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旭日帶着溫暖的光芒照射在泗水河水上,水波粼粼,映出一輪大日,與天上的驕陽遙相呼應。
此時,泗水河邊的一處平地,早已架起高台,模樣頗爲宏大,附近還有一些屋舍,像是一座座小宮殿一般,而且早已有許多人等候在一旁。
泗水法會,是修行界的盛事。
高台上,早有幾名須發皆白的道裝老者坐在上面,正在互相交談。
看着其餘人望着他們的敬畏神情,就知道這幾人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張元兄,依我看,這次泗水法會,将會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屆,也是最轟動的一屆啊。”正和門的掌門看着四周,笑着說道。
“這是自然,真仙洞府的誘惑力能不大嗎?”一名身體壯碩,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哈哈笑道。
一提起真仙洞府,在場的幾人臉色都有些變化,看了一眼絡腮胡的大漢,随即就心照不宣的恭維起對方來,“照我看,貴宗門的劉思宇是最有可能拿到這次的弟子比試魁首啊。”
“哪裏,哪裏,還是貴宗門的王鬼修爲更勝一籌。”
......
遠處的小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向着泗水法會的方向走去。
“你當真要去參與?”
陳東鈴坐在馬車中,一雙美目直盯盯的看着許夢,眼中閃過幾絲擔心,再三确定道。
“自然是真的。”
許夢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道道精芒,轉頭看向陳東鈴,淡淡的語氣當中十分的堅定。
“嘁,那好,你想死也沒人攔的住你。”陳東鈴有些氣急,随即頭一扭,不再理會許夢。
許夢見到陳東鈴不理會自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道道精芒,前日見過的那個算命的,一定是某一方派來的,目的是想讓自己回去嗎?
如果不回去會發生什麽事情?
許夢目光微閃,随即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唳~~”
突然,上空傳來一聲鶴唳,尖銳而高亢,直沖雲霄,轉瞬,尖銳的叫聲變得而有韻律。
聲音拖得極長。
随即又是幾聲鶴唳,緊随着前一聲鶴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聲傳四方。
“這個排場,看來,是清風苑的人到了。”
陳東鈴聽着這聲鶴唳,嘴角一撇,随即看向許夢,“清風苑是名門大派,掌門的修爲不遜色于我們掌門,最差修爲也是到達了煉虛合道中期。”
許夢聽着陳東鈴似有似無的提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陳東鈴見到許夢笑看自己,又扭頭看向一旁,“我可是答應了晴兒,要保你平安的,我可不想失言。”
許夢轉過頭看着陳東鈴,有些無奈的。
“嗖!”
幾聲破空聲傳來,天邊飛過幾道流光,每一道流光上都有一道身影,帶着一股鋒銳之氣。
“看這騷包的白鶴,就知道前面是清風苑的僞君子了。”陳玄宗聽着不絕于耳的鶴唳,又看着前方的白鶴,哈哈笑道。
“掌門,要不要前去打個招呼?”一名穿着紫衣的肅然老者轉頭問道。
“打什麽招呼?等上了台還不是要開打?”
陳玄宗身穿一聲玄衣,中年模樣,羽扇綸巾,看上去頗爲儒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于外表大相庭徑。
“我懷疑,雲崇的死就是這群清風苑的僞君子做的。”陳玄宗冷哼一聲,面色有些不好看,随即轉頭看向後面的一個青年,“弟子比試勝利名額雖少,但是隻要沖進前十名,也有一個名額,進入洞府的名額越多,我們在洞府中的勝算就越大。”
“這次的弟子比試隻能倚靠淩風了。”紫衣老者歎了一口氣,也看着後面的青年。
“掌門,各位長老,木淩風必然不負期望,沖進前十名。”青年臉色肅然,鄭重說道。
“那就好,不過也不要太過放在心上。”陳玄宗輕呼了一口氣,安撫道,随即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就是不知道東鈴這小丫頭去哪裏了。”
“掌門,放心吧,東鈴師妹那麽機靈,不會有事情的。”青年安慰陳玄宗。
“咦,下面還有一輛馬車?”青年看着在小路上奔疾的馬車,臉上微微一奇。
畢竟他們一路行來,盡皆都是使用各種異禽和法寶,或法術,坐馬車的可不多見。
“應當是一些散修,可能是想去看看熱鬧。”一名老者說道。
“恩,不要管這些,我們加快速度,泗水法會舉行的地點就在前方了。”陳玄宗點了點頭,随即遁光一閃,速度瞬間增加,向着前方遁去。
青年看着下方的馬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随即也加速向着遠處遁去。
......
“也不知道爹爹他們到了沒有......”陳東鈴喃喃自語道,随即轉頭看向一旁的閉着眼睛的許夢,“等他吃足了苦頭,我再讓爹爹将他救下來。”
陳東鈴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的上方,呈天劍派的人剛剛飛過。
又過了一個時辰,馬車也緩緩來到了此次泗水河舉辦的地點。
“這就是泗水法會?”
陳東鈴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巨大高台,平台附近滿是人流,每人都是穿着道袍或僧袍,都在翹首以盼着法會的開始。
宛如一下就到了修士的世界當中。
許夢看着這龐大的人群,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也沒有見過這麽多修士。
“呼呼呼...”遠處傳來一陣風聲,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看過去,随即臉上露出一絲震驚。
一座巨大的帆船從天邊緩緩飛過,向着此處飛來。
“哈哈哈,毛老鬼也到了,那麽就到齊了,馬上就可以開始了。”看着天邊的帆船,絡腮胡子哈哈笑道。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稱是,靜靜的等着,此時的高台上早已聚集了數十人,這數十人盡皆是修士界的老一輩,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或者一些隐士高人。
很快,帆船就落在平台上空,從帆船上下來了幾名老者和幾名青年弟子,爲首的老者遙一招手,帆船頓時變小,最後變成一個巴掌大小的帆船,降落在老者的手心。
“原來我是最後一個啊。”毛虛法環視了一圈,最後笑道。
“是啊,就等你了。”絡腮胡大笑一聲,“馬上時辰要到了,如果到了,我們可不等你了。”
“我們誰來主持?”一名紫衫老者問道。
“主持什麽?還是盡早開打吧。”絡腮胡扯了扯衣衫,粗犷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雖然此次泗水法會有所變動,但是曆來的規矩還是不能亂。”紫衫老者搖搖頭說道,“還是走一走吧。”
“那就讓子虛老鬼來吧,他主持過兩屆泗水法會了。”陳玄宗看了一眼紫衫老者,笑道。
“應當如此。”其餘人紛紛點頭。
“盡将這費力的功夫交給我。”
紫衫老者笑了笑,也不推辭,走上台前,看着諸多修士,運起法力,“現在,泗水法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