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生前居然是煉神還虛境界的狐妖,不過好在隻殘破剩下一抹真靈,經過一番糾纏,才将這法袍祭煉完成,雖然耗神頗重,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将那真靈煉入狐衣當中,作爲器靈,因爲對方本來就是狐衣的主人,威能增加不止一倍。
也算是不錯的一件法寶了,還有這能夠幻化的能力,也是上面附帶的,畢竟狐族,最善變化之術,倒也不稀奇。
“許公子,許公子,惠禅大師到了。”見到許夢走出房門,遠處的一個下人,走了過來。
惠禅到了?許夢目光微閃,問明方向,走了過去。
許夢穿過庭院來到一間屋舍,其内正端坐着幾人,正在交談。
見到許夢前來,袁思琪連忙起身,向着許夢迎了過來,口中稱道,“表弟,你怎麽現在才來。”
随即似乎是察覺到許夢的疲憊,關切道,“你怎麽這麽累,昨天沒有睡好嗎?”
許夢輕輕搖了搖頭,有些不太習慣對方的關切,“不礙事的,隻不過昨日耗神太大,休息一下就好了。”
“思琪,這位是?”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似乎有些疑惑,還有些不滿。
許夢轉過頭去,察覺這堂中所坐之人。
這大堂中算上袁思琪不過七個人,一個面色肅穆,帶着穩健的老人端坐在首座,看其已經有些花白的頭發,估計已經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年歲跟老人差不多的老婦,看着袁思琪,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之前的話就是她問的。
左側的椅子上坐的就是一個僧人,看其面相也有四十多歲了。
還有兩名青年坐在僧人對面,一人面色平凡,但是卻帶着幾分穩重,頗有氣度,另外一人俊朗不凡,但面色蒼白,看起來身體較爲孱弱。
常思娥坐在俊朗青年的旁邊,平凡青年的旁邊空着一個椅子,應該是袁思琪的。
見到老婦詢問,袁思琪拉着許夢沖着老婦笑道,“娘,這位是我的表親,許浩,乃是昨日來的。”
“哦,表親?從前怎麽沒聽你說過啊?”
老婦懷疑的看着袁思琪,特别是看到袁思琪拉着許夢,眼中更是不喜,轉過頭,用審視的眼睛看着許夢,自從魯管家哪裏聽說這麽一個人之後,她就有些不舒服。
畢竟袁思琪可是他們孫家的兒媳婦,但是卻對一個外人這麽親近,如果不是當着惠禅大師的面,又顧及對方除妖的手段,自己恐怕早就将其趕出去了。
袁思琪有些無言,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老婦對于許浩的不歡迎,心中暗自氣苦,如果不是許浩表弟,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躲着呢。
想到一聽說自己被狐妖纏身,就帶着自己丈夫和公公、小叔子躲出去的老婦,隻留下自己和思娥兩個婦道人家獨留在家中,袁思琪就感覺到一陣惡心。
要知道對方可是狐狸精啊,居然把自己兩個弱質女流留在家中,這不是讓自己送死嗎。
秀眉微皺,本來以她的性子自然就是忍了,但是這次不同,簡直是太過讓她心寒,原本以爲老婦回來之後會對自己有所愧疚,但是對方剛剛回來就這番态度,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要反譏出口。
就感覺到衣角一緊,轉過頭去,發現是許夢,有些訝然。
許夢微微搖頭,示意不要激動,雖然感覺到對方的不歡迎,但是自己不會去在意一個無知老婦的态度,而袁思琪一旦說出口,日後在孫家必定舉步維艱。
對方對他的關心,他都能感覺到,所以才會阻攔對方。
“娘,我有聽思琪說起過。”
平凡男子見到袁思琪面色不對,就知道要遭,連忙起身說道,随即看向許夢,“你就是許夢吧,我之前有聽思琪說起過你,這次也要多謝你幫助我們除去狐狸精。”
說到這裏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感激,他與思琪平素極爲恩愛,但是因爲思琪嫁入家中兩年的時間都沒有産下一子,自已又不肯納妾,讓娘親有些失望,平素對待思琪各方面也都有些看不順眼,就像這次,自己原本就要陪在思琪身邊,但是卻被娘以死相逼。
“好了,吵什麽,成何體統。”
坐在首座的老人斷喝一聲,眉頭一皺,身上湧出家主的氣勢,讓一旁的老婦面色一變,随即轉過頭去。
見到老婦轉頭,老人搖搖頭,看向許夢,滿臉笑容道“你就是許浩吧,感謝你幫助我們祛除了狐狸精,救下了思琪,但有所求,我孫家必然應下。”
許夢搖搖頭,回道,“思琪乃是我表姐,救她乃是我理應做的。”
“嗳,思琪是我們的孫府的媳婦,你救了她,怎麽能沒有表示。”老人搖搖頭,執意說道。
随即對着許夢笑道,“這位是陵陽城的惠禅大師,也是來幫助我孫府除妖的,但是沒有想到被許公子提前祛除了。”
老人給許夢引薦一旁的僧人。
“原來是惠禅大師,之前就見到惠禅大師的真龍圖,威嚴,浩正,當時就有心結交,今日一見,果真是高僧大德。”許夢目光微閃,看向一旁的僧人笑道。
“哪裏,許公子過譽了,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和尚,算不上什麽高僧大德,許公子身懷玄門正法,乃是人中之龍,将來必定不凡。”
僧人起身,對着許夢施了一禮,口中謙虛道,臉上滿是祥和。
“哈哈哈,惠禅大師,許公子,就别在這裏謙虛了,兩位都不是凡人,我已經備好飯菜,不如先用膳?”坐在上首的老人大笑道,邀請道。
“恭敬不如從命。”許夢點頭笑道
“善。”惠禅道了聲佛号,臉上滿是微笑。
衆人起座,準備移到偏廳。
“謝謝表弟。”袁思琪路過的時候輕聲道,面上有些平和,似乎是平凡男子安慰的結果。
她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激動,如果當時讓老婦下不來台,那她以後在孫府就不好過了,敢頂撞父母的人大多是被這個時代诟病的。
“不用多謝。”許夢微笑搖頭,畢竟對方也是爲了自己出頭。
老人在前面帶路,許夢和惠禅大師落在了最後。
“大師,我很喜歡你的真龍圖,不知道可否割愛?我會以佛經交換。”許夢看着滿含微笑從容的惠禅,出言道,他覺得那真龍圖沒有那麽簡單,說不定裏面大有玄機。
“施主可是要那真龍圖?我可以贈與施主。”惠禅看着許夢,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