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琥珀和香兒又在哪裏?
紙鶴在羊群上飛來飛去,最後穩穩的停在一隻羊頭上。
羊?許夢目光一閃,想起一篇雜文,關于一個牧羊人的篇章,隻要對牧羊人說自己是羊,那麽就會變成一隻羊,想要解除法術隻要用熱水澆一下就會變回人。
但是這個小故事不是屬于聊齋,許夢眉頭稍皺,看來還是一樣的問題,把一些符合這個世界規則的小故事融合進來了。
前方,牧羊人看着新添得兩頭羊,嘿嘿笑了幾聲,自己以後可得好好耍耍,自己耍完了再給送到樓子裏去。
有了動力,手中的長鞭也揮舞的越急切,不斷的落在羊群當中。
“前面的農家,麻煩你停一下。”
突然後面傳來了一道聲音,聲音清朗,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牧羊人轉頭看去,面色一變,一個錦袍公子哥出現在自己後面,他認得,是這兩頭小羊的主人,應該是現這兩個小丫鬟不見了,來尋找了。
但是還是止住身形,轉過身,等着。
很快,許夢就來到牧羊人的身邊,細細打量了一圈,紙鶴還是飛在兩頭小羊上空。
果然變成小羊了?
許夢眉頭稍皺,開始打量起牧羊人,上下一身粗布衣服,面目蒼糙,鼠目獐頭,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氣。
似乎是被許夢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牧羊人目光一閃,瞬間變成伏低做小狀,“這位貴人叫住在下不知有何事啊。”
“咩~咩~”
似乎是見到許夢來了,羊群中的兩頭小羊不住的啼叫,出一陣陣似憂似喜的叫聲,正是琥珀和香兒。
但是轉瞬,就悲鳴一聲,紛紛想起自己現在是一頭羊,說的話,許浩也聽不懂,一時間,見到許浩的喜悅瞬間淡了下來,都想不到自己未來的日子将要怎麽度過。
難道一輩子就要做一頭羊嗎,然後被送到某一個餐館上變成一道菜肴?
想到這個可能,琥珀和香兒紛紛一陣驚懼,眼眶中噙滿了淚水。
“見笑,我這小羊沒見過貴人,有些吓到。”
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牧羊人轉過頭去,臉色瞬間變得陰狠,手中長鞭一揮,鞭子破開空氣,出嗖嗖的聲音,就要向兩羊身上打去。
琥珀和香兒看着要落在身上的鞭子,又驚叫了幾聲。
突然,鞭子頓止,放佛被一隻無形的手鉗制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牧羊人有些驚疑,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鞭子就打不下去了,背後傳來一道帶着冷意的聲音,“你想死的話就打!”
牧羊人面色一變,轉頭看向錦袍公子哥,驚疑不定。
“這位貴人說的什麽話,我鞭撻自己的小羊,難道還要得到你的同意嗎?”
牧羊人強笑一聲,直視許夢,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之色。
“你打你的羊沒問題,你打我的丫鬟就有問題了!”
許夢冷道,這句話一出,讓牧羊人一驚,神色有些驚慌,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麽知道的,琥珀和香兒紛紛有些驚喜的看着許夢,口中連連出一聲聲羊叫。
“這位貴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打的明明是我的羊,怎麽又說是你的丫鬟呢。”
牧羊人又笑了一聲,不過這笑容帶着幾分勉強。
“不如這樣,貴人如果看上我的羊,我就做主送給你了,但是貴人須得跟我玩一個遊戲。”
玩遊戲?許夢目光微冷,走到牧羊人身邊,右腳快的踹了過去。
牧羊人猝不及防,被直中腹部,連連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跟你玩變羊的遊戲?我沒時間跟你玩,說,你這法術是從哪裏學來的?”
許夢直接問道,經過剛剛的試探,他現這個牧羊人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普通人爲什麽會有變羊這個法術?
