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鈴訝然的看着許夢,随即冷哼一聲,撇了撇嘴,“就憑你?”
“不試試怎麽知道?”
許夢看了一眼台上的諸人,目光平淡,語氣卻意味深長。
“不過這場比試應該不是鬥法,如果說這個平台,加上這麽多人,弟子的比試還勉強能夠容納的下,那煉虛合道境界的修士鬥起法來,恐怕附近都會毀于一旦。”
許夢打量了一下四周,沉吟一番,緩緩說道。
“也對,那你說會用什麽方法?”陳東鈴也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認同的點了點頭。
“應該是比一些見功力,但是卻”
許夢思索一番,剛剛說出一句話,還沒講完,就被人打斷。
“你聽,這兩人在吹牛呢。”
後面傳來一聲輕聲的嗤笑,語氣中滿是不屑,随即又是一道聲音響起,“是啊,我剛剛就感覺到好笑,這兩人恐怕是哪家小門派的弟子,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
“你别這麽說,說不定人家是哪家大門派的天驕呢。”先前的那道聲音阻止說道,隻是語氣中滿是嘲諷。
許夢微微側過頭,發現身後站着兩名素衣青年,兩人一胖一瘦,長相也是普通,唯一奇特的是瘦子骨瘦如柴,但卻有一張胖臉,猶如一張圓餅,五官扁平,眼睛極小,胖子滿身肥膘,卻有一張瘦臉,顴骨突出,凸顯五官,眼睛也是極大。
互相颠倒,看上去頗爲可笑。
“你們!我們聊我們的,關你們什麽事情?”
陳東鈴憤怒的轉過頭去,十分惱火,語氣也有一些沖。
任誰被無緣無故的嘲諷也有幾分火氣。
“隻準你們吹牛,就不準我們說?”瘦子的胖臉一抖,小眼睛露出幾絲譏諷,“還吹牛說要參加比試,照我看,你們就算是參加弟子比試都夠嗆。”
“哈哈哈,正應了一句話,癞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胖子也不甘示弱,連連譏諷道。
兩人的話引來了周邊人的注意,紛紛将目光投射在這片地方。
“怎麽了?”
“這兩個小年青在吹牛呢。”
“哦,應該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吧。”
一時間,周邊的議論紛紛。
“哈哈哈,看到了沒有,就你們?也想上去比試?”
胖瘦兩人見到周圍人的議論,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們兩兄弟也是聽說這次泗水法會有比試,抱着出名的心過來的。
但到了之後才發現沒有推薦根本就不能上台。
他們隻是一些散修,哪有什麽人推薦?
惱火之下又聽見前面有人說要參加比試,還是那些掌門級别的比試,自然忍不住出口諷刺。
但是他們之前也打量過了,兩人都是差不多年紀,很年輕,雖然青年的修爲有些看不透,但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那個女子的修爲都不高,青年能高到哪裏去?
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陳東鈴有些羞惱,就要反口相譏,但是随即就感覺到肩頭一沉,一隻手掌搭在了肩頭。
轉頭看向許夢,對方的臉色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古井無波,神情有幾分不解。
别人都這樣罵了,還不打算出手?
“不要搭理他們,狗對人吠,當人不理會的時候,沒了咬的對象,它自然會弱下來。”
許夢面色如常,看不出波動,淡淡說道。
“是極是極。”
一聽許夢這話,陳東鈴轉怒爲喜,嬉笑道。
“你說什麽?!”
