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看看現在是什麽階段了,如果說許仙死過一回了,那許夢也就不對這個執念起心思了,許仙重活之後,他倆的感情絕對情比金堅,自己絕對沒有什麽機會了。
而且,就算不說這個執念,自己也需要知道時間段,劇情到底發展到什麽地步了,也好對于接下來的事情有所準備。
兩人,來到一個華貴的馬車上,上面放置了許多毛皮,還有一方小桌,桌下還有一個小火爐,将馬車裏面營造的十分溫暖。
恐怕是爲了照顧體弱的柳文若而專門造的馬車。
“少爺,請上車。”
晴兒扶着許夢上了馬車,随後跟了上去,她可不敢離開自家少爺。
“去許大夫的保安堂。”晴兒探頭對着前面的車夫道。
“是。”
車夫點頭應是,馬鞭一揚,揮打在駿馬上,駿馬一聲嘶鳴,奮而揚蹄,帶着馬車向着城中奔去。
......
人聲鼎沸,踵接肩摩。
許夢在拉開簾幕,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的行人和街道兩旁商鋪中絡繹不絕的人流。
三五成群尋街遊賞的士子,出門遊玩的大家閨秀,城中的平民,各種人流摻雜,營造出一個繁榮的景象。
這種景象,倒是比聊齋的鳳陽郡還要繁榮上幾分,許夢看着四周賓朋滿座的店鋪,點了點頭。
因爲街上人流頗多,車馬緩緩而行。
遠處,一個穿着白色僧袍的老和尚手持着佛杖在人流當中走動,奇妙的是老和尚的身周一米左右,沒有一個行人。
無論老和尚走到哪裏,身邊的行人都會不自覺的讓出一段距離。
“恩?”
老和尚掃過許夢所做的馬車,心中莫名的一動,蒼老的眉毛微微一抖,緩聲道,“居士慢行。”
聲音當中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趕車的車夫緩緩将馬車停下。
馬車中,許夢皺了皺眉,眼中光芒閃爍,但是随即就将身上的各種氣息隐藏起來,探出身子,看向老和尚,“不知道大師攔住我車馬有何事情?”
言談當中,許夢又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引來晴兒的一陣關切。
許夢微微昂首,上下打量着老和尚,蒼老的臉上挂滿了皺紋,好似是時間的積累,眼睛中閃爍種種光芒,好似蘊含着極深的智慧,身上好似有種讓人平靜下來來的力量。
讓人一見就有種感覺,智慧禅深,得到高僧,讓人不自覺産生親近的感覺。
“貧僧看居士身體羸弱,可是有恙在身?”
老和尚打量着許夢,面色蒼白如紙,還不斷的咳嗽,看樣子就像是一個身染重病的人,并無其他不妥,眼中冒出一絲疑惑。
他将許夢的馬車攔下,完全是因爲他視線掃過許夢車馬的時候心中一跳,心頭隐隐有種感覺,馬車上的人跟自己将來會有牽扯,但是查看之後,竟然隻是一個普通人。
“先天之症,體虛多病,一直如此。”許夢又忍不住咳嗽幾聲,面色又蒼白了幾分。
“居士此行要去往何處?”老和尚問道。
“要前往醫館就醫。”
“居士可曾拜過佛祖?”老和尚又問道。
“自然,但是仍舊無用。”
一旁的晴兒搶說道,眼神看着老和尚目光有幾分不善,她懷疑這個和尚是來騙少爺去拜佛的。
“心不誠,佛自不會應。”
老和尚淡淡道,氣的晴兒一陣翻白眼,老和尚思索一陣,從懷中拿出一串佛珠,交給許夢。
“這裏是一串佛珠,贈與施主,也許對于施主的病症會有一點幫助,阿彌陀佛。”
老和尚道了一聲佛号,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當中。
“這老和尚,莫名其妙的。”
晴兒看着老和尚消失的方向嘀咕了一聲,但是并未專注,繼續讓車夫趕路。
“恩?”