牧羊人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震成一團,捂着腹部,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完全被震撼掩蓋,他怎麽會知道?
“我不知道貴人在說什麽。”
“再問一遍,法術在哪裏學的,不然我就把你的靈魂拉出來,用陰火鍛煉一百年,相信我,你不會想要那樣的。”
許夢目光微冷,掌心出現一團黑氣,在黑氣的映襯下,許夢活像是一個邪惡的惡魔。
修士!牧羊人面色驚駭,終于知道爲什麽了,爲什麽對方一上來就找到自己,牧羊人面色慘白,身體不斷的抖顫着,他可是知道修士的厲害。
“我說,我說。”牧羊人面色驚慌,連忙道。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許夢知道,這人從小在一個小山村長大,整日好吃懶做,好逸惡勞,但是很快家底就沒了,他也就隻好流浪街頭。
一日忽然遇見一位老道,教給他這門法術,而他每個月都要奉獻九個女子給老道,他不知道老道要這些女人幹什麽用,也不敢問,隻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終于在某一天,一個道人來到,與老道打了起來,最後老道身死,他也就趁機逃了出來,流浪四方,靠着這門法術給城中各個樓子送姑娘。
許夢心中暗自揣摩,這應該是那個老道需要用女子修煉,但是不想浪費時間自己找尋女子,所以教給牧羊人變羊的法術,然後惹來了正道人士,将老道滅殺了。
既然知道了事情經過,也就沒必要留着他了。
許夢目光微冷,心念一動,天空中飄灑的雨滴像是一根根鋒利的箭矢,瞬間穿透牧羊人的身體。
牧羊人目光呆滞,滿臉的不可置信,爲什麽,他沒有問解除法術的辦法就動手了?
一滴滴血珠從傷口處浮現,很快流滿全身,牧羊人也就這麽失去了聲息。
見到牧羊人就這麽死了,在場的小羊眼中的呆滞盡皆消失,都是興奮和激動之色,不住的啼叫。
許夢輕呼一口氣,周圍的空氣瞬間就變得灼熱,但是雨滴卻沒有因爲高溫而蒸,灑落在羊群之上。
在雨滴的拍打下,一隻隻羊羔變成一個個佝偻着身軀的人,盡皆是一些年青漂亮的少女和婦人,這些女子回複過來之後都狠狠的看着躺倒的牧羊人,眼中滿是快意,香兒和琥珀赫然正在其中。
“少爺,許少爺!”
兩聲脆生生的叫聲響起,琥珀和香兒立在原地,面色帶有一絲驚懼,似乎是被許夢剛剛的手段驚到了。
許夢看着滿地盡皆是一些婦女和少女,看着牧羊人的眼睛閃過一絲冷意,這滿地盡皆是女子,而且面貌姣好,此人目的不言而喻,如果自己沒有趕到,那琥珀和香兒的下場将會變成什麽樣。
衆人女子中有一人走出,向着許夢俯身一拜,“多謝恩公解救。”
随後又有女子走出,向着許夢俯身一拜,“多謝恩公解救。”
接着越來越多的女子拜倒,直到所有人都拜倒在地,讓一旁的琥珀和香兒盡皆一愣,她們變成羊的時間還短,根本就不了解那種痛苦,生活在驚恐和對未來的恐懼當中。
“無妨,起身吧,不遠處就是一個小縣城,你們各自散去吧。”
許夢擺了擺手,他本意也不是解救這些人,隻不過恰逢豈會,牧羊人捉了琥珀和香兒。
“敢問恩公大名,望求賜下名姓,我等也好爲恩公立長生牌位。”最先開口的女人問道,眼中滿是興奮和感激之情。
“不用,不過是小事。”
“望請恩公留下姓名!”所有人都齊聲叫到。
“你們就立個無名道人就好。”見到推脫不過,許夢隻好無奈道。
望着這些女子遠去,許夢回過神,看向一旁兩個怯怯看着他的丫鬟,“我們回去吧。”