上來,
“喂,柳文若,你走的也太快了,也不等等我。”
小青看着許夢,叉着腰,檀口喘着粗氣,臉上有幾分疲色,她剛剛在争鬥中受了點傷,法力也有些枯竭,現在又追着許夢,自然有些疲勞。
“噫?這是?”
來到了近前,小青也終于看到許夢身前站着的北鬥星君。
“店主,不知可否一見?”
北鬥星君看着許夢,微微躬身拱了拱手,滿色肅然。
“自無不可。”
許夢笑了笑,他就是在等這個,怎麽可能不見呢。
“?”
小青臉上滿是疑惑,不知道這兩人都在說什麽。
“店主,請,我來引路。”
北鬥星君笑了笑,他就怕許夢不同意,那他就犯難了,随即北鬥星君看了一眼小青,皺了皺眉,随即搖了搖頭,“既然讓你遇見了,也是緣法,不妨随我走一趟。”
北鬥星君袖袍一揮,帶着許夢小青化爲一團星輝,向着天邊遁去。
......
骊山,
寒風呼嘯,夾雜着風雪。
骊山上四季如春,生機盎然,點綴着風雪,遠遠的,好似盛春時節。
天邊,劃過一道星光,落在骊山之上,但是卻又不見了蹤影。
許夢望着面前有些熟悉的場景,寬闊的道場,朱門、玉戶,還有諸多彩樹,五彩缤紛,但卻井然有序,不顯雜亂,亭台樓閣,滿是仙韻,許多仙娥依然是長袖善舞。
此間似乎與外界不同,陽光普照,溫暖宜人。
許夢回頭看了一眼小青,随後看着北鬥星君,笑了笑,“星君好手段,隻是片刻,就來到了此處。”
“比不得店主。”
“店主,老母就在裏面等你,我就不多候了。”
北鬥星君笑了笑,向着許夢拱了拱手,退了下去,而後,一名仙娥走上前來,“公子,請。”
許夢點了點頭,跟着仙娥循着閣樓相繞,來到一處亭台。
“喂,柳文...柳公子,這裏是什麽地方?”
小青看着四周的環境,眼中閃過幾絲感歎,不免有兩分拘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許夢的衣衫。
“此處乃是骊山。”
骊山?
小青震驚莫名,随後看向許夢,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到了骊山,一時間,更是拘謹。
“勿要多言,待着就好。”
許夢搖了搖頭,不知道北鬥星君怎麽把小青也帶上了。
“公子,老母就在亭中,請。”
仙娥躬身福了一禮,随後盈盈退下。
許夢點點頭,向着亭台走了過去,隻是走進一段,就看見一老妪坐在亭台當中,正在鑒賞花草。
老妪身着華衣,面容有些蒼老,但是隻此一眼就讓人感覺天地大勢盡歸于身,端是不凡,但是帶着一股無與倫比的大勢。
仿佛周天星辰都要圍繞着此人。
許夢目光閃了閃,深吸了一口氣,踏步走了上去。
小青看着遠處的老妪,身軀微抖,不敢上前,隻是呆立在原地。
“柳小友,不,柳道友,好久不見。”
似乎是察覺到許夢的接近,黎山老母回首望着許夢,笑呵呵的說道,好似還是以往相見的一般和藹,但是許夢卻不敢大意,“老母,好久不見。”
“沒想到,就連我也看走了眼,如果不是玉衡告知與我,我還沒有想到,原來柳小友是一位道友。”黎山老母笑呵呵的看着許夢說道,眼中頗有幾分奇特。
這柳文若果真有古怪,明明站在原地,自己卻感知不到。
玉衡?
北鬥星君?
許夢目光閃爍,緩緩說道,“老母說笑了,不知道老母找我,所謂何事?”
黎山老母盯着許夢,緩緩說道,“不知道,道友今日此舉何意?”
“今日?”
許夢笑了笑,随即開門見山道,“我隻是想知道,各位設的這個局是何意?”
黎山老母面色依舊,和藹可親,隻是定定的看着許夢,許久,帶着幾分怪異的聲音說起,“道友難道不知?”
“老母此言何意?”
許夢皺了皺眉,對着黎山老母說道,“我來此界遊曆,不知爲何,就被卷入進去。”
黎山老母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看來已經從北鬥星君那裏得知了不少的情況,“原來如此,此事也不是什麽秘密,告知道友也無妨。”
“此事原自三千年前,天地衍生出一件神物,集結天地之玄妙,其中蘊含了無窮規則,有諸多法理變化。”黎山老母面上帶着回憶,“而這件神物,也讓我等看到了更上一層樓的可能。”
“隻要能夠參悟這件神物中的規則,我等就有可能一窺玄妙,得證大羅。”
黎山聖母面色有了一絲波動,顯然,這件東西黎山聖母十分看重。
“那與這件事情由于何關聯?”
許夢不解問道,難不成白素貞得到了這件東西?
“但是,在一場大戰之後,這件神物剛剛衍生出的靈性損毀,神物蒙塵,殘餘的靈性遁入輪回,每一世,汲取愛恨情仇各種情緒補全其靈性。
而今,其靈性補全的也差不多了......
今生,也是最後一世。”
難道?
許夢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念頭。
“所以,我派座下弟子白素貞嫁給對方,而天庭則是派了一名星君下凡,而佛教則是借着白素貞的因果,與之有了糾纏,除了這些,暗地裏也有不少的布置。”
握槽。
真的是許仙。
許夢幹咳兩聲,面色怪異,感覺被嗆着了,有種被三觀被颠覆的感覺,他一直都認爲是白素貞的問題,但是沒有想到,根居然出現在許仙這裏。
不過想來也是,許仙娶了白素貞,生了個文曲星兒子許士林,而法海也是想收許仙爲徒。
這是爲了什麽?
這是爲了結下因果啊。
不過,許夢想到一個問題,皺眉問道,“那白素貞肚中的孩子不是文曲星嗎?而且之前許仙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突然要救回來?”
黎山老母怪異的看了一眼許夢,“非也,不是文曲,而是文昌。”
許夢微楞。
“文昌星君職能跟文曲差不多,但是卻是南鬥,屬天庭一派,興許道友是看錯了。
至于許仙身死的事情,乃是佛教的手段,想逼出素貞原型,導緻許仙對其疏遠,但是沒有想到一下将許仙吓死了,而今生許仙倘若半路夭折,靈性不全,神物難以出世。”
許夢啞然,好吧。
現在許夢隻想說,這真是一出好戲,而在座的,都是導演。
許夢低着頭,默默無語,在消化這個炸彈一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