許夢又是咳嗽幾聲,引來晴兒的一陣關切的目光和照顧。
“少爺,怎麽了?”
“無事!”
許夢擺擺手,低下頭,看着手中的佛珠,眼光目光閃爍,他剛剛從剛剛那個老和尚身上感受到極深的佛家浩然之力,修爲之高,竟然讓他有種看之不透的感覺。
而且這佛珠,算的上一件不錯的法器了,不過裏面還有一絲那老和尚留下來的一縷佛力。
是法海嗎?
許夢暗自思索,這個時候距離這麽蘇州這麽近的和尚,修爲還這麽高深,想來也就法海最有可能了。
不過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的可能,不過,爲什麽要攔下自己呢?
如果是法海,那麽他發現白素貞和小青了嗎?劇情到底發展到那種地步了?
許夢皺了皺眉,如果劇情進入到後期,他也沒辦法了,那個時候白素貞基本上就是一個發光體,三界中的神仙大多都聽說過白素貞的名号了,這無疑不利于他的修行。
不過這一次見面,倒是讓許夢對自己的匿息功夫有了幾分自信,萬物定基決感悟萬物大道,體其中規律道理,大道至簡,隐藏在世間萬物種種之中,隐匿氣息自然不漏。
由于行人過多,車馬在城中也不能奔馳,隻能緩緩慢行,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才來到保安堂前。
“少爺,到了。”
馬夫停下車馬,輕輕喊道。
“少爺,小心。”
晴兒小心的将許夢扶下馬車,緩緩向着保安堂裏走去。
許夢看着面前的保安堂,占地不小,有個三層,滿是一種古韻,遠遠地就聞到一陣陣藥香,門前有一副對聯,但願世間人常壽不惜架上藥生塵。
保安堂來往的行人不少,走進去的人往往帶着幾分傷痛和忐忑,走出去的人大多都提着藥,臉上的神情也輕松了幾分。
看着面前的保安堂,許夢眼中神光閃爍,他沒從這保安堂中看出一絲絲的妖氣。
不過也是正常,如果白素貞和小青連這點妖氣都遮擋不住,恐怕早就被人給發現了,也不可能讓法海找了許久。
遠遠地,早就有保安堂的夥計看見許夢,連忙上來迎請。
柳文若這個天天來的藥罐子,他們怎麽可能不認得。
“柳公子,您又來了,快裏面請,我已經讓人去請我們掌櫃的了。”
夥計連連将許夢兩人請進保安堂,柳文若的病很奇怪,也隻有他們掌櫃的可以醫治,所以他剛剛看到許夢的時候,就讓人去請許仙了。
許夢剛剛坐下,一個青年就迎面走過來,“柳兄,你身體如此虛弱還要天天過來,不如下次我上門問診可好?”
看着面前這個穿着一聲素衣,皮膚白皙,面色清俊的青年,許夢心中一動,這應該就是許仙了吧。
的确是一表人才。
許仙的話讓一旁的晴兒眼睛一亮,如果許仙可以上門醫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妨事,倘若是一天兩天,還可麻煩許大夫上門,但是長久之下,卻是爲難許大夫了,許大夫還有許多病人,怎麽能因爲我耽誤這許多人。”
許夢擺擺手道,又咳了幾聲,讓一旁的晴兒撇了撇嘴,在她看來,自己少爺就是這點不好,做什麽事情都太過替别人考慮。
許仙一陣欽佩的看着許夢,“柳兄竟然如此大義,真不愧爲君子。”
許仙雖是一名醫師,但是卻是喜歡讀書,對于柳文若這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子,更爲敬佩。
“相公,店中的當歸可是不夠了,可是需要進補一些。”
一道柔美的聲音緩緩傳來,如同高山流水,清澈、透亮,動聽至極。
白素貞?
許夢目光微閃,順着聲音看了過去,一道絕美的身影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