聽見許夢将他們兩人比喻成狗,胖瘦二人面色變得陰沉,怒喝一聲。
許夢皺了皺眉,轉過頭去,看向胖瘦二人,眼中精芒一閃。
胖瘦兩人隻感覺心中一寒,沒來由的通體發寒,心中有些發怵,将要說的話吞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緩過神來,對自己之前的狀況有些不解,但是一想到那人,心中就有些發寒,不敢再過去找事情。
準備看好戲的人紛紛有些不解,這個結束也太虎頭蛇尾了。
這隻是一個插曲,許夢眼光微轉,随即就不放在心上。
而此時,第一個環節已經結束,之前的鄭克不出意外的拿到了辯道的魁首,雖然沒有什麽用處。
“現在,我們進行第二個環節,也是我們此次泗水法會的重頭戲之一,關于各大青年弟子之間的比試。”子虛上人清朗的聲音響起,讓場中的氣氛瞬間被點燃了。
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期待着比試的。
“你真的不參加弟子試?”陳東鈴轉頭看着許夢。
“不用。”許夢淡淡回答道。
“噗!”
木淩風身子倒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平台上,神情萎靡,大口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大片地面。
“淩風師兄!”
陳東鈴露出擔憂之色,忍不住呼喊了一聲,但是由于場面太過雜亂,聲音沒有傳出多遠,就被打散融彙進這諸多聲音,成爲這哄鬧聲中的一份子。
“不,怎麽可能?”
木淩風捂住胸口,面色慘然,他竟然在對方手中一招都撐不住。
“沒了樂雲崇,你們呈天劍派拿什麽來争名額?”
木淩風的對面,一名身穿白衣,面目冷峻的青年冷冷說道,語氣當中有幾分不屑。
“哈哈哈,玄宗兄,不好意思,是小徒略勝一招。”清風子哈哈笑道,面上卻十分謙虛。
“哼!是我們技不如人。”
陳玄宗看着清風子眼底的得意,冷哼一聲,他也沒有想到,木淩風竟然運氣這麽背,直接就對上了清風苑的弟子,還是最強的方勝雲。
“如果貴宗門的樂雲崇還在的話,此戰卻是難說了,但可惜”清風子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此事卻是不勞煩貴宗擔心。”陳玄宗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掌教,怎麽辦?”
一名長老面露憂色,看着陳玄宗問道。
“沒事,不就是一個名額嗎,一會我要讓清風子笑不出來。”陳玄宗冷哼一聲。
随着時間流逝,弟子試的前十名也決出來了,分别是清風苑一人,正和門一人,風雲宗兩人,星光樓一人,靈韻宗一人,禦獸門一人,其餘散修弟子三人。
“好了,這些弟子都決出來了,那麽也該我們了。”
宸剛扭動下脖子,将衣袖卷了卷,臉上帶有幾分喜色。
他風雲宗可是有兩人進入前十名,就是說他風雲宗已經有兩個名額了,要知道每一個名額都是十分重要的,多一個名額,也許就能多一份收獲。
“且慢,這個平台能支撐弟子試已經很不容易了,倘若我們出手,肯定是支撐不住的。”子虛上人出言阻止道。
“那該怎麽比?”一名掌教說道。
“不如這樣,我們演法如何?”子虛上人拂須道。
演法?
諸多掌門目目相視,似在互相詢問。
所謂演法,就是将自己對天地法理、規則的感悟給表現出來,這種方法并不用鬥法,孰高孰低,一眼就能分辨。
“不行不行,這麽一來,我不是吃虧了。”
宸剛搖搖頭,否決了子虛上人的提議,“還是打架來的爽快。”
他們風雲宗走的的是肉體之道,平日裏哪來的時間去領悟天地法理?
“不錯,我也反對。”
陳玄宗也開口道,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清風子。
“附議!”
“附議!”
随着陳玄宗的話音,又有幾名掌教開口說道。
雖然法理一目了然,但是對天地的感悟可不代表實力。
“我沒意見。”
清風子看着直直盯着他的陳玄宗,淡淡笑道。
“怎麽樣,還是開打吧。”宸剛哈哈大笑一聲。
“唉,大家既然都不同意,那就隻有這樣了。”子虛上人微歎了一口氣,也是點頭稱道。
許夢目光微閃,一步踏出,出現在高台之上,“帶我一個怎麽樣?”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