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聲音在馬車中響起。
“威脅?”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一會你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威脅。”
黑衣男子粗犷的臉上滿是不耐,他之前就嫌棄王道靈的辦法,照他來說,還不如直接将這小子給擒下逼問,到時候說不說就由不得他了。
現在,還不是要直接動手。
“柳公子,你還是将你知道的地方告訴我,屆時,我也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同爲修道中人,你知道我們有太多辦法可以從你口中獲取,倘若你要是不配合,整個柳家也得去陪你。”王道靈看着許夢,此時撕破了臉皮,他也不用裝什麽了。
直接陰測測的威脅許夢。
“哈哈,我看那柳家就有幾個女子不錯,嬉皮嫩肉的,一口咬下去肯定滿口的嫩滑。”黑衣男子舔了舔嘴唇,臉上浮現一絲貪婪。
甚至,還有一絲回味。
“怎麽樣?柳公子?”王道靈轉過頭,奇葩的臉上帶着幾許笑容。
“......”
許夢默默無語,隻是眼中的冷光越來越盛。
“早說了,你這套不管用,我們是妖,幹嘛非要來人的那套。”黑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身形向着許夢靠了過去,兩隻粗壯的胳膊向着許夢伸了過去。
王道靈冷眼看着,但是預想中許夢驚慌的表情沒有出現,反而是看到許夢的臉越發的冷厲。
突然,王道靈隻感覺寒毛豎起,遍體通寒,一絲涼意從腳底闆直升上頭頂,心頭莫名的升起一絲惶恐。
“道友,快離開!”
王道靈發出一聲暴呵,身形瞬間向着後方撤去。
到了他這種修爲,這些感覺往往都不是平白無故産生的,都是與自身息息相關的,此刻,他就感覺到一種仿佛要窒息的危機感。
接近于死亡。
什麽?
黑衣男子面上閃過一絲疑惑,随即瞳孔收縮,一道雷光迅速變大,占領了整片視野。
......
冰天雪地中,一輛馬車緩緩行駛。
轟!
一道沉悶的轟鳴聲響起,在天地間回蕩,帶着一絲惶惶天威,一道深紫色的雷光從馬車中爆出,将整輛馬車轟成碎片,帶着恐怖的威勢向四周輻射過去。
無數木屑碎塊仿佛子彈一般,向着四周激射而去,将四周的白地打的如同篩糠一般。
王道靈站在不遠處,面含驚悸之色,緊緊的望着一處。
許夢面帶冷色,右手高擡,緊緊掐着黑衣男子的脖頸,黑衣男子身體焦黑,仿佛烈焰灼燒過,此刻還在不斷的掙紮,但是卻沒有多大的用處。
許夢擡眼看向黑衣男子,面上帶着笑容,“你想怎麽對付我?”
“饒...饒命...”
黑衣男子此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張狂樣子,一臉的惶恐,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你到底是什麽人?”
王道靈面色帶着一絲驚駭,看着許夢,雖然知道對方是修道人,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強。
“道友不要莽撞,有什麽事情好商量。”
王道靈轉頭看向四周,卻發現早已身在郊外,遠處,蘇州城若隐若現。
“沒什麽好商量的。”
許夢掌心微微用力,法力瞬間調集起來,強勁的雷電在掌心瞬間爆發,在王道靈不敢置信的目光,黑衣男子緩緩消失在雷光當中。
就連神魂,也在這雷光中消失。
“現在,輪到你了。”
許夢揚了揚手,将不存在的灰塵揮了揮,轉頭看向王道靈。
這兩人修爲的确不錯,都有煉神還虛後期的境界,但是在許夢面前,還是太過于脆弱。
“道友,什麽事情都好商量...”
王道靈綠豆般的眼睛閃了閃,随即雙腿微屈,身形瞬間化爲一道殘影,向着遠處飚射而去。
“想走?”
許夢目光微滞,随手一點,一道水桶粗的雷電瞬時落下,劈下虛空中的一處。
轟!
雷聲響動,王道靈狼狽的身形出現。
王道靈面色陰沉,帶着幾絲苦澀,幾絲後悔,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個人物?
此刻,許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王道靈的身前。
“道友,此事是我不對,改日我一定上門謝罪。”王道靈看着面前的許夢,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雙手悄悄背在身後,一張靈符被他捏在手中。
“晚了。”
許夢目光淡淡,心念一動,一道道雷龍聚集,傳出震震轟鳴聲。
“柳公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麽要尋白素貞嗎?”
王道靈看着雷電,目眦欲裂,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許夢的對手,連忙說道。
許夢目光微滞,雷電也是一頓。
王道靈心中暗喜,背在身後的雙手動作不停,面上則一臉慶幸的神情,“柳公子,我将這件事情告訴你,你就放過我,怎麽樣?”
許夢緩緩轉頭,看向王道靈,讓王道靈暗地裏松了一口氣,随即說道,“柳公子,白素貞她...”
話未說完,就被許夢淡淡的話語打斷,“沒興趣。”
許夢淡淡道,随即袖袍一揮,道道雷龍咆哮着沖向王道靈。
王道靈面色大變,沒想到許夢對這種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身形狂退,但是他的速度怎麽可能比雷光還快,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雷龍一點點的接近。
......
望着面前一片白地,許夢緩緩吐出一口氣,自從來到白蛇傳,就一直被人當成棋子,不惱火是假的。
将王道靈兩個打死之後,他就感覺念頭通達了一些,也舒服了許多。
恩?
許夢目光微閃,在王道靈消失的地方看見了三道靈符,随手将其撿起。
“靈符,可以通過靈符将自身之禱告上傳天上,可以兌換積分一萬。”
許夢搖搖頭,隻是一個請援兵的東西,雞肋。
随手将其收起,看了看遠處的蘇州城,又掃了一眼前方,白茫茫的一片,沉吟一聲,身形化爲一道雷虹,向着東方掠去。
蘇州城往東三十裏處......
寒風呼嘯,風雪越發的大了,鵝毛大的雪花洋洋灑灑,轉瞬就将這狼藉的場面覆蓋。
此地,又變成了一片白地,毫無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